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终于出来了!”远远的瞧见慕天香从祠堂出来,钰锦赶紧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竹篮。
原本还想再说些话儿,可是看到慕天香阴沉着脸急匆匆的往回走,就识趣的闭了嘴,静静跟在慕天香的身后往回走。
直到眼看着慕天香走上小桥,才惊讶的想要喊住她:“小姐!小姐等一等!”
慕天香似乎在考虑事情,皱着眉头径自往前走,根本没有听到身后钰锦的喊声:“小姐!小姐不要再往前走啦!”
“小姐!”钰锦终于一把抓住慕天香,扯着嗓子对她大喊一声。
“钰锦?”慕天香顿时被惊吓的回过神,诧异的看了一眼钰锦,有些茫然的问:“你在叫我,怎么了?”
“小姐,前面是刘先生的院子,您忘了,夫人说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扰刘先生的?”钰锦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小桥对面的院子,低声神秘兮兮的对慕天香说。
慕天香顺着钰锦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差了路,走到了快成为幕府禁地的院子。
如今她对面,桥的另一头,只有一个不大的月亮门,大门紧闭,安静得很。
她记得这个院子,算是幕府的银库,母亲曾三令五申的禁令外人出入。
而这个院子里,也住着一位神秘的人物,便是钰锦口中的刘师父。
除了母亲之外,甚少有人见过这府上负责银库看管工作,谜一样的刘师父。
慕天香想起前日钰锦说过的话,这位刘师父便是那是她说过,除了姜伯和裴大掌柜外,另外一位拒绝谢富贵揽权的人。
既然有心帮她,她想,如今自己偶然来了这里,如果不去见见这位有可能对她有帮助的人,就显得有些疏忽了。
这么想着,她也不理会钰锦在一旁的阻拦,径直打算去拜会一下这院子里的人。
只是,当慕天香的脚步落在月亮门口,刚要抬起手去敲门,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
慕天香吃惊的后退一步,一抬头便瞧见一只灰色的信鸽,从院子里飞出来,扑楞着翅膀往外飞去。
信鸽飞出来的太突然,慕天香仿佛是被惊吓般,愣愣的看向信鸽远去的方向,好一会而她才神情一定,突然转身往回走。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至于拜访刘师父的事,还是缓一缓吧。
“唉,小姐,等等我!”钰锦见她如此,匆忙追了上去,直到回了自己院子,她才跟上停下脚步的慕天香。
“小姐,您没事吧?”差点撞上突然停下来的慕天香,钰锦奇怪的打量了一眼她,有些担忧的问。
她觉得自从小姐从那祠堂出来,就一直表现的很奇怪,失常的很,所以不免有些担心。
慕天香只是看了一眼钰锦,转身将自己院子里的门关好并落了锁,才又回过头来看着钰锦开口:“钰锦,上次我让你处理了的香料,你埋在什么地方了?”
钰锦先是因为慕天香的问话一愣,但立刻便知晓她问的是前日被小姐丢进水里的那些名贵香料,顺手指了指院子其中的一个角落回应道:“小姐,那些香料是被奴婢埋在那里了。”
偷觑了一眼慕天香的神色,钰锦小心翼翼的答着。
“你去帮我找个铁铲子过来。”
慕天香冲着钰锦吩咐了一声,便撩起裙摆往那角落走过去。
钰锦虽然有好多疑问,到底还是率先在院子里寻出铁铲,小跑到慕天香跟前,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要这东西做啥?”
“你把那些香料埋在什么地方?我要把那些香料挖出来,记得不要声张出去。”慕天香指了指地面,伸手想要从钰锦手里拿来铁铲,却被她往后躲了过去。
“小姐,您歇着就好,我帮您挖便是了,千万别脏了您的衣服。”
钰锦说着话,便循着自己当初埋了东西的地方,开始挖起来。
慕天香乐得自己轻省,低头看着钰锦挖起来的新土,直到那土里冒出一些碎屑模样,立刻喊停住钰锦::“停!就是这里!”
说完话,她便上前蹲在了那堆起来的土堆旁边,直接伸手去拨弄那土中的碎屑。
“小姐,小心您的手。”钰锦见状赶紧扔了手中的铁铲,拽着慕天香的衣袖,一脸心疼的瞧了瞧她沾满泥土的双手道:“小姐您要做什么,直接开口,让奴婢帮您便是了,何必弄脏了自己的手咧。”
“不碍事。”慕天香笑着摆摆手,抽出袖中的香帕铺平在地上,然后将那些掺了土的香屑一一拾到帕子上。
等到大概将全部香屑都拾起来,慕天香才小心翼翼的折起帕子,起身吩咐钰锦:“去帮我打盆清水放到屋子里吧,若是有纱罩的布料,也一同给我准备些吧。”
慕天香先回了屋子,望着摊在桌上的一剖土,因为沉香本质的原因,被水浸过后又被埋了土里,却并未有任何损伤,可是原本那些麻蕡屑,却有些发白膨胀了些。
“小姐,您要的水打回来了,还有您说的纱布,我没敢去愿意外面找,就拿了这件小姐戴旧了的头纱,您看可以么?”
慕天香看了一眼被钰锦摊在桌上,足有四块手帕大小的方形纱布,记起来这是小时候随母亲上街,母亲亲手为她选过的蒙头纱,质地柔滑轻薄,正是她可以用上的。
只不过因为是母亲留给她的,多少有些不舍,可是又瞟了一眼那些脏土里的香屑,她最后还是一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