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娘娘安,太后主子知您今日过来用午膳,早早就叫御膳房备好了娘娘爱吃的东西。”
秀芳姑姑好久没见到乔虞,也是记挂着很。薛太后一听到乔虞受伤了,立马免去了她的请安,还送来很多养气血上好的药材,生怕误了生小皇子的事。
不过说来也蹊跷,华妃入宫也有半载,这小皇子就是没有音讯。
兰姐儿身子虽算不上壮的,但也一直娇养着,平安脉每日也把着无事,只好说是缘分还未到吧。
秀芳心中可惜着,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怕伤了乔虞的心。
“劳姨母记挂了,本宫这就向姨母谢恩。”
乔虞笑得真诚,心中却毫无波澜,由秀芳领进里屋,看见晏符已经在里屋同太后坐着,不知在聊着什么。
“太后娘娘金安,皇上万福。”
晏符瞧见是乔虞,还未等她行完礼便起身去扶乔虞:
“这里就朕和皇额娘,都是一家人,你身子还未好全,虚礼便不用。”
女孩被扶起来本就受宠若惊,听晏符这般说,眼中的惶恐可是掩饰不住,连一旁看着的薛太后都吃惊自家啥侄女在皇帝心中的位份。
与以往的宠不同,贴切的说更像是有几分真情。不过薛太后很快就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笑得更加温和:
“皇帝说的是,你身子刚刚痊愈,就按皇帝说的做吧。”
“谢太后、皇上..”
说着乔虞又习惯的要去行李,不过男人还没有松开抓住她的手,倒是没让乔虞成功再行一次礼。
看着女孩的目光既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宠爱:“你啊..”
乔虞悻悻的笑了笑,两人目光交流着甜蜜异常,真像极了民间恩爱的夫妻。
见两人如此,薛太后不知道心中是安心的多,还是不安的多:
“秀芳,传膳吧。”
皇帝不是薛太后亲生,往日晏符也会做做样子偶尔来慈宁宫用一下早膳,但很少留用午膳晚膳这些需要用时稍久的时段。
今日会在慈宁宫留用午膳,一是为了继续做个‘孝子’,二也是为了让薛太后安心,
他待乔虞是有几分真心的,瞧,历来有几位皇帝为妃子布膳夹菜的。
薛太后突然想起一位扫兴的人,但却也不能不管,华国公那个老糊涂的,给狐媚子吹了枕边风吹多了,日日为他‘可怜’的庶女求情。
感情庶女是亲生的,嫡女便不是了?
“谨答应可想好要如何处理了?”
晏符帮乔虞扒虾的手丝毫没有停顿,也没有打算回答这话,之前他就下令华云崖的事全权交由兰儿处理了。
华妃心善菩萨转世,在听到慎刑司传报庶妹华云崖受刑断了条腿,便打算就此原谅放她出来。
若不是看在此次受伤还涉及了摄政王,怕是早让她安然无恙放出来了。
“云...谨答应的腿彻底断了虽算是抵了摄政王的腿伤,也降了位份,此事涉及摄政王兹事体大,但..父亲年纪也大了...
臣妾想差人同摄政王询问,是否愿意体谅华国公一片爱女之心。”
乔虞的话说得艰涩,可又怎叫她心中如何不泛苦处?二女儿受的苦是苦,大女儿就该体谅害她的人?
未等薛太后发话,晏符眼中的暖意便冷了几分:
“爱妃无需顾及其他,按你心中怎么想便怎么做,朕为你担着。”
晏符以为乔虞的妥协不仅是因为自己心软,更多是为了不彻底断了与华国公不值几个银两的父女情而妥协。
“皇上...”
男人没有理由的偏爱让女孩甚是感动,若不是乔虞心中明镜着此次的真凶是谁,怕是快相信了晏符的心意了呢。
皇帝看似为乔虞撑了腰,但真这般做就会落实了乔虞不孝的罪名,也会得罪了华府,得不偿失。
薛太后略不赞同的道:
“谨答应也算是得了教训了,兰儿,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
虽说华云崖此次犯得是死罪,人证物证俱在,但她也难得聪明上了一回,生生被打断了条腿也没有认罪,她也知道自己认罪了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薛太后充满怀疑和打量的目光像是不经意从晏符身上掠过,她是希望乔虞能在后宫站稳,但并不希望她做妖妃。
但晏符却坦荡的与薛太后对视着,没有丝毫心虚,像是也明白了自己话里不妥之处,极受教诲的道:
“皇额娘说的是,是朕考虑欠佳了。”
晏符确实是真的心疼乔虞,也从心的想为她遮风挡雨,但她始终留着薛家的血脉,只有乔虞再肆无忌惮些,他才能更好将乔虞留在身边。
桌上的饭菜也因这个话题变得不可口起来,乔虞见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不安自己这次事件处理不妥当了,无法担起处理六宫之责:
“是臣妾无能,协理六宫却不能做好,没能为皇上太后分忧。”
晏符刚冷下来的心,一听到乔虞娇软软的自责,哪还舍得吓她,生怕自己再多说两句,小女人就快要哭出来了。
他最见不得小姑娘的泪珠子了,夹了一块乔虞平日爱吃的鱼放她碗里:
“就按你之前说的办吧,多吃点瞧你瘦的。”
男人半哄着,终于稳住了女孩的情绪,乔虞正夹起那块鱼便忍不住干呕起来,赶忙拿出手帕捂住。
候着的素芳也眼疾手快的去拿了盆。
乔虞虽说没真呕出来,可毕竟还在吃饭,薛太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道鱼是御膳房哪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