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悦苼没有追过来,目光却越发的阴沉。
严玉梅走过来,拍着女儿肩膀说,“苼苼,我说把南渊叫过来,你为什么不愿意?他难道不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吗?”
“闭嘴,你别说话!”白悦苼突然开口,声音足够大,把严玉梅吓了一跳。
白悦苼没有理会母亲,径自向去做检查的地方走去,当然她不会告诉严玉梅楚南渊的态度太过模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不管怎么忙她都理解,可是她去找他时,七八次中也仅有一两次能见到面的,见了,他不是在和人视频会议,就是沉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她真的猜不出他在做什么?
可有些时候,他却又对她做出一些令人误解的事情,比如让人给她送最好的东西用等等,他们到底怎么了?
而现在,现在她又发现谢弦歌这女人可能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还有如果南渊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样?白悦苼突然发觉她不能想象这个局面?
而且心中立刻就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楚南渊知道,绝对不能!
……
弦歌和母亲出了医院,回到车上,当车子缓缓驶离医院范围的时候,方若宁一边儿开车,一边儿问了一句,“那个白悦苼是不是疯了?这样不行,弦歌,你以后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妈。”弦歌轻轻的应了声儿,就听方若宁继续道:“还有那个楚南渊,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一个疯子?害人害己?”
弦歌这会儿没有说话,是的,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已经把位置给腾开了,他怎么不娶白悦苼?
但是转念一想,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干脆甩了甩头,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她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小腹位置,唇角渐渐的上扬。
晚餐时,谢逸歌提早结束了行程,一家人一起在外面吃弦歌最喜欢的川菜。
本来方若宁是打算自己和佣人做的,但是弦歌不想她太劳累,就这么提议。
这家饭店比较大,也是东城市最有名的川菜馆,上下好几层,弦歌他们用晚餐,从最高层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刚刚抵达一楼大厅,恰好和一行人碰到了一起。
“楚总,今天你可要尝尝这家的菜,跟传说中的一般,麻辣的比例特别足……”有人正客气的恭维着。
其实,这个人口里“楚总”两个字一出来,弦歌就心里顿了下,视线扫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楚南渊。
现在应该怎么说?对,是她的前夫!她的前夫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正要乘坐电梯。
显然,两方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对上,楚南渊停下脚步后,刚才解说的那个人也不敢开口,是个傻子都感觉到现在气氛不对!
而且,这个时候,色色同志骨碌碌转了转狗眼,弱弱的“嗷呜”一声儿,更是加剧了气氛的凝固度。
笑歌拍着色色的脑袋,虽然看不到,但是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方若宁教导她平日要淑女要斯文,她一定替姐姐教训那个人一顿!
谢逸歌许是感觉到弦歌的不自在,移动了两下身体,把弦歌的大半身体遮挡住,而弦歌在看到是楚南渊时,下意识的拽了下衣服,遮住了小腹,好在她穿得衣服比较宽松,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阿姨,谢总,真巧。”楚南渊开口,打了个招呼,他的俊彦沉然而冷静,立在一众人的中间,鹤立鸡群的气势特别强,而他本来就是气场特别足的一个人,就算隔着谢逸歌,弦歌还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如影随形的向她侵袭而来,简直可以用无孔不入来形容。
“楚少客气了,东城就这么大点儿,碰上了也不奇怪。”谢逸歌笑着说了一句,看向楚南渊的目光特别深沉,也带着一丝挑衅。
如果不是弦歌让他什么都不要做,他可不敢保证现在的楚南渊是完整的!伤害了一次又一次,他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真以为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在呢?
“走吧,说什么呢?回家吧?”方若宁轻咳了声儿,率先向外面走去,弦歌牵着笑歌和色色,跟在后面出去,一眼都没有回头。
谢逸歌留在最后,走近两步,对着楚南渊说了一句,“若是个男人,就管管你的女人,你和弦歌已经结束了,别给她找麻烦。”他从母亲那里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像插着一根刺,不吐不快。
说完,谢逸歌轻抚了衣袖,深深的看了楚南渊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楚南渊还是没有动,脸色一派冷峻,令人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不动,周围跟着的人也都不敢动,文烨却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
路上,一家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微微有些沉闷,倒是色色同时偶尔发出的“嗷呜”声儿让空气不再那么的平静。
回到谢家,因为过两天周末就是清明节,方若宁把谢逸歌叫过去商量一些事情,弦歌就陪着笑歌聊了一会儿天。
笑歌也不提刚才的事情,生怕让姐姐难过,就一味的跟弦歌讲笑话之类的,还给弦歌肚子里的两个宝宝说话,倒真像是一个合格的小姨妈。
过了一会儿,弦歌接到了唐梨落的电话,就起身到阳台上去接电话,前几天唐梨落告诉过她子龙集团破产的消息以及邓烨被警察控制的消息,弦歌还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