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会长和吴妮看了一会儿也离开,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救助会临时工作点儿一侧,有道修长的身影儿立在那里。
他面色沉静,气质卓然,挺立的姿态似是一颗松树,可似乎又比松树更高洁,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系大衣,远远看过去,谢逸歌的身影仿佛和落雪的白色相融合,那么的孤寂,那么的萧瑟。
久久之后,他才收回了视线,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其实他只要看到弦歌安好,她有没有看到他并不重要!
这一次的磨难是他给她造成的,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如果不是他,洛妍儿不会恼羞成怒揭发这一切,弦歌就不会知道他喜欢她这个秘密,更不会知道她根本不是谢家的孩子这件事情!
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对她有致命的伤害,他只要想到弦歌为躲开东城的一切,来了这里,他就知道弦歌这丫头受伤了。
他的弦歌一直都很坚强的,就算受伤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这一次就逃到了这里,万幸她没有出任何的危险!
相对于楚南渊,他终归是晚了一步,从一开始就晚了一步!
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天定,他本来不信,可看着弦歌在追爱的过程一路跌跌撞撞,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
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先来后到的,长久以来他在弦歌的岁月中占据了很早的时间,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爱上他!
他也清楚,他只能是哥哥,就是哥哥!
……
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的缘故,车子从江雾县到a市的路程多加了一个小时。
弦歌在出发前被楚南渊强迫喝了一点儿药,这两个多小时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车子停下的时候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楚南渊的怀中,两只手还死死的抓着楚南渊衬衫的兜,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嘴唇靠着的位置,赫然有一小片湿漉漉的水迹。
“不好意思……”弦歌忙爬起来,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楚南渊的任何东西都是专门定制的,弦歌心想他的衬衫应该也是价值不菲,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失态的流口水。
“那就是有意的!”楚南渊视线扫了那一处,开了个玩笑。
弦歌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也就笑着说了一句,“对啊,是有意的,我做梦了,梦到小时候吃烤鸡肉的景象,一不小心就流口水了……”
楚南渊明知道她是在暗暗的嘲讽他,却不恼,身体猛然侧转,手臂一撑,昂藏的身躯就向弦歌压下,灼灼的视线盯着她的,意味深长的开口,“弦歌这是在怪我不给你肉肉吃?”
他说着,还把弦歌的手指贴在他结实纠结的肌肉上,并重重的按了一下。
他的突然靠近,导致弦歌的心跳猛然加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哪里听不懂他的话?不过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她发现啊,在她小小的纵容一番后,这个男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且不说他现在是当着秦特助的面子这么做,想起中午喝鸡汤的绮丽,弦歌的脸是越来越红,一向善辩的她在这个方面词穷的可怕!
好在这个时候秦尚接到了一个电话,就轻咳了下,打断了后座的绮丽,“总裁,你的电话。”
楚南渊这才放开弦歌,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接过电话,不知道听到什么,他的脸色阴了下,就放下了电话。
而后,他交代了弦歌两句,“待会儿先去酒店等我,我处理一件事情,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你先叫点吃的。”
弦歌点了点头,就下车,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才进去酒店。
楚南渊没说,她就没问,只是有些隐隐的担心,毕竟这个男人在这里受过伤,但是当她上了电梯,她忽然笑了下,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明明楚南渊这厮就没有那么弱,有些话该说的他会说,她现在是不是该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想起来她的脸就蓦然一红,的确啊,正常夫妻之间都会有的,她脸红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里进来两个年轻的姑娘,打扮的漂亮,在电梯灯光照射下更显娇艳,她们见有人也礼貌的跟弦歌打了个招呼。
弦歌也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不过其中一个看着有些紧张,手臂紧紧的挽着另外一个,身体也轻微的有些颤抖,可脸上挂着的却是羞怯又激动的笑容。
不紧张的那个就劝了一句,“你看看你,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跟歌男人告白,你至于吗?”
“我……我这不是头一次吗?”紧张的姑娘干笑了两下,有些郁闷道:“女孩子这么大胆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不紧张的姑娘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来,早给你准备好了……”她说着,顿了一下,就把一瓶酒递到紧张的姑娘手上,“听过一句话没酒能壮胆,我试过很好用,一口干下,完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快,两个年轻姑娘就出了电梯,弦歌却被她们的话点醒,脑中好像流窜过什么,她琢磨了一会儿,回到楚南渊的总统套房,叫了客房服务,先是点了一些吃的,而后又在侍应生的仔细介绍下,选了一瓶不错的红酒。
可做完了这一切,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妥,想了一想,拨通了唐梨落的电话,向她咨询一些事情。
弦歌身边经常接触的人,除了她嫁给楚南渊,顾棉和小夏还没有男朋友,有些事情问她们估计也不清楚,她就想到了唐梨落。
虽然梨落和墨以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