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意已浓,午后的院中即使有艳阳高照,也依然有秋风瑟瑟之感。
这天凌雪和曲青都没去护理后院那片小菜园子,午休过后,她们就拿过针线一起坐在回廊下,边闲聊着边做些针线活儿。
凌风大张旗鼓的把的太师椅搬到院中来时,她们就坐在回廊下冷眼旁观。
“凌大哥这是做什么啊?”曲青纳闷的问道。
凌雪转着手里的针线头,头也不抬的回道:“他爱怎么是他的事,你少理他。”
曲青嘻笑道:“凌姐姐这段时间,好像对凌大哥很容易来气啊。”
“是,”凌雪照直承认道,“因为我没他这么冷血。”
曲青一脸的疑惑:“冷血?我没看出凌大哥有哪点冷血了。”
凌雪把散落的针线递给曲青,示意她把线头重新理好,口中则简单的回道:“这你不懂,曲丫头。”
“我又怎么不懂了。”曲青一脸的不悦,“姐姐你老是这样,什么都不直说,总给人打哑谜。”
凌雪摇摇头,道:“我也不必多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凌姐姐——”
凌雪板正了脸:“快些弄好,要不我们就来不及去弄晚餐了。”
“好吧!”又是为了晚餐,曲青认命的闭上了嘴,一把抓起正想要上前捣乱的大尾巴,丢开了去。也不理会小家伙不满的‘叽喳’抗议,低下头来仔细理清散乱的线头来。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待理清了一遍线头,曲青就又闷不住的抬起头来看了下左右,最后瞅着凌雪问道:“柳丫头呢,还有那扬小子,都好半天不见他们出屋了。”
“他们还是在看那本云天门的内功心法,没闲心出屋。”凌雪答道。
“哦,这几天两娃儿好像都在看这书,还为这问了凌大哥和李大哥不少奇怪问题。”曲青赞道,“他们真的好用心啊。”
“是啊,”凌雪瞅着曲青,“曲丫头你要有他们一半的用心就好了。”
“凌姐姐,”曲青马上抗议道,“你怎么又扯到我这来了。”
凌雪一笑,没有搭话,继续埋头于手里的活儿。
曲青骂了一句:“毛球,你再捣乱,我就把你关起来。”
凌雪见了笑着抱起还想往针线篮子里蹦的毛球,不让它再捣乱。曲青这才不受打扰的翻过篮底,最后把杂乱的线团一一捆顺了来。
回廊下,两个女孩儿又边弄着活计边闲聊了会,看着天色不早了,才收拾起针钱,转去厨房,开始弄晚餐去了。
两个女孩这一起身离开,小院立显寂寞,只凌风一人独身躺在太师椅上,直愣愣的盯着天上一碧苍穹。
太阳渐渐西沉,西边的天空开始漫起了金黄色的光圈。
天上云彩着染红霞,暮风轻轻拂过,西下的日光把地上所有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突然的,漫天夕阳中,风好像有了些异动,凌风原本直愣愣的双眼,咕噜一下就来了精神。
他翻身一下站起,仰头哈哈一笑,抱拳向着西边的上空,高声说道:“风爷即已来到,怎么还不下来,难道又怕凌风招待不周,委屈了风爷吗?”
凌风话音一落,就见破旧的砖瓦屋顶上,风十一又像三日前一样,挺身而立。
见自己刚一来到就被凌风发现了,风十一闷哼了一声,沉声道:“凌兄弟,你那臭嘴难道就不会说点别的吗?来来去去就这一套话,风某几时这么尊贵,需你特别招待了。”
说着风十一就一个纵身,跃下屋顶,落到了太师椅旁。
瞄了一眼院中这张造型考究的红木太师椅,风十一一声冷哼:“凌兄弟还真会享受。”
凌风哈哈一笑,摆着手道:“这是别人的椅子,暂时借来用用。风爷如喜欢,不妨也上来躺上一下,享受享受,如何?”
风十一又是一声闷哼,没有答话。他本就不是个话多嘴皮利索的人,此刻也懒得去跟凌风争那点嘴上的功夫。待凌风的玩笑话说完,风十一就立即正色道:“如何?”
凌风点头嬉笑:“风爷的信我已转交三公子了。”
风十一拧紧眉头,追问道:“韩天溟他怎么说?”
凌风把身子摆正,双手抱胸而立,一双如墨汁般深黑的眸子直盯着风十一。良久,盯得风十一都不耐烦了,他才嘻嘻一笑,大张着嘴一字一句道:“三公子看了信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要我转告风爷一声:请风爷回去禀明殿下:三日后,戌时正,三公子在此恭迎殿下。”
此时的院中,只凌风和风十一两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均不大,也就不必担心旁人听到。所以,凌风直接用了殿下这一称呼,来尊称他们一直在意的那人。
风十一听着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奇道:“三日后?在此恭迎?”
“是,”凌风慎重的点点头,“三日后,也就是中秋之夜。戌时正,三公子在此恭迎殿下。”
风十一眉头一紧:“韩天溟要做什么?”
“这个凌风可就不得而知了。”凌风笑道。
“如若三日后殿下不到呢?”风十一问道。
凌风双眉一挑:“三公子说,他会一直等着,直到殿下的光临。”
风十一沉吟半晌,好一会儿才一咬牙,道:“好,既然事已至此,风某也没他话可说了。我会把这话如实转告殿下,至于殿下如何决定,我就无法告知了。”
凌风点点头:“那就有劳风爷了,凌风在此代三公子谢过风爷。”说着凌风双手抱拳,向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