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杜天应方从极度的惊慌失措中缓解了下来,听得后面大吵大闹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冲着周围的人怒吼:“你们还愣着干嘛?!要出人命啦!快去把她给我追回来啊!”
众人犹豫了片刻,赶紧朝着吵闹的方向冲去,而四土匪却无动于衷,咧着嘴苦笑。
杜天应急得团团转,回头又是瞪着四土匪吼叫:“老四啊老四,亏你能笑得出来啊!这就是你要带给我的惊喜吗?”
四土匪揉了揉腮帮子,不服气地翻着白眼说道:“大哥,没想到你如此怕老婆啊!不就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嘛,也不至于让你如此丧魂落魄,暴跳如雷吧!你咋就不问问我们的情况呢?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四土匪的话激得杜天应噎住了似的,省悟半晌方沉静下来,生硬笑笑疑惑道:“让她们给彻底搞乱了!对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啊?难道还有什么意外不成?”
“嗨!大哥啊,我们又遇上厉鬼了,枪也被夺了,差点都没了命啊!”四土匪一脸无奈和沮丧,垂着头哀声道。
“什么?”杜天应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又愣住了。
正在这时,一伙人拉拽着江凤英过来了,只见她像疯了一般,沙哑着声音依然在破口大骂:“sāo_huò,你等着,老娘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杜天应见状硬着头皮往过凑了凑,诺声央求道:“凤英,我错了,你还是冷静冷静好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流 氓,老娘我一刀宰了你……”江凤英食指头直戳丈夫的眼窝,骂声不堪入耳,若不是有人拉着,巴掌早就上脸了。
此时的杜天应心情真是糟糕透了,见那婆娘依然无休止地谩骂,几度试图挣脱人们的拉拽向他扑来,怒火不由的在胸中熊熊燃烧,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便冲过去朝正张着黑洞洞的嘴巴甩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用力真够大,直打得江凤英戛然没了声息,坠着屁股吊起了白眼,好在几个人赶紧将她扶住,使劲拍了拍后背方缓过气来。
江凤英长长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声嚎啕了起来,难过得差点背过气去。
杜天应抬手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呆若木鸡,茫然没了主意。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自从结婚到现在,别说是打她了,就是说话高调一点都不依,更何况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下手又那么狠,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准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想到这,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
于是,他走上前附身抓住了妻子的手,颤声抚慰道:“凤英,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烦乱啊……”
江凤英眼里噙满了泪水,在月光下晶莹闪亮,若有所思地抽泣了好一阵子,突然打起精神说道:“老杜,你打得对,这才像个真爷们儿!”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错愕,面面相觑都没了话说。
江凤英抹了抹眼睛站起身,冲着众人苦笑道:“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有什么大惊兄的?”顿了顿又道,“想必你们都饿了,愣着干什么9不赶快张罗着吃饭啊!”
四土匪唏嘘着回过神来,乐呵着说道:“对对对,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说着就拉起江凤英率先钻进了蒙古包。
众人愣怔了片刻,带着满脸的困惑,有的进了蒙古包,有的进了帐篷,而杜天应则依旧茫然立在原地。满以为这一记耳光会使她变得更加疯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反倒觉得怪不是滋味,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百思不得其解。
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到不安,也越是担心着温倩。不知她现在正躲在哪里,黑天半夜的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怎么能受得了呢?不行,得托个人赶快把她找回来。想到这,他不由的朝一顶帐篷走出。
正在此时,江凤英突然钻了出来,上前拉住了丈夫的手笑道:“老杜,你还生我的气吗?外面凉,快进来吧!”
杜天应尴尬一笑道:“凤英,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原谅我了?你为什么就不打我啊?”
“老杜,我突然想通了!都是我不好,平时对你关心不够,也不够温柔!只要你能回心转意离开她,我就既往不咎的,毕竟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做了几十年的夫妻,有了那么大的家业,有儿有女……怎么能不珍惜呢?”如若溶溶月色下的燕语情迷,江凤英的话让杜天应大为触动,只是他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反而觉得更不是滋味。
杜天应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随着她进了帐篷,脸色难堪地坐在四土匪的身旁。
“大姐,既然这事你已经知道了,你也原谅了我大哥,依我看明天就把温倩送出去,以后他们就一刀两断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干你们的事业,再也不要提起这事了,好吗?”四土匪咂着嘴以公正人的口吻说服道,但江凤英看样子很不爱听,显然以女主人的角色出现,把话题一转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饭啊!兄弟们都饿坏了!”
四土匪自感没趣,又是咂了咂嘴对杜天应说道:“大哥,情况你也了解清楚了,咱们再不能跟卢剑纠缠了,说不准那小子会使魔法,能搬来鬼兵,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杜天应心不在焉道:“离开那山头,我想就不会有事了!我总觉得那是一种自然现象。你没听说吗?这沙漠里经常刮旋风,其实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