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人挺实在的说了一句:“你说大根,大红小时候,哭的我心烦,我是真没觉得哭能好听。你大哥说了,你们家向阳听着俩孩子哭也好听,我就想听听,这到底啥样的哭声。”
金老太咬着牙出去的,这老大媳妇可真不当自己外人。向家条件也不错,怎么就找了个缺根弦的儿媳妇。
金芳眨着眼睛,在想怎么组织语言能让向老大媳妇明白,向阳对着亲闺女,别说哭听着好听,就是粑粑他都闻不到臭味。
这位大嫂为什么能当真,金芳都觉得稀奇。
为了不去外面丢更大的人,金芳解释到:“大嫂你别听向阳胡说,他护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闺女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洗脚水都能当花露水用。”
向大嫂:“我就说谁家孩子能哭都好听?不可能吗,爹妈还跟着起哄。”
金芳拍拍胸口,源头在这,合着你过来就是争道这点事的。爹妈那么远住着,你争宠图什么。
向大嫂:“不过咱们两朵真好看,我就没见过这么水灵的丫头。”
金芳那真是谢谢孩子她大妈赤城的夸奖了,能让向大嫂说出来这话,金芳相信那是真的,绝对不是在说客气话。
这位不懂什么是客气话。
向大嫂没有等到俩孩子优美的哭声,挺遗憾的走人了。
金老太捂着心口进来:“亏得你大嫂稀罕钱,不太爱串门子,不然我得让她憋到,你不知道,我忍笑忍的多辛苦。不过她一句话说得对,我家两朵,那真是好看,哭的也确实好听,她就是没福气听。”
金芳:“快别说了,这都成笑话了,传出去丢死人了。”
小六:“怎么就是笑话呢,说的也没错。嫂子你同咱妈怎么就突然又好了。”
若是相处的不好,她妈也不能逢人就说两个孙女哭都是好看的,好听的。
金芳瞪眼,镇定自若的开口:“乱说什么,我同咱妈,什么时候不好过。”
有些事情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小六瞪着眼睛瞧着金芳,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你们不好,我们都看到了,话说人家娘俩也没有特意宣布过,她们婆媳关系不好了。
现在自然是怎么说都随便的。
看着亲妈三不五时送过来的东西,小六就同老太太嘀咕:“我四哥同我四嫂处对象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升温的快。”
老太太就笑:“你呀,不懂,等你嫁人了,就知道了,好好地同你四嫂学,不吃亏。当人婆婆其实也是学问,你妈就要学出来了。”
说完嘬牙花子了,这孩子成天在自己面前,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咱们祖孙瞎说的,你可别同你妈唠叨呀。”
小六抿嘴就笑:“我谁也不跟谁学,我就同咱奶学。”
老太太:“跟我学做什么,可千万别学我。奶呀,年轻时候太刚硬了,女人不应该这样。多吃多少苦。”
小六:“奶您这是晚来的福。”
老太太咧着嘴:“那是,看着两朵呀,我就感觉脑袋上浇着‘福’一样。”
真没听说过这样形容的。浇水那也是花,没听说过人脑袋上需要浇灌什么。
小六就傻呆呆的看着老太太那边自己美。
向老二给老俩口子踅摸房子,那是认真的,没有合适的,人家兄弟还商量着,不然就买块地方,给老俩口子盖房子。
这年头盖房子花不了多少钱,可就一样,地方不好买。
镇上的地轮不到他们,挨着镇上近一些的村里,大伙把地看的更重要。
一时半会的还难住了。
向阳同金芳背后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向阳:“怎么就难了,不就是屋子吗”
金芳瞪一眼向阳:“不是难,是掂量着手里的钱给爸妈买房子难。”
向阳:“不够那就多花点好了。”
说的容易,家里几个兄弟,都是才安置在镇上,手里都不富裕。
向阳就愣住了,没考虑到那么多。
金芳把前两天向阳给他的一百五又拿出来了:“你给二哥拿去,同二哥说,咱们不同别人比,咱们两个结婚就不在家,没能照顾爹妈多少,家里的事情,收秋,种地,都是爹妈帮衬呢,买房子咱们多掏一点。”
向阳:“知道你不心疼这点钱,知道你对爹妈身上没说的,可这钱你拿着吧,二哥,三哥不会让咱们自己搭这钱的。让二哥慢慢踅摸吧,到时候,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做什么就成。”
金芳:“真的不管呀。”
向阳:“不用管,爹妈同二哥心里有数,还得他们自在为主。”
那倒是,弄得再好,老俩口子不稀罕也扯淡。
金芳:“成吧,回头我给爹妈做两套新铺盖。在置办点家当也一样。”
向阳:“你看奶那边是不是该置办一套新的了,我听说,这东西,新的暖和。”
金芳:“放心吧,不用我,小五,小六早就把老太太的铺盖给换了。”
说起来金芳还怪郁闷的,小姑子把她的活都给抢了。
人家两个小姑子也在想,四嫂对着咱们爹妈那样敞亮,咱们就得帮着把爹妈没有圆好的场面,给圆过去。
那就是帮着嫂子哄着老太太,而且他们也愿意亲近老太太。
向阳听了,挺满意的:“算奶没有白疼他们两个。”
跟着询问金芳一句:“最近小六不出去折腾了。”
说到这个,金芳就感叹了一句:“这年头女人做事情不容易。”
向阳:“让她吃点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