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带着信面见了太子之后,也不知两人商议了什么,秦战出了宫,第二天就带着红桑返回了战场,便让人停止了搜寻许云瑶的下落。
陛下的症状谁也说不好,就是表现为普通的伤寒之症,总是反复怎么也治不好,太子这边欲拷问褚悠然一番,偏生陛下不允许,非要她在身边侍奉,为了防止她再次动手,太子也只能住在长生殿,对外只称为陛下侍疾,实际上最重要的目的是防着这个女人。
太子妃也刚刚出了月子,如愿为太子殿下产下一个女儿,生产时还算顺利,为了防止她情绪波动,所以禁止了众人在她面前提起许云瑶被掳一事。
景谦这边收到消息,也立即赶回了京城,这次回来还悄悄带上了慕容南歌,慕容南歌嘴上说着是陪景谦来此,实际上她的目的明显,想趁着文帝驾崩,武朝大乱之时将慕容馨悄悄带走。
她扮作景谦婢女的模样,随着景谦悄悄溜进宫来,轻车熟路的到了太子东宫,东宫里的人见她是与越王殿下一同进宫的,自然不敢阻拦,奇怪的是她接洽的人,竟然是慕容侧妃,为这奇怪景象,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殿下。
太子收到画像,一眼便认出来是慕容南歌,只是让人盯紧了,并没有阻拦她所为,入宫之后看看自家姐妹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都不打算理会他们。
自打慕容馨见过慕容瑾兄妹之后,性子变得更为冷淡了,更加没有心思去讨太子的欢心,每天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慕容瑾给她带来的吉祥锁发呆,心里想念着突厥的风土,突厥的食物,突厥的那人。
慕容南歌仗着景谦的关系,轻松进入了慕容侧妃的宫中,慕容馨见到慕容南歌的时候,也是惊着了,不曾想慕容南歌会出现在这里,两人拉着手,叙旧了好一会儿。
慕容馨身边的婢女大都被太子换了个干净,她从突厥带来的丫头,就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贴身的婢女,其他的都是汉人,两人便没有顾忌的说起了突厥话,慕容南歌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慕容馨,可她并没有表现得有多兴奋。
只是很平静,并没有立刻给予慕容南歌回复,也许是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发生了改变,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心性,现在她只想留在此处,安度余生罢了。
慕容南歌见她不回应,也不好继续追问些什么,只是说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会来带她离开,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段谈话被屋外的丫鬟听得清楚,这是太子妃特地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止慕容馨做出什么来,特地安插了一个会突厥语的丫头在她身边。
景谦回了宫,太子的压力自然能减轻一些,陛下那边有皇后盯着倒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怕褚悠然突然对皇上出手,皇后一时也会陷入危险,所以景谦一回来,太子便让他去守着皇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红桑跟着秦战回军营的路上,明显感觉到了秦战的不悦,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寒冷深沉了,她听说秦战救人扑了空之后,原以为他会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可他不仅没有如此,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些衣物。
两人已经骑着马飞奔了一段路程,人是可以继续前进,可是再好的马也受不了这连夜的奔波,必须停下来休息,两人这次没有易容,找了一家客栈休息,让人给马喂了上好的马料。
红桑穿着一声红衣,头上带着一个红色纱幔斗笠,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秦战则是一身黑衣,头上同样戴了斗笠,两人依旧一副江湖侠客装扮,不同的是这次脸上并没有易容,而是以原本的面貌示人。
这间客栈里的人不少,又是在方圆几里就这一家歇脚的地方,自然就热闹了些,秦战二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两人也取下了自己的斗笠。
红桑给秦战倒了茶水,眼里尽是妩媚,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身段如此妖娆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两眼呢,但这些人也只是看看罢了,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她身边的人可不好惹,一看就是个高手。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秦战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红桑有些不满了,这满屋子的男人除了秦战之外,个个都恨不得把她吃了似得,偏生秦战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将军真是好定力,这满屋子的男人没一个不看小女子的,偏生将军一眼也不曾好好瞧过。”
红桑把茶壶放了下来,不满的坐在凳子上,转过身翘着脚,对着自己对面的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看得那人心痒痒的,刚想上前与她调笑两句,可看到秦战满脸冷淡的样子,便不敢上前了,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说秦战不懂怜香惜玉。
“怎么,这满屋子的男人看你还不够?”
秦战瞥了一眼红桑,把手搭在自己的长剑上,这地方人员杂乱,谁知会不会有危险,他此行把红桑带在身边,就是想测试一番,这个女人说的有几句是真话,有几句是假话。
“自然不够,这等庸俗之人,就是一百个也比不上将军一人不是?”红桑说着故意朝秦战靠了靠,她身上的香粉味窜入秦战鼻间,秦战差点没泼水在她身上,把这味道给压下去。
见秦战后退了一些,红桑还想继续靠近,就在这时候,小二端了菜上来,红桑便夹了一筷子菜,准备放在秦战碗里,谁知秦战往后躲开了,把自己的面碗端了起来,没给她机会。
秦战端着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