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社长有点哭笑不得道:“我这里的员工们在以前,那可都是正式工。你要是把他们搞成非正式雇佣的关系,无异于是要了他们的命。”
石原正雄不以为然道:“非正式雇佣关系是要不了他们的命,只有现实生活才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又没有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面,非得要他们来我这里干活儿赚钱。他们当中有人觉得我这里不好,完全可以去觉得好的地方。
就当前这一个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工作可不容易找。何况现在的rb还深陷亚洲金融风暴的漩涡当中,工作就更不容易找到。
普通人在三十岁之前,还能够找到一些工作。三十岁后,找工作就会变得困难起来。这要是过了四十岁……
人年纪一大,又无过硬的一技之长,工作就更更更不容易找了。哪怕是年轻人,也在当下照样不好找到什么像样子的工作。
现实生活才是会如同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面,不工作,没钱怎么生活?房贷不用交吗?
水电煤气费不用交吗?电话费不用交吗?孩子的学费,餐食费,补课费等等不用交吗?”
三木社长看着眼前这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是吃惊不已。对方这些话,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人生领悟,俨然就是一个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中年人。
石原正雄就事论事道:“只要他们放下过去正式工的颜面,主动和自愿来我这里工作,那我一定会优先考虑雇佣他们。
有用的人,在那里都有用。没用的人,在那里都没有用。何况我又不是完全不给他们转正的机会。
他们唯一的实际损失,无非就是重新开始计算个人的年功序列。话又说回来,他们以前本就不是我酒厂的员工。”
“那你打算租多久呢?”三木社长只能够为自己过去的员工们是最大限度的争取到了一个优先雇佣的机会。
除此之外,他的确也是爱莫能助,毕竟对方只是租赁场地来生产,又不是企业之间的合作或者并购。
“先租赁两年。”石原正雄沉思了一回子,是才说了出来道。
三木社长不无感觉这一个租赁时间短了道:“我这里可是三年起租。”
“三木社长,你也是这一行的大前辈了。苹果酒在rb国内的利润,市场有多大,你比我更清楚。
这一行里面的竞争对手又有多少,你也同样比我清楚。我们之所以会决定涉足苹果酒这一领域,无非就是想要拓宽酒类品种和市场。
你是知道的,轻井泽威士忌的目标市场是社会中上阶层的消费群体。至于我们将来推出的苹果酒,自然就是瞄准了社会中下阶层的消费群体。
社会中下阶层人众的钱可比社会中上阶层人群的钱,难赚多了。前者比后者不但对价格更为敏感,而且更加挑剔。
前者花钱可绝对没有后者洒脱。他们当中不乏买一样东西是想了又想才会做出决定的人。”石原正雄认真道。
三木社长要求延长租约不是没有他自身的道理。租赁的人可往往不会怎么爱惜自家的生产设备。这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自然是会拼命的用。
保养,检修什么的,可不会像自己以前那般要求做的仔细和到位。最后,自己恐怕只能够从对方的手上拿到生产设备当中的残余价值。
石原正雄当然有着自己的盘算。在他个人看来,一年时间,确实太短。三年时间,又有点太长。用两年时间来检验一个新产品是否被市场接纳,刚刚好。
到了目前阶段,他力推苹果酒这一个新产品,非但在心里面没有什么底,而且还是在力排众议的情况下,强行推进的新项目。
按照rb人的性格和传统习惯,那就是一辈子兢兢业业地做好一件事情,甚至是世世代代都专注于做好一件事情。
自家的本业就是做好威士忌。到他这一代上,已经是传承到了第三代人。可是,轻井泽威士忌的销量不是今年才不好,而是多年前就开始销量不好了。
这再遇到亚洲金融风暴的负面影响,就变得更不好了。否则,自己就不会对副社长等人喊出了是有关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与其等死,还不如奋力一搏。他搏的就是想要托起酒类当中的下沉市场,毕竟苹果酒的售价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
品质上面虽说要把控好,但是也不代表为了品质不计成本。自己更多的还是需要考虑年轻人对于售价上面的一个接受程度。
他降低成本的初衷,既有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空间,也有为了更好的操作苹果酒在市场上面的价格空间。
在自己低价倾销搞不死同行,形成一个市场垄断的前提下,那就只能够积极的参与到市场的自由竞争当中去。
为让自家生产出来的苹果酒在同类当中得到胜出和消费者的认可,才会有未来可言。反之,说什么都没有用。
石原正雄深知,谈生意极少有能够一次就谈成的。他非常有耐心道:“咱们可以先暂时搁置租赁期限这一个话题。
三木社长报一个每年的租赁价格。至于租金的支付上面,我们可以先支付半年的租金给你。半年之后,再行每月进行一个定期支付可否?”
急需用钱的三木社长,面对这样能够提前拿到半年租金的诱惑,不能不动心。自己租赁的报价上面,可以不妨抬一抬价格。
他同时也料想到了对方会讨价还价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