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他冷眼看了她一眼,态度冰冷。
从刚才楚南渊进来的那一刻,白悦苼就蔫儿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一言不发,安静的像是个透明人。
当然,刚才情况那么危急,也没有人去关注她,她就静静的,宛如一个幽灵一般,有好几次,她想叫楚南渊,可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而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挑梁小丑,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慕千城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三年前的事情被楚南渊知道了?
她心里清楚,如果楚南渊还跟她生气,或者说她骂她,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可偏偏他对她没有一句话,那就意味着什么她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同时这也是她最恐惧的!或者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说这段时间楚南渊对她表情出来的亲近也是在利用她!
她,白悦苼,不止对慕千城是工具,对楚南渊也是工具!这点儿是她最接受不了的,所以在大家都离开后,她还是一动不动跌坐在这里。
这会儿听到慕千城的声音,她就像一只被激发的动物,猛地从地上起来,露出狰狞的笑容,“慕千城,我恨你,你毁了我!”
说着,她伸出手,猛地扑过来对着慕千城的脸就开始抓,只是她没有得逞,慕千城只向后退了一步,就躲开了。
白悦苼扑了一个空,自然不甘心,转过身,扬起巴掌还想扇过去,这次是被慕千城驾到了半空中,并令她不能动弹!
“慕千城,我被你毁了?”白悦苼脸上狰狞的表情犹在,而且越发的难看,像是要随时随地就把面前的男人撕了,可她并没有这个能耐!
“白悦苼,你给我听好……”慕千城开口,面色冷肃中多了几丝嘲讽,“毁掉你自己的人只能是你!跟我无关!”
“不!是你!是你毁了我?要不是你现在南渊怎么可能不理我?一切的根源都在你?”白悦苼听到他的话,越发像是个疯子一般。
慕千城笑得讽刺,“就算没我,他也不会要你!”说完,就猛地把白悦苼往后推了一下,大步离开了这里。
白悦苼的力气跟他没法比,一个不察,重新跌坐在地面上,可这次她没有起来,慕千城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可她完全不能接受,“啊……”的一下尖叫出声儿,声音凄厉,划破了长空。
……
翌日,清晨,弦歌很早就起来,前一晚睡眠不好,她差不多*未眠,心里的事情太多,担心的也多,所以早早爬起来。
可也在这一会儿,弦歌感觉肚子处微微动了一下,这动静是由内向外传来的,她惊喜的眨了下眼睛,心里想这也许就是她们说的胎动了?
不过,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弦歌打开了音乐,和孩子交流了几句,在吃过早饭后,想了一想,还是让司机送她去盛天看看。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联系不到楚南渊几个人,而且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算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盛天,恰好在这个时候,楚南渊的车子刚刚从鼎立私人医院回到这里,两辆车子就在门口相遇。
弦歌没来得及下车,就注意到前方的车子,她看到楚南渊还有文烨秦尚,似乎都安然无恙,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可能多事儿了?在原地顿了好几秒后,吩咐司机,“走吧,我们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弦歌的车子还是被楚南渊注意到,她没有走成,在楚南渊的强势下,跟着他们一起上了盛天的顶层。
乘坐电梯的时候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说话,弦歌被楚南渊强迫抓着手,动弹不得,心里微微有些气恼,才不得不挨着他低声儿说了一句,“楚南渊,松开!”
楚南渊看了她一眼,仿佛当她的话是空气,没说话,却也没有松开。
“你信不信我掐你?”弦歌真怒了,另外一只手指不管不顾的放在他的劲腰上,威胁的说了一句。
这才逼得某男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掐我可以,但是你别动怒,孩子们会知道的。”
“你……”弦歌气呼呼瞪了他一眼,索性扭过了头。
片刻,电梯门开,一行人出来,弦歌趁着楚南渊迈出电梯门,果断的甩开他的手,“孩子们更想看到一个有品的人。”
楚南渊没有说话,脚步向办公室走去,唇角却勾了勾,显然心情因为她的出现好得不得了。
弦歌犹豫着没有跟过去,她很是郁闷,只是来看看而已,她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被带了上来。
“夫人……谢律师……”文烨一开口就错,在弦歌的视线下他立刻改口,但是还是跟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昨天晚上有点儿事情,没有接到电话,抱歉。”
“事情很棘手吗?”弦歌有种感觉,文烨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所以她问了一句。
文烨不知道怎么回答,摸了摸头,一看秦尚,结果发现这家伙比他会装死多了,就灵机一动,“要不然还是让总裁告诉你吧?”
弦歌漂亮的眉心轻轻蹙了下,没有继续问,提步进了楚南渊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楚南渊正褪下外套,衬衫也解开三颗扣子,弦歌快速扫了他一眼,通过他的动作只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疲惫从他身上传来。
“坐吧,站着做什么?早饭吃了没有?”楚南渊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