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羞布被爱人不给面的拉开,女孩更羞的紧紧抱着晏符,像是报复似的不肯松手:
“皇上坏,明明是您闹脾气,妾身哄您您还笑嫔妾。”
情人间甜蜜的怨怼,晏符没有心生她说的话是僭越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可换一个人,此时晏符断不会这般纵容的,哪还允许女孩这般抱着他撒娇耍赖的。
晏符见她真的急了,赶紧不再笑了,免得真把这兔子惹急了,床上苦的可是他自个:
“好好好,都是朕不是,是朕贪恋兰儿的美色,朕认错了,兰儿可是满意?”
乔虞慢慢的抬起头来,怪不得会有人说,只要对象五官长得好,吵架都想抽自己嘴巴子。
更何况九五之尊的男人甘愿低头,还含情脉脉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就算有气也早烟消云散了:
“皇上都这般哄嫔妾了,本就不生您的气,妾身帮您更衣吧。”
短暂的玩闹结束,此时两人真像是民间一对普通的夫妇。
女孩低着头帮男人系衣带,自然没有看见晏符看着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复杂。
乔虞像昨日去了太后那请了安用了早膳,太后赏赐一大堆东西就放她回来了。
刚回到兰昭殿,就见一个眼熟的影子着急的走上前,泪眼婆娑的向乔虞施了个大礼:
“奴婢珠儿向华嫔娘娘请安。”
若不是会给小姐掉面子,珠儿现在已经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
她真没想到小姐还能记挂着她。
“珠儿这是做什么,素芳快扶她起来,你看你哭的跟花猫似的。”
见素芳把珠儿扶起来之后,乔虞丝毫不嫌弃的拿帕子帮珠儿擦掉了眼泪。
看的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为这场浓厚的主仆情而感动湿了眼眶,他们真的太幸运了,能伺候这般平易近人的主儿。
“娘娘...”
珠儿刚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在乔虞的温柔以待下,又回想起这两日在华府生不如死的日子。
“珠儿可是怨本宫将你带入深宫?也对,珠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只是本宫太习惯珠儿的存在,所以自私决定让皇上派人接你进宫。”
女孩的话很温柔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只是那受伤的目光让珠儿慌起神来:
“珠儿怎会怨小姐!珠儿愿意一辈子侍奉在小姐左右,求求小姐不要丢弃珠儿,若不是您...”
说着珠儿跪了下去,情急连称呼都叫错了。
主子在深宫无一个信任的过的人,接她进来是对自己的肯定。
更何况在小姐身边做婢女,是多少奴才艳羡不来,哪有那么多菩萨心肠的主子。
一个不动辄打骂下人的主子已经是难得,何况是平等对待他们这些奴才的小姐。
“快起来,怎说着说着又跪了,你不怪本宫就好....!!这是!!”
其实刚才素芳扶珠儿的时候就看到她手臂长长的鞭痕,他们不知华府情况,自然不敢多这个嘴。
这么看乔虞显然是不知珠儿的处境的。
珠儿扯会自己的手,佯装没事:
“是奴婢不小心摔倒的,无碍的娘娘。”
瞧小姐这般关心自己,珠儿觉得这就够了,她不应该没有给小姐帮忙,还给她添堵。
可乔虞却难得冷脸喝声道:
“素芳传太医,说本宫要请平安脉。”
太医吭哧吭哧的一路小跑过来,这后宫的娘娘少,他们这些位份高一些的太医平日闲得很。
好不容易有活做,再加上这主今日风头正盛,自然殷勤些。
太医:“娘娘脉息平稳强健,相信很快就有福音,娘娘且不用着急。”
太医以为乔虞同先帝的几位妃子一般,急着怀龙子,也就说些自认为乔虞爱听的话。
乔虞面色不变并没有欣喜之意,燕儿等人则以为乔虞是担心珠儿所以才没有高兴之意。
唯独素芳心里打鼓,乔虞断不会怀孕的。
“有劳杜太医了,素芳这个心意递给杜大人,再麻烦大人帮本宫的婢女看看身上的伤。”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素芳找来的虽是太医年轻的杜子逸,但也是年少有为,太医世家出生的。
杜子逸虽然在太医院声望、地位都不低,但是也不学太医院几个老古董那般,瞧不起宫女。
他也不觉得帮宫女看病是掉分,更何况他接过的荷包分量鼓鼓的,少说二十两。
“谢娘娘赏赐,这是臣分内之事,还请姑娘的伤口让臣看下。”
虽然医者面前无男女,可在这什么都避讳的年代,珠儿只给他看了手臂的伤口:
“背后有些伤口与这儿差不多,劳烦大人开些金疮药就可了。”
珠儿是懂些药理的,只是在华府没有药可给她用。
白皙的手臂布满了青紫的鞭痕,甚至好些处都皮开肉绽还未愈合。
看的杜子逸倒吸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了乔虞一眼,显然不是她打的不然也没必要请他过来:
“待会我差人把药送来,姑娘外用金疮药内服一些消炎草药,双管齐下定会好的快些的。”
至于留疤肯定是要留疤,这宫内不是没有上好的祛疤膏,只是说到底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奴才用。
看的乔虞直掉泪珠子,半真半假的怜惜这个仅比华允兰大两岁的姑娘。
心疼是假的同情是真的:
“素芳送一下杜太医。”
杜太医走后,要送过来乔虞吩咐燕儿帮珠儿上了药,顺便把原主顶好的一小瓶舒痕胶给了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