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说服自己不要有好吗?
老伯当时都想骂人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特么教你的啊?
许慎很想说,应该是个姓任的家伙,当初他在看对方写的书的时候学到了这么一句,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有时候说话这么噎人、这么贱,其实也是跟那人学的。
可惜啊,缘铿一面啊,在他这个时代,那人估计早都作古了吧?
白薯这件事,就算是翻篇儿了,反正就像许慎说的,他没有义务去管那些人吃饱穿暖的问题,你们愿意一次都挖完,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至于许慎,他今天满怀期待,想看看昨天重新种下去的觉醒白薯会长成什么样子。
如果说昨天种下去的时候,觉醒白薯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么今天就肯定是已经显露峥嵘了。
因为许慎偷偷埋白薯的那地方,整块土皮都快翻起来了好吗?
这么明显,那怎么想这觉醒白薯都不一般啊!
他们今天的工作其实是继续开垦荒地,按照西服男的说法,他们每个人应该至少开垦10亩荒地,然后公司会下发种子,开始教大家播种,而日后种子的发芽成活率、长大以后的结果收成,就将成为他们这群苦夫的绩效考核标准。
这就是逼着他们当长工啊,旧时代的地主都没这么狠!
许慎不能在觉醒白薯那里浪费太多时间,这玩意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搞不好会惹来麻烦。
所以他走过去,刨开土之后,看着土层下面密密麻麻生长的一大串各种不同颜色而且奇大无比的白薯之后,根本来不及研究,神念一扫,整个连着土带着植株,都收进了储物空间中。
至于地上为什么多出了一个大坑,反正昨天晚上被难民们挖走白薯的地方也一样是个大坑,这个倒是好解释了许多。
许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开始干今天的工作,他拥有觉醒者的体质,干这种纯体力的工作,只要熟练了以后,效率那是极高的。
这次只用了大半个上午就把自己的那份干完了。
同一时间,很多人还在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许慎看着那位老伯在烈日炎炎下,汗水顺着花白的头发滴落,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背过的一首古诗。
锄禾什么,当午什么的。
以前他并不能真正的理解这首诗所表达的感情,但是现在看着那位为了一个信条,奉献了自己大半生的老伯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位农学教授,至今许慎都没问过对方的姓名,他忽然想到,在这个人命如纸薄的时代里,他应该在心里留下对方的名字,因为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而对方,却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了。
许慎从对方手中接过了工具,老伯一怔,却摇头笑了起来:“都是被抓来的,谁也不比谁更惨,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少年却还是紧紧握着对方的工具:“老伯你说你是农学教授,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曾经供职的学校啊?如果灾变过去了,我想去你们学校念书!”
老伯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叫我陈叔平就好,教授两个字就免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以后真的灾难过去了,学校有一天能够重建,那你一定要记住,那个学校叫曙光大学,我这一辈子都以在那里工作过为骄傲!”
陈叔平,曙光。
这两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许慎的心中。
最终陈叔平还是没有拗过少年,由着许慎把他的那份工作也做完了。
但是即便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连昨天那位试图讹上许慎的大妈也没有再敢多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日头正高,所有人还是不敢多休息一分钟,都在追赶着工作进度。
毕竟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要是还差着进度,那就意味着继续拿不到全额报酬。
虽然2个满头5块钱并不多,但是今天已经没有多余的白薯让他们挖了,昨天拿得多的人,也就是用外套裹了十几个白薯而已,以他们现在的食量,这点东西才够吃几顿?
所以今天所有人都有了危机意识。
而且由于昨天许慎告诉了这帮人地里有白薯的事情,也打头示范过了用火堆烤白薯,所以几乎所有难民昨天都升起了火堆,而且临睡前吃了一顿真正的饱饭。
所以这是第一次,许慎在逃难的路上看到身边的人都能在第二天活着。
以往从琼山避难所逃出来的时候,几乎每一个黑夜过去,都会出现减员,很多人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但是他们这些被分到拓荒公司的200多号人,今天居然还都活着。
陈叔平看着仍旧忙碌在烈日下的人群,心里明白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冷血,看似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其实已经做了很多。
许慎这时候就开始研究昨天种的觉醒白薯了。
他是没见过还能觉醒的植物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说灾变的时代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但是许慎确实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原生的动植物觉醒,目前为止,发生变异能够觉醒的,还是只有人类而已。
他在储物空间里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觉醒白薯不仅一夜之间就长出了几百颗,而且体型也远比普通的白薯大很多。
一般的白薯,小的能握在手心里,大的也就是巴掌大,毕竟这是野外环境生长的,不是人工种植的,大不到哪里去。
但是觉醒白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