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白悦苼出事儿了?”一开始,唐梨落说了这么一句,“我听同事说白悦苼失手杀了自己的前夫?”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弦歌差点儿反应不过来,甚至可以说凌驾在当她得知罗碧影被检察官带走的消息。
最近怎么了?怎么到处是这样的消息?先是罗碧影出事儿,现在又是白悦苼?
可唐梨落下面的话就让弦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说,“不过,白悦苼这个女人运气好,竟然有人成为她的时间证人!替她洗脱了罪名。”
说这句话的时候,唐梨落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弦歌感觉到她的不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顺着唐梨落的话说了出来,“是他做白悦苼的证人,对吗?”
“弦歌,别难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个闹剧似的,但是……”唐梨落越说越气,脱口而出,“你知道吗?白悦苼前夫死亡的时间是半夜,这个时间点儿上,楚南渊那厮竟然说他一直和白悦苼在一起,你说他们这么晚在一起……”
后面的话,弦歌故意装没有听到,她的唇角渐渐爬起了一丝笑容,却是难言的苦笑,脑子中不是白悦苼到底有没有失手杀了自己的前夫?而这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揪心的是楚南渊一整晚跟她在一起?一男一女一整晚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呢?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个傻子,从落水开始,一直到现在,她一边儿在折磨自己,一边儿在犹豫,尤其是听到楚南渊戳自己一刀开始,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很痛,可现在她真是被自己傻笑了。
这么长时间也够了,既然楚南渊不行动,那么就由她来结束他们的纠缠!
“弦歌,你在听吗?我告诉你,这一次楚南渊那厮不跟你解释清楚,说什么都不要原谅他!”唐梨落气呼呼的声音再次传来。
弦歌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不会有原谅!”因为她会结束。
片刻,弦歌没有说两句,挂了电话,一屁股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
楚南渊,你心爱之人既然是白悦苼,为何要对她苦苦相逼?楚南渊,你真的别再逼我!
周末,顾棉过来,见弦歌心情不佳,就拉她出去吃好吃的东西,结果阴差阳错的碰到了正在逛街的白悦苼。
“好久不见,谢律师。”白悦苼直接开口,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裙子,一副标准孕妇的打扮,笑容满面,心情看着非常不错,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前夫已经身亡。
弦歌本来是不想和她说话,只是白悦苼咄咄逼人,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这个牌子的衣服是南渊送我的,他说是环保材料,对宝宝好,谢律师觉得如何?”
弦歌故作不知,淡淡的反击了一句,“白小姐是打算让孩子跟林姓还是白姓?”
是的,这话成功让白悦苼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她的态度再也不如刚才那般嚣张,不自然的笑了下,而后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就不用谢律师操心了。”
像是为了打击弦歌,白悦苼恢复过来,下一句就说,“身为南渊的妻子,不得不说,谢律师不觉得自己失职吗?南渊受伤你应该不知道吧?”
“既然如此,我看谢律师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何必占别人的位置。”这句话,白悦苼算是真正撕破脸了,将自己的用心展露无疑。
弦歌没有说话,顾棉气不过冷哼了一句,“践人果然骨子里都是贱的!”
“还有,下周一盛天即将召开股东大会,谢律师知道吗?”白悦苼瞪了顾棉一眼,没有理会,而后看着弦歌,得意的说了一句,“我怕谢律师不知道,好心提醒一句,你知道南渊为什么不跟你签离婚协议吗?”
“谢律师别忘记了你手里的那些股份,所以识时务的,尽快处理好你的股份。”
“白小姐,你的忠告我记住了!”弦歌懒得和她废话,可她却知道白悦苼暗示的意思,那就是楚南渊是因为股份才不和她离婚的?
虽然她有点儿相信这个事实,心里也如针扎一般,但是却不想让白悦苼太得意,就挑眉一笑,留下一句,“白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已经给楚南渊寄出过十几份离婚协议了,可惜他一次都没有签字,要不然白小姐帮我问问他到底为什么?”
看到白悦苼成功变脸后,弦歌才拖着顾棉离开了这里。
走了一段距离,顾棉停下脚步,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几丝不一样的情绪,“真想删她几巴掌!”
“践人,倒是激发我调查她前夫死因的*,说不了就是她做的。”顾棉补充,目光猎猎。
弦歌拉了下她的胳膊,“算了,别脏了自己的手,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再理会,等到股东大会,我……”说到这里弦歌突然顿住,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倒是顾棉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能帮你的我都会去做。”
“谢谢你,顾棉,你在我身边就好,这件事情就快结束了。”弦歌的表情平静,这个股东大会她也期待着,她也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都怪楚南渊那个混蛋……”顾棉气得不轻,脱口而出,瞳孔中是一片寒冷。
弦歌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顾棉悄悄叹了口气,她知道弦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夜幕降临,暗沉的夜色笼罩着东城大地,一处低调的别墅内,男人放着老式的旧唱片,古典的乐曲随着唱片的转动悠扬的响起,片刻就已经传递到别墅每一个存在的角落,渲染起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