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宫里传来消息,紫罗公主突染重疾,和亲作罢了。”十四刚刚接到消息,便立即向玉公子,禀报了此事。
玉公子在院中无事,便亲自料理这些花草,此时正在修剪枝桠,听到十四传来的消息,一向冷静的他,眼底还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冷漠覆盖,换上了平日的样子。
“悠然可有什么消息?”
“昨天新下的旨意,晋了婕妤。”十四收回行礼的手,抬起头看着玉公子回应着他的问题。
“意料之中。”玉公子嘴角带着一抹微笑,这文帝还当真是对他母妃情深似海,竟然破了规矩,连着升了两级。
文帝对褚悠然越是宠爱,他就越是高兴,一想到当年他亲手杀了自己母妃的情景,他便想到以后文帝死在褚悠然手上的样子,他真是越来越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主子,还有一事,镇南王与许相那边跟去的人全都被解决了,属下无能,始终探查不到他们所做何事。”
前些日子暗卫传来的消息,镇南王与许相爷近来常在私下会面,只可惜无法接近那地方,守卫极严,让人没有半点靠近的机会。
“这几个老头向来奸诈狡猾,能让这两人齐心的,定然是什么大事,我那皇兄不知又在密谋些什么呢?”
玉轩自幼在文帝身边长大,十分清楚许相爷与镇南王和文帝的感情,这两人是文帝身边最忠心的两条犬,能让他们俩人共同做的事,定然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居然看守如此严谨。
自紫罗公主出了意外,朝中官员吩咐猜测这和亲之人会是谁,是哪家宗亲之女,可谁也没想到竟然是那个相貌一般,学识一般的嘉怡公主。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直接定了三日之后启程,待他们到了突厥之后再完婚,文帝这么做,为的就是能早些定下此事,与慕容瑾签订盟书。
慕容瑾这边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三日之后离开,那慕容南歌与景谦的事定然是要推后了,那将慕容馨带走之事也是无望了。
许云瑶听了这事,也是觉着有些意外,她对这位嘉怡公主了解甚少,也没见过几次面,别说是她了,就连秦战都对这位表妹没什么印象。
因为她的母妃丽嫔娘娘并不受宠,又是个低调安静的,这位公主自然也就鲜少露面,外人都传说这位嘉怡公主相貌平平,实际上是打扮得素净了些,面容确实也比不上紫罗那般明艳。
再加上陛下子嗣甚少,公主也没几位,其他的也都出嫁了,现在宫里未出阁的就剩下她们姐妹二人,这紫罗又喜欢打扮自己,自然就将这位嘉怡公主盖了下去。
“听太子殿下说,是嘉怡公主主动请的旨,说愿意代替紫罗,前往突厥和亲,陛下听后十分欣慰,立即升了丽嫔为丽妃。”秦战说完这话,喝了一口茶,这紫罗之事明显是人为,可这陛下却没有细查,确实有些奇怪,或者是他查到了什么,却不想公布出来罢了。
“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确实容易摆脱嫌疑,既然陛下升了她们母女的地位,想来此事应与她们母女无关。”许云瑶原先一直怀疑是她们动了手脚,如今看来嫌疑确实更大。
“应是如此。”秦战自然是清楚当今陛下的为人,更加清楚他的手段,只是这次有些反常罢了。
“慕容瑾三日之后离京,咱们是否要一道离开?”许云瑶想要问清楚此事,她也好准备行装。
“嗯,咱们一道离开,景谦也一起,作为兄长将嘉怡公主送至突厥王宫。”秦战也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此次上京一路惊险,回程的路上也不可大意了。
“夫君,那景谦就没在陛下面前提起与南歌之事?”许云瑶先前听留在京城,若是景谦没有提起过这事,那这桩婚事不得就此作罢吗?
“他与皇后娘娘提及了此事,皇后说现在不是好时机,不让他告知陛下。”秦战倒是也赞与景谦之事如今确实也不便提起。
“也罢,迟早的事,早些晚些也没关系。”许云瑶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也只能依皇后的意思。
“怎么突然提起此事了?”秦战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景谦与慕容南歌的事,本不该在此时提起。
许云瑶没有看秦战,转动着手上的茶杯,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秦战说出了那件事,慕容瑾请求她帮忙的事情。
秦战听完许云瑶所言,顿时就明白了慕容瑾此行的真实目的,这家伙平日里装作一副浪荡公子模样,没想骨子里竟然是个专情之人,可这事关系太大,确实不是容易的事。
就在秦战准备回应许云瑶的话时,突然一个身影从窗子翻了进来,秦战正准备一巴掌拍过去,就看到那个青色的身影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爬了起来。
“有门不走,偏要跳窗,我看你这些日子是白反省了,怕是要到宫里请个嬷嬷来教教你规矩才行。”秦战看清秦灵之后,立刻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又松开了她的衣领。
秦灵白了秦战一眼,整理了自己的衣裙一番,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灰尘,这才坐了下来,“你不知道,虽然父王给我解了禁,但一直派人跟着我,就不让我出王府,那些人烦死了,做什么都非要跟着。”
“就算嫌侍卫麻烦,你也不能翻窗进来不是?”秦战看着秦灵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她这样子,规矩半点没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