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之所以能够拿捏住肥土伊知郞的关键点就在于那羽生威士忌蒸馏所的那400桶原酒。
他相信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旦插手购入那400桶原酒,无异于就绝了肥土家在威士忌这一个领域上面的传承。
日本人是非常讲究一个不间断的传承。何况原酒的生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得以实现。
没有了这样一个基础存在,那么一切从零开始,完完全全地就是加大了困难的程度,毕竟威士忌生产的前期就是一个只有投入,没有回报的过程。
按照有年份威士忌一般的装瓶销售规则,至少都得是10年。也就意味着加入其最低年限的一种威士忌原酒是不能够少于10年时间。
石原正雄见肥土伊知郞不言语,于是就加强了说服的火力道:“现如今,你连买入那400桶原酒的钱都没有凑齐,那可就不好办了,毕竟是时间不等人。
当下,我只需去一个电话,便能够搞定一切。就算你凑齐了400桶原酒的钱,也未必就一定能够买到手。
我完全还可以出双倍,甚至三倍的价钱给卖家。到时候,你觉得卖家会把那400桶原酒卖给你,还是卖给我?
倘若你还能够在三倍价钱的基础上面出更高的价钱,我也会不惜成本的扼杀你的梦想在摇篮里面。无论你再出多高的价钱,我都会再高出你一倍的价钱来买入那400桶原酒。”
自己的意思是说得再明白不过,肥土伊知郞除了和自己全面合作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肥土伊知郞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决定来这里求助是一个错误道:“我们之间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呢?”
石原正雄反驳道:“你又说错了。我不是和你过不去,而是在于我相当欣赏你的才干。
我这一个人有个大毛病,一旦发现了人才,那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他招揽于自己的麾下。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要是软硬兼施都不行,就只能够毁掉了。总不能够让其成为我竞争对手的助力或者日后成为我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吧!”
他说出这话,绝非随便说说,完全就带有一种惜才之感。这时候对肥土伊知郞来说,极其的受用。
现在而今眼目下的肥土伊知郞,虽然对威士忌酿造有狂热和执着,但都属于个人的一腔热血。
在整个日本威士忌行业当中,只知道他祖父,而不只知道他的人,比比皆是。对方只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想要别人,特别是同行认可你,那就得拿出实打实的成绩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成绩的肥土伊知郞,还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而当下的石原正雄,早就是名声在外。他不只是在威士忌这一个酒类领域,而且已然是整个日本酿酒业历史上最年轻的社长,没有之一。
一个成名的大人物对一个无名小卒毫不吝惜的表达了认可和赞美的结果,必然会让后者深受感动的同时,不免会或多或少生出一种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之感或者是遇到了知音之感。
石原正雄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软硬兼施的效果道:“我要对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至于你最后如何抉择,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骗你。你要是当下决断不了,那就回去好好地考虑考虑。我静候你的佳音。”
肥土伊知郞主动的站立了起身,朝向他行了一个深深九十度的鞠躬礼。随后,他才由小田龙之介是送了出去。
石原正雄为了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上,也是为了预防一个夜长梦多或者事情生变,于是就拿起办公桌上面的座机电话。
他这样做的目的,更是为了防止肥土伊知郞一边和自己玩拖延战术,一边又在暗地里去其他人那里筹集买那400桶原酒的资金。
石原正雄打完了电话,也就意味着他把羽生威士忌蒸馏所那400桶原酒给全部买了下来。
肥土伊知郞还想要那400桶原酒,那么就只能够从自己这里买了。可是,自己绝对不会简单的就卖给对方。
没有那400桶原酒,根本就不会有秩父日后成名的扑克牌系列威士忌,也不会有秩父的叶子系列威士忌。
石原正雄刚一放下座机电话的话筒,小田龙之介就独自一个人又走了进来道:“客人,我已经送走了。”
石原正雄瞧着他这话完全可以不说,他说了的目的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高看于肥土伊知郞。
小田龙之介自然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是,自己有。若是少了肥土伊知郞,秩父威士忌就不存在了。
这一个日本威士忌品牌的影响力和名气绝对在日后不亚于三得利集团旗下的响,白州,山崎。
“我能够一手塑造你,也能够一手塑造肥土伊知郞。无论是当下的轻井泽威士忌,还是今后的厚岸威士忌蒸馏厂出产的厚岸威士忌,都避免不了有着一种太过于成熟的风味气息。
我想要一种和这两种威士忌在整体风格上面不太一样的,年轻化的威士忌风格。这就需要一个对威士忌特别狂热和执着,又特别有想法的年轻酿造师才能够办到。肥土伊知郞恰恰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石原正雄实话实说道。
小田龙之介还是似懂非懂道:“社长,你先前对肥土伊知郞说的那一些话都是真的了?”
石原正雄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来直去道:“他要是相信,那就是真的。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