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妈。”弦歌应了声儿,心里却有个小疑问,她觉得方若宁本意不是要说这个的。
但是,她没有问,她知道方若宁不想说,也许还有原因,只留了个心眼儿。
车子缓缓移动起来,弦歌装着一点儿心事儿,就没有注意回去路的方向,更不会发现车子后面还尾随这一辆车子。
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当她把两个孩子推下车的时候,更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母子三人现在是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宅院中,是一栋仿古宅院,环境幽静,而此刻随着天色黯然,也显得太过孤寂。
许是灯光没开,有些暗,蜜儿不舒服了,挥舞胖手叫了一声儿,弦歌立刻把她抱起来,心里也有些不安。
但是,同时,她想起了楚南渊跟他说过的话,一点儿惧意都没有,反而在四处搜寻目标。
而刚才载着他们过来的司机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
突然,弦歌正前方屋内的灯亮了起来,而后整个院子的灯也亮了,屋子门开,弦歌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云海,而且前两天还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现在竟然是站着的。
他穿着一身灰色正装,身子笔挺,头发也整理过,精神了许多,不得不说楚家的男人都长得不错,就算到了中年,也依然很有魅力。
只是弦歌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她悄悄的叹了口气,果然啊,豪门争斗总是不会停歇,利益永远是放在有些人头顶的东西。
“弦歌,你看到我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楚云海压着步子向外走了几步,声音富有磁性,脸上也挂着笑容。
弦歌同时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是啊,二叔,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
“看来南渊是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楚云海笃定的说了一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你是grace的孩子,二叔不会对你如何?”
弦歌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笑了下,反问了一句,“二叔,你觉得我像是担忧的样子吗?”
楚云海忽然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道:“做律师的就是不同,不管什么场面都镇得住!”
“你和grace也不同,她很温柔,你,却是圆滑。”弦歌没有说话,楚云海补充了一句。
“谢谢夸奖啊,二叔。”弦歌开口,表情喜悦,好像真的在感谢楚云海的夸赞一般似的。
楚云海看到她这番表现,却是一笑,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别的,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一句,“你说南渊这小子为了你会放弃多少?”
“二叔,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弦歌开口,笑米米的很难令人拒绝的笑容,她继续道:“你是喜欢我的亲生母亲grace的吧?”
话一出,气氛突然一僵,楚云海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
“可我现在要告诉二叔的是grace一点都不喜欢你!”弦歌顿住,想起在日记上看到的东西,语气骤然凌厉,“她在日记里说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有人出卖了她,二叔,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呢?”
听到这里,楚云海顿住了脚步,脸色也渐渐和着夜色相融合在一起,很低沉的感觉。
“还有,二叔,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家南渊为了我会放弃所有!”弦歌笃定的开口,但是下一秒她笑了笑,开口道:“只是不知道二叔筹谋这么多年,你确定能成功?
楚云海阴测测一笑,“这是老爷子欠我们的,我要全部拿回来。”
过了一会儿,弦歌叹了口气,“二叔,这些事情不提也罢,不过我想问问你,还记得楚云澜和慕千城,还有楚伯父吗?”
“你敢说楚伯父和南渊之间的恶劣关系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弦歌继续逼问,她只觉得楚云海隐藏的还真够深的,若不是这次他按捺不住要动手,他们还未必能找到他的弱点。
可弦歌没想到的是楚云海冷哼了声儿后,说了一句,“他们之间本来关系就不好,与我何干?”
“那楚云澜和慕千城呢?你利用他们的过程中,有没有伤及无辜?”弦歌这个时候想起的就是罗碧影的事情,如果顾棉查的准确和慕千城没有关系,那么这个人是谁不就清晰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解决罗碧影,难道是罗碧影碍了事儿,这点儿弦歌想不通?
“一派胡言!”楚云海的脸上表情已然全被愤怒遮盖,“你以为自己是谁?在审理犯人吗?”
“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楚云海看到弦歌冷笑的神情,心里越发难受,立刻开口吩咐手下。
可是好半天没有出来一个人,很快,弦歌就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可他毕竟是颗老姜,辣的很,尽管发现不对,却还是保持镇定。
“二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了什么事情老天都看着,天恢恢疏而不漏,总会轮到你的!”这时,弦歌开口说了一句。
“你……”楚云海还想开口,这个时候却突然顿住,他看到了两个人,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你们……”
在他对面,老爷子和楚南渊并排而来,老爷子站定后直接开口,“云海,我当初就不该好心的收留你,你和你的父亲一样,从来都想着跟我作对。”
“不过,你和他不同,他是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