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短昼长,刚子一行三人一路快马加鞭,走进苏台时正值四更时分,东方的天边虽然已现出微微一线亮‘色’,但整个镇子依旧一片漆黑,正沉浸在黎明前的安详与静谧之中。。
而刚子三人的突然闯入却引发了一片狗吠,无疑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也惊醒了不少正在酣睡中的人们。
听得狗吠此起彼伏一阵狂似一阵,三人不禁胆战心惊,下意识的回头张望,生怕有什么人追来。
感觉到只是做贼心虚,三人方相觑而笑放松了下来。
“刚子,这夜宵还吃不吃了?”鹏哥长出了一口气提醒道。
“鹏哥你拒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但要吃而且还要吃好,不然你又会说我是在忽悠。”刚子信誓旦旦,滴溜溜转动着眼珠四处巡视。
鹏哥心中暗喜,却佯装茫然的说道:“这黑灯瞎火的,去哪儿吃啊?我看等会儿干脆吃早餐吧!”
刚子沉‘吟’着没吱声,一直来到高娃旅店前便停了下来,朝院子里指了指得意一笑说道:“到了苏台何愁没有我刚子的去处?”说着便跃然下了骆驼。
鹏哥点头恭维道:“是啊,别说在苏台,就是这方圆百里你刚子也算是响当当的,若是江凤英来了,更是能呼风唤雨了,前途不可估量啊!”顿了顿又疑‘惑’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听说你跟这家店老板有点过节,她不会不欢迎咱们吧?若是吃个闭‘门’羹多难堪啊!我看还是换个别的店儿吧!”
刚子坦然笑道:“你还不知道,这里早换主人了。新主人是个从牧区来的憨厚酗,服务态度特别好,跟咱的关系更是铁了,保证让你心满意足。”
鹏哥和小强一乐便下了骆驼,随着他往院子里走去。直到此时,他们才愈发感到饥渴难耐了。
刚进大‘门’,刚子想了想停下脚步叮嘱道:“二位听着,虽然我跟这酗关系不错,但不知道他跟原来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所以进去后千万不要说出我的实名来,就叫我丁小三好了,记住了啊!”
鹏哥一愣,不以为然笑道:“什么?叫你丁小三?我说刚子,你比曹‘操’还多疑啊,既然成了朋友何必要隐瞒啊?即使他们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摩擦,那算什么呢?更何况咱‘花’钱,又不是白吃。”
刚子感慨道:“咱们这种人经常在外闯祸,难免得罪一些人。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还是多长个心眼为好!”
“那是u子真不愧是干大事业的人!只是,我这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把‘门’的,一不留神就说漏了。”鹏哥咂嘴唏嘘道。
刚子一凛,训斥道:“哼,你若想跟我干,就得管住你的这张臭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甭说,少在外人面前穷嘚嘚,不然我以后还怎么重用你啊?”
鹏哥收敛了笑容,诺诺点头道:“那是!那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刚子用鼻子哼了一声,嘴角一扬满意的点点头,率先探头探脑朝着里走去。
此时的巴图被一阵狗吠惊醒,打了个哈欠抬手看看表,感觉时间尚早便翻过身来。就在他刚刚闭上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儿之时,忽听得“砰砰砰!”有人在敲窗棂:“巴兄弟,巴兄弟,你醒醒---”
巴特一震扭头看去,只见窗外有几个黑影在来回晃动,便急忙欠起身大声问道:“谁啊?”
“是我,丁小三!”外面的人压低着声音回答。
巴图喃喃骂了几句,无奈的穿衣下地打开了‘门’,勉强笑道:“剁,你这是干么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啊?”
刚子惨然一笑进了屋,一屁股坐了下来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一言难尽啊!兄弟,你快给我们先‘弄’点吃的吧,我们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
巴图难为情的样子寻思道:“这深更半夜的哪有什么吃的啊?只有昨天剩下的几块‘肉’……这样吧,我这就热一热熬壶‘奶’茶,你们先垫补一下,想吃啥再给你们做新的,好吗?”
“当然,当然!”刚子点点头,回头征询二人道,“二位兄弟,咱们这是回家了!我跟这位巴兄弟像亲哥们儿一样,千万不要客气啊!我不是说了嘛,你们想吃啥就直说,一定要吃好,不然怎么能叫吃夜宵呢?”
感觉到酗确实‘挺’热情,鹏哥终于放松了下来,呲牙咧嘴的‘摸’着后背说道:“刚,刚……哎呦,看我这嘴,差点又……小三兄弟,你就决定吧,只要有酒有‘肉’,随便什么都行!”
刚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对巴图笑道:“兄弟,这二位也是我的铁哥们儿,你就琢磨着做吧,可口就好!他们为我辛苦了一天,我得好好款待他们!”
“好来!”巴图应诺着,不一会儿就把热好的‘肉’和‘奶’茶端了上来,然后便开始忙乎着做新饭了,不时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跟他们说着话。
见他们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的模样,由其发现丁小三额头上又添了一处伤疤,就断定他们一定是没干好事,心中不由得一阵忌惮,陷入了沉思。
在经营旅店的这段时间里,巴图接触了不少人,当然也不乏无赖泼皮。开始时很不适应,受了很多闷气,窝了一肚子的火,但考虑到高娃开店不易,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到如今甚至和一些不三不四人表面上也成了朋友,其中就包括眼前的这个丁小三。
巴图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