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娘亲,不是我……”上官婧眉矢口否认,瞪着一双清透的眼眸,拼命摇头。. 。
大夫人被‘逼’得面‘色’通红,血气上涌!
百里孤烟这一招可真够恶毒的!前面装得一脸无辜样,好像自己真的被算计到了似的,没想到竟然用这样狠毒的招数翻盘!擅用巫蛊之术,乃是杀头大罪,今日她们母‘女’二人必定会有一个会因此殒命了!
宗政少卿目光一寒:“怀仁公主,上官婧眉……”
他刚要审问,大夫人便直直朝着他跪了下去,回眸深深望了上官婧眉一眼,而后面如死灰般道:“回禀九殿下,这巫蛊娃娃之事确实是臣‘妇’所为,眉儿毫不知情,与眉儿绝无半点关系!”
“娘亲,明明也不是你做的——”上官婧眉哭着辩驳。
大夫人狠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娘亲敢作敢当,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上官婧眉吓得不敢出声。
京都府尹扭过头,对宗政少卿道:“殿下,人证物证俱在,犯人又已经认罪,可以结案了。依照大靖国例律,擅用巫蛊之术当满‘门’抄斩,这……”
满‘门’抄斩,岂不是要斩了丞相府满‘门’?!难道要连同老夫人和丞相上官赟一道斩了?!那这件案子查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宗政少卿眉头一拧,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断!
他抬起头,碧‘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清辉,深深望了上官赟一眼。
上官赟站直了身子,回头对身侧的家丁道:“去书房取笔墨纸砚来!”
大家都不知所以地站在原地,唯独百里孤烟和宗政少卿心里清楚,以上官赟的‘性’格,绝对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来!
上官赟接过纸和笔,大笔一挥,簌簌在白纸之上,奋笔疾书,写下一行行狂草,而后长臂一扬,将它展‘露’人前,冷声宣布道:“宗政颖心‘胸’狭隘,手段狠毒,有失‘妇’德q日我上官赟当众休妻,从此我与她一刀两断,形同陌路!丞相府上下与她再无瓜葛!”
“不!”上官婧眉惊叫出声,“爹爹不要——”
上官墨也吓得傻了眼,“父亲,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么?!娘亲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你竟然要休了她?!没有娘亲,有你的今日么?!”
大夫人闻言,三两步冲上前去,狠狠甩了上官墨一个耳光,呵斥出声道:“你爹爹是凭自己的实力爬上丞相之位,与我有何干系?!我确实心肠恶毒,有失‘妇’德,你爹爹要休我,我毫无怨言!”
说罢,她冲到上官赟面前,接过那一纸休书,狠狠压破自己的拇指,用鲜红的血印子在休书下方摁了个指印,而后还给上官赟,满目苍然道:“老爷,你我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你签上你的名字,这休书也就生效了!”
上官赟虽然对大夫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就是做戏也要落泪的。他接过休书,飞快地在左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一行清泪瞬间脸颊,缓缓流下——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