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内:
今日朝堂之上依旧争论不休不得安宁,除了例行公务之外,就是日常弹劾兰贵妃专宠。
往日小皇帝都鬼着很,就让薛氏一派和保皇党一派互相掐架,对于兰贵妃的事情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可今日却难得大发了一趟火。
辛骁将宫中盯着兰朝殿的密报一一呈上,他虽不明白主子是何意思,但也大多能猜到一点。
华允兰是小皇帝的妃子,而主子也并未谋反之心,他并不希望一个女人而毁了主子。
“兰朝殿那位腹中的孩子怕是会保不住,若是强行保住恐怕会是一尸两命,皇上的意思是先保住先。”
塌上的男人早早散了朝,退下官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冰冷寒烈的双眸如深夜的大海,如冰霜一般要能将人穿射。
他早该清楚自己这个便宜侄子是蹋着无数手足的尸体走上皇位的,怎会真的爱上敌人的女子。
“让王太医无论如何保住兰贵妃,必要的时候便落了那胎。”
就算允兰能将孩子生下,小皇帝也会千方百计再次除去,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去长痛,还不如将这错落在自己身上,就让他自私一回为允兰决定一回。
“王爷,兰贵妃显然是薛氏用来牵制小皇帝的傀儡。”
鹰隼般的黑眸闪着凛然的锐气,面色一冷,显然晏瞿不满意辛骁的多管闲事
“你僭越了。”
“下官该死,会自行去领罚的。”
自从上次乔虞昏倒之后,便一连好几日都未来兰朝殿了,总是以公务繁忙推脱了。
兰朝殿的大姑姑也养心殿请示了好几次,但是晏符都让人打发回去了,这次那位主子闹着绝食呢。
喻元廷只好顶着压力进去请示,现在贵妃在皇上心中可是一人占两个位置呢。
晏符一看喻元廷又回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朕不是让你说朕忙完就过去。”
“皇上,素芳姑姑说贵妃娘娘腹痛想请您过去。”
“什么!”
一听乔虞出了事,晏符一下就坐不住起身快步走出去。
可刚走出养心殿就被邱子樰拦住了:
“皇上,臣妾有要事相报!”
“先候着,朕忙完再说也不迟。
”
邱子樰刚才来时候就看见了兰昭殿的主事姑姑说,怎会不知皇上的要事是什么。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给华允兰这个蛇蝎女子蒙在鼓里,还妄想混淆皇家血脉!
“皇上臣妾所要禀报的事关重大,是关于兰贵妃腹中孩子之事的!!”
邱子樰跪在地上挡住了晏符的去路,再加上她要说的事是关于乔虞的,晏符拧着眉,只好让其他人先退下。
“邱嫔你最好有要事相报,否则别怪朕不留情面。”
男人的语气让自己陌生不已经,恐怕是真的被那两年三刀的女人给欺骗惨了:
“兰贵妃腹中的孩子并非皇上的,而是摄政王的,兰贵妃竟然敢混淆皇家血脉,上次在木兰围猎…”
女人越说越起劲,没发觉晏符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散发恶臭的老鼠。
邱子樰却以为晏符是相信自己的话,是被这个真相气的在想如何处置华允兰,于是便不怕死的继续说下去:
“符郎莫气着自己。樰儿愿意为您绵延子嗣,樰儿…一直都心慕您、等着您……”
那些让人反胃的话邱子樰还未说完,脚却腾龙了起来,双手用力想扒开男人抓着自己脖子的大手,但却纹丝不动。
“邱子樰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朕对你的容忍,若不是朕记得你的幼时出手相救,上次你对兰贵妃出手你就该死上一百次了。”
“!!”
邱子樰的眼睛因为缺乏氧气而睁得老大的眼珠,就像是要掉出来一般,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男人终于嫌恶的扔开了她。
重新获得活下的机会,邱子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原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她还是不死心,就算晏符不那么爱自己,她也不舍得晏符被‘蒙’在鼓里。
声声泣血般,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因心中的怨妒而变得面目狰狞:
“皇上,可是此次的事樰儿句句是真啊,若是樰儿故意想要污蔑兰贵妃,为何不当众拆穿,樰儿有证据的啊,樰儿是为了维护您啊..皇上。”
邱子樰之所以私下禀报,一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二才是主要目的,不当众拆穿是为了给这个男人留颜面,到时候他又会明白自己是处处为他着想的。
“来人,将邱嫔带回宫中禁足,无诏不得出。”
“符郎..符郎!!!”
晏符不管身后的疯女人如何歇斯揭底,早知她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而拦下自己,刚才他就不会停下来。
乔虞有没有背叛自己,他怎会不知,那个傻女人是多么爱他,他又怎会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怀疑她呢。
因为刚才被邱子樰耽误了一会儿,所以晏符加快了脚步,就差轻功飞去兰朝殿了。
可是还未等他悬着的心放下,就看见女孩穿的单薄在门外张望着,带着愠怒快步走过去,没想到女孩看到了自己也朝自己奔向而来:
“皇上~”
晏符本还生气着女孩如此不爱惜身子,可是看见女孩的望向自己的眼睛,犹如被瞬间点亮的夜空一般满心眼都是自己的模样,晏符又生不起气来了。
“你身体不好,怎可如此大步流星,朕可是要让蒋太医给你开很苦的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