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签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不但是用时最少,而且还是连酒厂都没有先实地考察的合约。
连他都觉得自己太过于决定大胆了。饭后,山本刚义带着自己等一行人去了流冰啤酒厂。
在前期看起来,虽然酿造威士忌的工艺和酿造啤酒的工艺是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石原正雄等人里里外外地在看过了流冰啤酒厂,然后又坐上了山本刚义的那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山本刚义把他们送到了要去的地方,网走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这个下榻的酒店,还是小田龙之介在他们离开轻井泽前一周,提前通过电话的方式进行了房间的预订。
若是按照山本刚义的性格,能够直接把他们拉到自己的家里面去住。在他看来,他们完完全全地就是花得冤枉钱。
(登记入住)后,石原正雄走进了自己的那一个房间,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小田龙之介。
石原正雄刚一坐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面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对山本刚义有一些个人意见?”
小田龙之介没有否认道:“我对人不对事,我确确实实地不喜欢他。社长,你就这么放心他吗?”
石原正雄见屋子里面就他们二人,于是就据实已告道:“放心,特别放心。山本刚义这一种性格的确不招小布尔乔亚,像你这种受过高等教育之人的喜欢。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没有受到过多少教育的朴实。无论是他的说话,还是做法,都是来自于工人阶级那一套。”
小田龙之介在把山本刚义的个人资料提交给他过目之前,也看过一遍。他这才想起对方仅仅只是高中毕业。
这家叫做流冰的啤酒厂,还真不是对方直接从祖上继承过来,而是全靠其一点点地打拼来的。
“你跟着我经历和参与的收购谈判也有几次。你何时见过一个社长会像山本刚义那样的真实?
哪怕是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马上就要倒闭破产了,也要拼命的绷住台面,从而才好卖个好价钱。
唯独只有山本刚义是毫无保留的说出了酒厂当下所面临的经营和财务上面的困难。再有就是,他开着那么破一辆面包车,也丝毫没有流露出自卑感。
你说,这到底是他真不懂呢?还是内心里面有数的很?我相信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在暗中考察我们是否够格,值不值得合作。
另一方面就是他安全明白自己,以及他的啤酒厂的真正价值在那里,而不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石原正雄一针见血的指出道。
小田龙之介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道:“社长,我明白了。”
“我作为轻井泽集团的最高决策者是需要最大限度的避免,不能够以个人的喜好来做出不客观的判断,而是要以是否符合集团的根本利益来进行一个辨识。
山本刚义倒也不算是一个另类,只是有些鲜明的个性罢了。他开着廉价的破车,穿着便宜旧衣服,没有安排高级餐厅进行一个该有的商务宴请。
由此可以看出对方是已经把全部的钱都投入进了流冰啤酒厂当中去。如果山本刚义对他的酒厂,也就是他的事业都没有信心,完完全全地就不会有这样不留退路的投入。
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人,那有不喜欢开好车,穿名牌,进出高级餐厅,体体面面地生活呢?
他能够克制住这些yù_wàng,选择了延迟享受,那么就足以证明其是一个能够做到非常自律的人。”石原正雄慢条斯理道。
小田龙之介听完他这么一说,着实有种五体投地之感。这应该就是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所在。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地在暗中观察过山本刚义这么一个人。自己彻底被先入为主的负面情绪给控制了。
小田龙之介第一眼看见山本刚义独自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来接他们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他就带着有色眼镜和偏见的对其有了不好的第一印象和观感。
小田龙之介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些错误的同时,疑惑不解道:“社长,我有一个事情不明白的就是,流冰啤酒厂既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啤酒厂,也不是什么大型,甚至连中型都谈不上,只是一家小型啤酒厂而已。
它不但位于这么偏僻的小地方,而且销量上面也没有多好。你为什么会特别看重它呢?”
“你不觉得天蓝色的啤酒怪有意思的吗?”石原正雄笑着反问道。
小田龙之介直摇头道:“不觉得,完全不觉得。”
石原正雄笑容不改道:“我倒是觉得是一个新商机。”
小田龙之介见社长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一个什么。他老早就在心里面百分之一百的臣服于对方的才能。
石原正雄见他没有真正的明白,稍加补充和解释道:“人人都觉得某一个东西赚钱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它将来不会怎么赚钱了。
人人都觉得某一个东西不赚钱的时候,或许它就还有着赚钱的大好空间。越是新的,越是大家没有见过的东西,越就意味着它有较大的概率存在有好的商机在这里面。你知道茴香酒或者叫做苦艾酒是怎么来的吗?”
小田龙之介认真的回答道:“苦艾酒在作为酒之前,原本是一种药。1792年,法国医生pierre为了逃离动荡的法国大革命而来到了瑞士。
pierre熟知苦艾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