司徒清朗一手拉着甜心一手拉着东西,甜心按下门外的可视门铃,张婶立刻就给二人开了门。
玄关的大门也被打开,白婷站在门口笑脸相迎,甜心忙从清朗手中把礼品递上去,热络地说:“白姨,这是从香港带回来的手信,送您的。”
“你们去玩一趟也就算了,还带什么礼物,怪见外的。”白婷满脸堆笑,从甜心手里提过东西。
司徒清朗招呼不打,径直在玄关换了鞋,张婶要来接东西,清朗忙说:“东西沉,我来吧。”
他出了司徒家,便更不把白婷放在眼里,白婷见怪不怪,虽然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却仍旧故作镇定。
司徒政听到门外的动静,放下毛笔从书房中走出来,见二儿子从香港死里逃生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心里总算是落了地,然而脸上却并无任何表示。
“回来了?”他含混一句,算作打招呼。
“爸,我们回来了。”司徒清朗先说。
甜心马上跟着笑眯眯地说:“爸,我们回来啦。”
司徒政点了点头,司徒清朗把礼物递上去,解释说:“甜心帮您挑的,还有些香港的茶点,您留着吃。”
司徒政养了这逆子这么多年,第一次收到他从外地带来的礼物,没由来的,心情明快许多。
他又点了点头,问甜心说:“香港的事情我听说了,那时候你没受什么伤吧?清朗冒失得狠,你多担待。”
“没有,我觉得很刺激!”甜心老实又兴奋地回答。
司徒政被甜心的话给逗乐了,他朗声笑道:“看来你这丫头很有当兵的潜质。”
“我就是这么跟清朗说的呐,可他不愿意。”甜心撇撇嘴。
司徒清朗马上接过话:“你可别瞎逗她,前几天还吵着要进部队,被我好说歹说给劝下来了。”
甜心吐吐舌头,跟司徒清朗相视一笑。一旁的张婶看到不由心中颇为感慨,想当初二少可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她在司徒家这么多年,见过他笑的时候屈指可数,可这结了婚,几次欢喜之情都溢于言表。
“想想就罢了,真要进部队可不行。”司徒政评道,“清朗在一个人拼命就够了,你要在家相夫教子,两个人都进部队,家就垮了。”
“我知道了爸爸。”听闻“相夫教子”这四个字,甜心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惆怅,心说爸这意思难道是让自己在家当家庭主妇?可是这也太没追求了点嘛!
司徒清朗担心父亲说出催甜心生孩子的事情,马上转移话题道:“听说清风回来了,现在在家吗?大哥大嫂还没来?”
“你大哥跟你大嫂马上就到,清风下午出去了,不知道这会回来了没。”一直没作声的白婷终于接茬。
“刚回来又出去?可真够忙的。清清呢?”
“俩人一起出去了吧,清风回来这两天可没怎么着家门,也不知道忙些什么。”白婷眉头微皱,似是有什么担忧。
甜心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传说中的清风,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的。清朗将礼物放进储物间,坐在沙发上同父亲聊起学习的事情了。
甜心坐在一旁陪听,真的是无聊极了,那些专业术语她一个都听不懂,昏昏沉沉不由犯起困来。
白婷在一旁给几人斟茶,见甜心目光迷离,遂轻声说:“你去清清房间里睡会?是不是白天没休息好?”
“啊,不用了——”甜心忙紧张地睁大眼睛端正坐好。
白婷笑着说:“你别见怪,这爷俩这辈子也就是个当兵的命,一见面就是讨论这些事情。”
甜心理解地点点头,想了想问道:“白姨天天听这些,也挺劳神的吧?”
“谁说不是呢。”白婷得体地笑笑,“你是没见,现在这是关系缓和了点,早些日子两人意见一有分歧就吵架,仇人似的。”
白婷认为他们父子关系缓和,这点甜心倒是也有所注意。
白婷纤细葱白的两指斟起一杯功夫茶,递给甜心,甜心马上毕恭毕敬地接过来。
“说到底,甜心,我要谢谢你。”白婷感激地说,“实不相瞒,你爸爸以前跟清朗关系不怎么好,你爸爸其实一直都宠着清朗,但是清朗这孩子脾气倔,总认为你爸是在对他施行高压政策。自从你跟他结婚之后,他对你爸爸的态度明显变了。”
“是吗?”甜心小脸红扑扑,尴尬地玩手指,“白姨说笑了,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清朗平日不听劝,现在看来是受你影响了,日后有什么事你还得多劝着他,我这个当继母的到底不是他亲生母亲,再着急,有些话也不能当面讲。”
甜心犹记得清清说过白姨和清朗的关系不好,清朗自己也这么认为,可现在白姨言行举止间皆是透着对清朗的关心,这让甜心有些孤疑——白姨是发自肺腑在说这些话么?她真的有这么关心清朗?
“我会注意的,我也希望他跟爸好好的。”她客套地说。
白婷点了点头,思付片刻,突然又压低声音,笑着问甜心:“你们这次……去香港,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好消息?”
“嗯?”甜心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白婷,什么好消息?
“嗨,我又多嘴了。”白婷失笑,“我惦记着你这肚子呢,你知道,清朗年龄也不小了……”
“啊……”甜心马上闹了个大红脸,这这这这是在问自己怀孕了没?
“没有呢。”她尴尬到有点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解释,“那个,清朗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