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侍墨不言声。
“万一再有人出来截杀,我们躲得过吗?”玉灼又小声道。
侍画、侍墨闻言顿时惊醒起来。
谢芳华在车内听闻,压低声音道,“不用担心,尽管赶路,就怕截杀的人不出现。若是真出现才好了。我们如今不必着急赶去军营验尸,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捉拿下手的人。”
玉灼闻言顿时也打起了精神,“对啊。”
“回城的路上不见得有截杀了。”李沐清也压低声音道。
谢芳华不置可否。
马车平稳安静地顶着大雨走了一个时辰,才出了山道,上了官道。
官道好走多了。玉灼挥起马鞭,马踏踏地踏着水泡了起来,又快又稳。
半个时辰后,平静太平地来到了城门。
玉灼纳闷,“这回怎么没有人截杀?这一路上也太平静了?”
侍画、侍墨没搭话,想着小姐安排轻歌彻查之后,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再动?正好等着了。如今没动手,那就是聪明了,知道这回小王爷和小王妃正等着呢,没敢再轻举妄动。
马车进了城门,李沐清道,“行了,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不用停,先送李公子回府。”谢芳华道。
李沐清看了谢芳华一眼,忽然笑了,“没几步路,我骑马回去就行了。反正马在后面跟着了。”
“既然没几步路,送你去右相府之后我们再折回英亲王府也没什么。”谢芳华道。
“好吧。”李沐清不再多言。
玉灼听话地转了道,将马车赶去右相府,不多时,来到右相府门口,李沐清见秦铮还闭着眼睛睡着,他对谢芳华道,“有事情再找我。”
谢芳华点点头。
李沐清下了车,进了右相府。
玉灼赶车往英亲王府走,走了一段路,秦铮忽然睁开眼睛,对谢芳华道,“先去永康侯府,将李昀没事儿的消息告诉侯夫人。”
谢芳华一怔。
秦铮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燕亭不在府中,永康侯如今在军营,这么大的雨,永康侯也没办法往回传消息。若是永康侯夫人因为担心李昀,有个三长两短,免不得你还要劳顿一番给她保命。”
谢芳华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你说得对,先去永康侯府吧。”
秦铮不再说话。
玉灼听闻,立即转了马车向永康侯府而去。
来到永康侯府,叩了门,有人迎出来,玉灼道,“我们小王爷来给侯夫人送个信,就说李昀没事儿,让她安心。侯爷今夜宿在军营了。”
那门房一喜,连忙说,“多谢小王爷,我们夫人已经等了一天了,到如今还没歇下呢。早就嘱咐了,说若是侯爷的人报信儿回来,赶紧知会她。我这就去知会夫人。”
玉灼点点头,赶了马车离开了永康侯府。
回到英亲王府,玉灼将车停下,上前叩门。他的手还没碰到门环,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喜顺打着伞弹出脑袋,“哎呦”了一声,“王妃说小王爷和小王妃一准回府,我还不信,这么大的雨,天都这么晚了,路又不好走,没想到还真被王妃说对了。”
侍画、侍墨跳下车,挑开车帘。
秦铮揽着谢芳华下了车,打着伞往里面走。
喜顺在一旁跟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王爷和王妃如今还没睡,还等着您二人回来呢。告诉老奴,说你们回来,去正院。”
秦铮“嗯”了一声。
二人撑着伞,来到正院,果然见正院亮着灯,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在画厅内坐着,俩人都张着脖子向外望,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
春兰打开帘子,“这么大的雨,小王爷、小王妃,快进来。”
秦铮和谢芳华进了屋,英亲王妃立即起身迎上前,“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秦铮放下伞,没说话。
谢芳华刚要答话,见秦铮为了护着她,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了,立即问,“娘,您这里有他的衣服吗?让他先换下,免得着凉。”
“有!”英亲王妃立即说,“春兰,快去拿他的衣服。”
“不用了。”秦铮摆摆手,开口,“我们这就回去。”
英亲王妃瞪眼,“你先去换了衣服,我得好好问问你们今天的事儿。”
“你去换吧,我和爹娘说。”谢芳华伸手推他。
秦铮站着不动,谢芳华看着他,秦铮被她看了片刻,只能转身进了里屋。
英亲王妃见谢芳华衣服干松,拉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水,“累不累?若是累……”
“谢谢娘,不累。”谢芳华摇头,端起水喝了一口,见二人都看着她,她放下水杯,将今天出门后发生的事情有详有略地叙述了一遍。
秦铮很快就从里屋出来,坐在谢芳华身边,春兰立即为他倒了一杯茶。
秦铮端起来喝,听谢芳华说到有人设了机关巨石截杀她,英亲王妃抽气,他脸色发冷。
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完,谢芳华住了口,“我经过的事情就是这样。”话落,她看了秦铮一眼,“至于他一早就去了西山大营,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晓。”
英亲王妃伸手握住谢芳华的手,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完好无伤,才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谁,竟然这么狠辣,若是那些巨石你躲避不及的话,岂不是就被砸烂了?还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