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有片刻无语,看了一眼谢芳华,见她有些好笑,他哼道,“这么说,当年你故意和小姑姑了断,故意大婚,故意让她在意你扰乱了你的大婚之礼?”
玉启言“唔”了一声,“怎么会……我当年是真想跟她断了的。”
秦铮撇嘴,凉凉地道,“若你不是提前故意布置下离开之路,以防她大闹你的大婚之礼,凭借北齐玉家铺天盖地的势力,你能容易地躲过玉家的天罗地网带着她逃出北齐?你这话糊弄那个蠢女人也就是了。糊弄我不行。”
玉启言顿时扯开嘴角笑了,对秦铮眨眨眼睛,“所以说嘛,对女人,不能一味地在意讨好,要用计谋的。你看,她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对我死心塌地?****看着我,生怕我跑了不要她?”
“难道你就没看着她?怕她回王家吗?”秦铮嘲笑地看着他,“半斤八两!”
玉启言一噎,伸手一拍桌案,“你这死孩子忒不招人待见!”
谢芳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华儿,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臭小子?脾气不好,秉性忒坏,张扬霸道,嚣张可恨。 [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点儿,简直是毫无用处。”玉启言又扭回头,对谢芳华苦口婆心地道,“不如你不要他了吧!我虽然老了点儿,但我可以帮着你寻个更好的。”
“玉启言!”秦铮连名带姓地警告他,才见两面,他竟然喊华儿?
玉启言仿若不闻,面对谢芳华直眨眼睛。
谢芳华笑看着他,盈盈道,“我就看上他那一张脸了。”
玉启言一噎,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没出息!”
秦铮本来寒着一张脸却笑了,对玉启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对门口的飞雁招了招手,“你进来。”
飞雁抿着唇走了进来,站在了秦铮一丈开外。这一次,并没有对他下跪。
谢芳华也看着飞雁,这个杀手在昨日见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而今日,短短半夜,再见他,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虽然较之昨日更是狼狈,但周身却如浸泡在了冰天雪地的冰水中。给人冷冷的无情之感。这种冰冷无情之感反而冲淡了他周身的狼狈颓靡之气。
“你的武功没被废掉?”秦铮瞅着他。
“没有!”飞雁开口,声音极其沙哑。
“那就是被逐出杀手门了?”秦铮扬眉。
飞雁点点头,看着秦铮,哑声道,“铮二公子辛苦一番救了杀手门,我却不能做主让杀手门为您所用。我有负早先之言。”
秦铮看着他,“你是来这里跟我请罪?”
飞雁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在中指上用力地一划,手指顿时流出鲜血,他上前一步,滴在了杯子里,须臾,抬眼看着秦铮,“我从今以后再不属于杀手门。铮二公子若是觉得我还有些用处,便请您收留我。我虽然有负早先之言,但是定不负誓言。飞雁自此属于铮二公子,主在,我在。主亡,我亡。”
秦铮看着他,慢声道,“杀手门那个少门主……”
“与我再无瓜葛!”飞雁道。
“若是有朝一日她被别人所用,挡了我的路呢?”秦铮的手敲了敲桌面。
“杀!”飞雁吐出一个字。
秦铮点点头,将手放在他的剑刃处,轻轻一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将血滴在飞雁滴血的杯子里。
两个人的伤口都不再流血后,飞雁端起杯子,单膝跪在地上,一仰脖,将半杯血喝了。
这是歃血认主。
片刻,飞雁放下杯子,对秦铮道,“请主子赐名,今日起,飞雁已死。”
秦铮淡淡道,“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改不改,亦是你。就这样叫着吧!第一杀手飞雁,死了也是活了。没什么不好。”
飞雁站起身,闻言点头。
“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我的人可从来不会这么邋遢。”秦铮摆摆手。
飞雁看了一眼自己,周身因经过一番打斗,有些残破,他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秦铮、谢芳华、玉启言三人。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坏事儿要谈?”玉启言看着秦铮,似乎做好了准备。
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启言,“我找你就一定是有坏事儿?难道就没有好事儿!”
玉启言不信,“这么多年,你哪回找我们有好事儿?”话落,他伸手不客气地点着秦铮的额头,“一桩桩,一件件,你自己数数?”
“这回真是好事儿!”秦铮笑了一下,“我刚刚听小姑姑说王家想要玉灼,小姑夫,你定然是不同意他去王家的是不是?”
玉启言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看着秦铮,“你干什么?”
“玉家应该也有人找过你了吧?是不是也让你带着他回玉家?”秦铮不答反问。
玉启言面上现出烦闷的情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不想让玉灼回王家,小姑姑也不想玉灼回玉家。他无论是回了王家还是玉家,大约都不会真的对他好。而你们两个又想长相厮守在一起,辛苦多年,不想被拆散。”秦铮自如地笑着,“更何况,你们脱离家族已经太久,再回去,早已经物是人非。”
“你想说什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干脆点儿。”玉启言摆正了神色看着秦铮。
“不若将玉灼给我吧!”秦铮果然干脆地道,“在我身边,也免了你们的为难。”
玉启言蹙眉,上下打量了秦铮一眼,“就你这副样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