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听了这话,皱眉道。“皇兄,可惜甚?”
玉麒摇了摇头。“随口说道罢了,你倒是听了进去。”说完,带着宠溺瞧向了玉麟,道。“你这些时日就别出宫了,等伝朝那边来人迎亲便是。”
“皇兄!”玉麟忍不住大声叫道,意识到自个失态后,拉低了声儿。“皇兄,此事可是还能再商议一番?”
“伝朝圣上都应了此事,这会若是失信,可是整个泉州国失信于人。”玉麒知晓玉麟现下并不知道她所嫁之人是詹少将军,无妨,她定是不会后悔。
玉麟听了这话,当下便露出了苦脸。“既然皇兄都这般说道了,我也就罢了。”
两国成为友邦,玉麟公主嫁入伝朝,泉州国上下一片喜庆。
江云秀和方锦住在宫中,玉麟因着婚事,也没了先前那般性子,成日里的唉声叹气,瞧的让人发愁。
日子过的也快,伝朝那边让迎亲的人来,定在九月初。
江云秀身上的毒经过半个月喝药调养身子逐渐好了,人也不似先前时不时昏沉沉的,再喝上几副药将体内的余毒清除便可。
倒是方锦的腿疾,用御医开的药方抓药,外用内服,半个月已过,也没见着起色,后边让御医再把脉,只是摇头交代继续用那方子的药外用内服。
这对方锦来说,失望是不可避免。
江云秀知晓方锦心里不好受,可他终究是个男子,煽情的话儿无需多说,说多了反而给人添堵。
江云秀推着方锦在御花园坐着,瞧着御花园内百花盛开,人的心思也稍稍好了一些。
玉麟无精打采的出神瞧着别处,时不时叹息一声,江云秀已记不得她已叹息多少回。
见着她这般,就连江云秀都瞧不过去了。道。“公主,大婚在即,你这般心思不好,可不成。”
玉麟听了这话。双眼木讷的瞧了江云秀一眼,道。“云秀,我定是会后悔这婚事。”
“为何?”这是古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向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又有几个女子能先与男子定情成亲的?
后悔确实是无从说起。
玉麟揉了揉脑袋,道。“我定是得了病,身子也不舒坦了。”
江云秀听着玉麟说道云里雾里的话儿,扯了扯嘴角,道。“公主。你若心中有事,不妨说道说道。”
“说道又如何,我已是要远嫁伝朝的人,虽说心里总惦记着,嫁过去后又同在伝朝。可又能如何?”玉麟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江云秀倒是听明白了。
“难不成公主是有了心上人?”江云秀倒是想了起来,公主这般定是为了少将军,少将军三番五次的救公主,两人接触甚多,除了少将军也没别的人了。
玉麟点了点头,倒是丝毫不避讳,道。“云秀。我决定了。”
看着玉麟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江云秀眼皮子一跳,道。“公主决定了甚?”
玉麟闭口不言,似不想说道。
大婚迎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伝朝的迎亲队伍九月初到了泉州国,泉州国圣上与皇后亲自送玉麟公主出宫门。
宫门外站满了京城的百姓,此时玉麟一身红装。盖着盖头,由身边的宫人扶上了马车。
江云秀好是惦记着玉麟那句她决定了,也不知晓她是决定了甚。
玉麟嫁去伝朝,江云秀和方锦自是要一同回去,按着那房子。走前,御医准备了不少的药材,让她一并带回去,江云秀也乐意着。
随着迎亲队伍出发回去,一路上行程缓慢,十里红妆也不过为。
所到之处,都能瞧见泉州国的百姓路旁站成两排恭送着。
江云秀是担心了一路,生怕出了甚的岔子,可一出了泉州国也没瞧着玉麟公主有何动静,难不成她是决定好生嫁去伝朝为人妻了?
但,在心里想想,又觉着不大对劲。
就在出了泉州国,赶去伝朝关东城的路上还离的十几里地时,前面突然传来了一片动静。
江云秀听着有异常,连忙下了马车朝玉麟公主坐的那马车而去。
等过去一瞧,只见宫女穿着新娘的衣裳被捆绑着在马车内,嘴里还塞了手帕。
见着这般,江云秀顿时傻了眼,道。“这是怎的回事?”
旁人上前给宫女解开绳子,拿出嘴里的手帕,只见宫女恐慌道。“公主今日一早便走了,将奴婢捆绑在马车内。”
听了这话,护送公主的一干人,立刻上了马车,掉头去追。
江云秀反应过来,难不成玉麟公主决定的事儿,就是逃婚?
可若是这下逃婚,岂不是落了伝朝国的脸面,想到这,江云秀实在不想瞧见两国有何纠纷,弄的百姓民不聊生。
无奈之下,迎亲队伍在离关东城十几里外停驻,护送的人都折返回去寻玉麟公主。
这回来迎亲的,詹林并未出现,而是在关东城内等候着,手下的人传信,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关东城外十几里地,却是足足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着进城。
“报,少将军,二公主不见了。”手下的人急急忙忙的进来,朝穿着一身红色新郎衣裳的詹林道。
詹林听了这话,面色一僵,猛然站起身,道。“怎的一回事?”
男子随后便将事儿一说道,听的詹林面色发黑,随后便道。“去找,赶紧派人去找,千万别让公主出了任何岔子。”
“是。”
詹林随后也出了门,上马去关东城外,这二公主也太不像话,即便不满这桩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