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无情几乎让晏符的暴怒瞬间涨起,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和绝望已经让他一直绷着一根线了,可乔虞还是要去裁断它:
“华允兰朕没允许你就不准死,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在朕身边!”
这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女子的脸又白上了一分,晏符又懊恼起来自己忍不住同她发脾气。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床围打算离开。
“宫妃自缢乃是大罪,恳请皇上废了臣妾,臣妾愿在慈安寺念经送佛保佑太后皇上长安永乐。”
“允兰你当真就要丢弃朕在这偌大的紫禁城独守一世孤独,这就是你的祝愿朕的长安永乐?”
乔虞已经是有了轻生的念头,也是这么做了,所以晏符不能也不敢再去违抗她的意愿。
因为他怕自己与乔虞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最后一句话,慈安寺虽然离皇城远之又远,可至少晏符知道她有好好活着。
面对心爱男人湿润的眼眶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女人又忍不住心软了起来:
“允兰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允兰入宫起便每日告诫自己不要沦陷符郎的温柔与爱中,因为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是这样的,允兰你听朕...”
以前晏符不解释是因为他作为帝王还有着自己的那份高傲与不可一世,可现在他才知道,在女人的生死面前,他已经是毫不犹豫将她放在第一位。
“避子汤药是假还是皇上有心维护邱子樰是假?”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晏符瞳孔睁大下意识将脸撇开不看乔虞,因为他心虚了。
但心虚的是避子汤一事,若不是自己常年累月的让她服用也不会害了他们的景懿。
“皇上,臣妾姓华是太后的外甥女是不争的事实,是臣妾自己贪心想要的太多,明明知道景懿不该出世的,还是忍不住...”
女孩哽咽的哭腔让再也忍不住,不顾她的意愿一把将乔虞拥入怀中,一声声道歉着,不知是安慰女孩还是在安慰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兰儿一切都是朕不好,你没有错,都是朕不好...”
跪在旁侍候的宫人又是再次升起了自己爹娘为何要给自己生了耳朵,这皇帝向妃嫔道歉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听的吗。
女孩的吃惊与惶恐不比地上跪着的人少:
“符郎...这怎么是你的错,你的苦楚与辛酸又哪里比兰儿少,景懿离开兰儿知道符郎你也很伤心,只是作为帝王你不得不继续佯装无事的模样...”
听这一席话,晏符不理解的看向乔虞,他以为乔虞想不开正是因为恨自己害了她和景懿。
乔虞与晏符也算同床共枕有两年怎会读不懂对方的意思,华云兰自然是要恨得,可是景懿从来都没存在过,她恨什么?
乔虞善解人意的抚摸着男人的面庞,望着男人的眼睛是那般的情深:
“臣妾恨得是自己无能,生错了人家才会让符郎如此为难,若要真谈怨便是怨符郎不信妾身,一再试探妾身与摄政王...”
女人本就生的窈窕扶柳,这病了一场更是清瘦的让人心疼,只想抚平她紧蹙着的秀眉:
“是朕不好,朕嫉妒你与安王之前的婚约,嫉妒着你心里曾经住的可能是安王这才一再伤了你的心,嘉盛县主婚宴上之事是华国公府姚氏所谓,朕已经命人割去舌头丢回华府了。”
晏符怜爱的将乔虞的眼泪轻轻擦去,如视珍宝一般生怕碰碎了。
可如此申请的目光、动作,却让乔虞忍不住心生寒意,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晏符与乔虞坐的这般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心顿生懊恼自己吓到了女孩:
“朕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朕要让天下人知道你华允兰是无人能诋毁欺负的。”
“怀邬...”
这一刻晏符真心感受到女孩对自己卸下了所有防备,这么纯净美好的女子他又怎能辜负她。
纯净美好,怪不了对方识人不清,怪只怪乔虞的演技太好不算辱没了影后的奖项。
这一晚晏符几乎像乔虞全盘托出,但也是为自己辩解美化了不少,比如避子汤药一是忌惮外氏专权二是她的年纪太小。
至于他杀了景懿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只能说是他没能保护好她们母子,避子汤药下怀的孩子自然是保不住的。
只是他见乔虞这般的想要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这才忍不住心软,没敢告诉她真相,但自己也确实没有动手。
他是不希望因为有这个孩子而伤害了乔虞身子,但也绝不是让人肆意暗害了她。
邱子樰之事就更好解释了,晏符在这点没有一丝隐瞒乔虞,全然不再在乎皇上的尊严与脸面,将童年的屈辱全盘告诉了乔虞。
为什么告诉乔虞那么详细,或许也有博她同情让她原谅心疼自己的小心思在,只能说狐狸还是那只狐狸。
“怀邬都是我不好,明明你为了我付出承受了这么多,我还一直逼你不信任你...”
“只有兰儿现在相信我心中始终是你,我就不觉得委屈。”
不知不觉,晏符也不知从何时而且不愿对乔虞自称朕,因为他觉得这样总会把两人隔得非常开,很是疏远。
当然了,他这种几乎幼稚的心思晏符是不愿承认的,只当是自己更爱对方一分了。
这不,说着说着女孩又红起了眼眶,晏符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自己卖惨好像卖的有些过了,真把小姑娘再惹哭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你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