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开口前,看了谢逸歌一眼,才道:“今天的检查和昨天的不同。”
医生走后,连翘注意到他和谢逸歌的交流,就问谢逸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还需要做什么检查?”
“应该是预防后遗症的一个检查,保险期间,我觉得你应该要做!”他说,态度比她坚定。
连翘有些狐疑,却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后,她被带到了一个类似于检查室的地方,房间中只有她和一个外国医生,而且这个医生还带着口罩。
不过,她上了仪器后,这医生只用外文问了她几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就结束了,过程特别的简单。
之后,她出去,却看到谢逸歌正在不远处和医生交流,她还是觉得不对,就想过去听听,可这个时候她被一个护士叫住,要她填一个东西。
这头,谢逸歌认真的听着威廉博士的话,表情冷峻沉凝,其实也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
最后,他问了一句,“所以说她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真的不记得,二是选择不记得!”
威廉博士没有说话,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提步离开了这里。
连翘帮护士填完表,一抬头,刚好对上谢逸歌看过来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在长廊上相遇,连翘想看清楚他的,却发现他的眼眸上面蒙上了一层雾水。
片刻,她走到他身边儿,随口问,“你和那个医生刚才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吗?”
“没什么。”谢逸歌开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浅淡,随即他勾了下唇,说了一句,“他说你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连翘欣喜的开口,而后看向谢逸歌,笑了笑,“那我不记得你也没有关系吧?”
“没关系!”谢逸歌淡淡的一笑,看着她转过身向病房走去,心里在想,没关系,我会让你记得的!
连翘原本还是欣喜的,可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冷战,她扭头一看,谢逸歌虽然没有跟着过来,却没有在看她,而是在打电话,也就没有多想。
这两日,连翘的身体完全恢复,她就计划着自己的那件事情,把弯弯叫过来几次,细细的说明了一下,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谢逸歌。
“弯弯,前面几ri你注意没,没有让人发现吧?”这一日,连翘趁着谢逸歌去办出院手续,偷偷问弯弯。
弯弯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并说,“以我的身手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那就好。”连翘放松的笑了下,而后说了一句,“我就可以去了。”她的神情还是黯淡,可是却有着一丝希望。
之后,弯弯有事儿离开,连翘就跟着谢逸歌出院,可到达的地方却不是弯弯的公寓,而是一处陌生的却看着比较豪华的公寓,有独立的院子,设计精美。
连翘有些懵,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下车就问,“谢逸歌,这是什么地方,我要住弯弯那里。”
谢逸歌轻叹了口气,“你身体虽然好了,但是记忆并没有恢复,医生说我们住一起有利于记忆恢复。”
“哪个医生说的,我找他问问?”连翘一激动,就口无遮拦,差点儿就露馅儿,她一点儿都不想跟他一起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不合适!”话出口,又没有后悔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时,谢逸歌移动了几步,就来到她的面前,凌厉的眼眸审视着她的脸,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并不想记起我?”
“不会的……”连翘违心的说了一句,忙摆手,目光也避开他的逼视,表现的一点儿都不自然。
“那就进来吧。”谢逸歌淡淡的说了一句,手臂一伸,牵住了她的小手,一拖,她的身体就止不住的向前移动。
景连翘满腹怨气,可是却不敢发出来,到了公寓里面,她郁闷的问了一句,“这里房间这么多,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一间吧?”
“可以。”谢逸歌扫了她一眼,回应了一句。
中午饭后,谢逸歌公司有事情,他被祁战叫走,连翘大大的松了口气,之后,她从包包里掏出之前让弯弯调查的事情,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就离开了这里。
她脸上的表情是急切而忧心的,像是去寻找一件失去已久的宝贝,可偏偏近在不远处却触碰不到,所以她是焦急的。
离开之前,她没有忘记留下了纸条,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可又怕谢逸歌着男人起疑心,还是留纸条方便,说是她想爷爷回景家镇里的老宅子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谢逸歌后脚就得到了消息,她留下的纸条根本就没有起什么作用。
谢逸歌的宗旨是只要盯住这个人就好了,纸条神马的都是浮云,关键是人,他是不会被她迷惑的?
这女人自从醒来后,便行径诡异,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只是不说,由着她来,他只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由a市开往东城的高铁上,连翘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可她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宁静,尤其是眼眸中散发出来的焦色。
她一直看着时间,只期望车子能开得再快点儿,她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东城,那些被她遗忘的岁月,果然和这座城市有关。
那些纠缠她几年的噩梦,果然也和这座城市有关!她无法想象,上次脑袋被重击后,她想起的是什么?
怪不得,前段日子她来东城,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