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必呢?”
皇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人,语气平缓的发问着,他心里却早已怒火翻腾。
太后听了这些话,也不再假装什么,她也不是傻的,自然能看清楚目前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就对她失去了信任,已然认定了是她所为。
“哀家做了什么,哀家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巩固你的皇位,守护你父皇的江山,本宫何罪之有?”
“母后的所做所为,当真是为了朕吗?”皇上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许云芝,再联想到自己母后所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哀家所做所为,问心无愧。”太后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愧对于皇上,不敢与他对质。
“好一个问心无愧啊!”皇上仰起头,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紧紧握住了皇后的手,声音变得冰冷了不少,“那母后倒是说说为何对云芝下手?”
“哀家说了,不是哀家做的。”太后此时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对许云芝的深情就跟他父皇对若兰一样,若是认下了此时,那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可真就到头了。
皇上已经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只可惜她没有珍惜,皇上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太后冷冷的说到:“既然母后不说,那就听听看儿子说的对不对。”
太后听着自家儿子语气的变换,就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早已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便不再多言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云芝前些日子,去了镇南王府看望妹妹,回来之后,第二天便去探望了母后,说了一些话是吗?”
皇上看着旁边已经融化在水中的药物,探了探水温,将帕子放进药水里面浸透,拧干帕子擦拭着皇后的手臂。
“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何必问哀家?”太后脸上没什么好看的表情,话语自然也冷淡了些。
皇上并没有在意太后的态度,而是接着说到:“皇后说她知道了一些事情,若是母后再对许云瑶下手,那么这件事便会天下皆知。”
太后身边早就布满了皇上的眼线,她并不奇怪皇上会知道自己与皇后的对话内容,想来每天都有人会将她的一言一行,全都告知于陛下。
“母后担心事情暴露,便计划着如何除掉皇后,但是皇后身边全是朕的人,想从饮食上动手脚是不可能的,母后便让人在衣物上动了手脚,毒药是通过衣物渗透进体内的。”
皇上将冷掉的帕子,再次浸入药水中,侧眼看了一眼对面站了许久的太后,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皇上所为。
“母后见景谦请来了宫外的大夫,害怕这次没能杀死皇后,于是让孙嬷嬷安排了这个宫女,想要再次下药,母后,您说儿子说的对不对?”
“是,不论是谁,只要做出辱没先帝名声的事情,哀家就绝不容许。”太后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许云芝,既然敢同许云瑶一般来威胁自己,那她就绝不容许这种人的存在。
“母后可知她是儿子的发妻,是儿子最爱的人。”皇上停下手上的动作,第一次朝着太后怒吼到。
“那又如何?”太后走近了几步,强势的回应着皇上,“难道你今天要为了一个女人,惩治你的母后不成?”
“难怪父皇这么多年,也放不下静妃,难怪死后也不愿与您同寝,您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皇上直接站了起来,与太后对视着,嘴里说出了太后最不愿听到的话。
“皇陵的事,你已知晓?”
太后原以为皇陵的事情,皇上是不知情的,可听他所言,显然是知情的,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自己儿子知道这事,却没有阻止。
“难不成母后以为,儿子是个糊涂的吗?”皇上冷笑着,后退了一步,“母后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
“皇上想说的是哀家对镇南王下手的事?”太后想着能让皇帝如此气愤的,应是指她陷害镇南王府一事,不过这事不是已经被皇上破解了吗,又何必再次提起。
“母后以为儿子说的是这事?”皇上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信任镇南王,信任秦战的,先前所为不过是为了让秦战远离这些算计,免得有些话听多了,再好的感情,也会被动摇。
“那皇上倒是说说,还有何事,值得皇上特地在哀家面前提起。”
这么多年,太后做的事不少,她此刻倒是想听听看,能让皇上在她面前提起的究竟是什么事,值得让皇上一说。
“您当真以为当年之事,无人知晓吗?”皇上再次朝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继续说到:“皇祖父当年为何会去静太妃的娴吟宫,静太妃为何突然疯癫,您当真以为,这事无人知晓吗?”
太后听完皇上所言,愣了一下,当年这事她做的滴水不露,就连先帝都不曾知晓,没想到会被自己儿子威胁了一番。
当年她知道先帝与若兰的事情之后,心中气愤,那晚高祖原是不会去娴吟宫的,就是因为她递了消息,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让文帝自责了一生。
若兰之所以会突然失去理智,是因为她在事后去见了若兰,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导致若兰的疯魔,这才选择了自尽。
当年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帝正处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自然没有心思想别的,当年为了隐瞒这件丑事,许丞相与镇南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