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阳走了,金才问老太太:“您这孙女姑爷失宠了?”
老太太看着孙女,一脸的苦大仇深,就仿佛背着多大的心事一样:“那倒也没有。”
金芳指着自己:“我复宠了?突然发现还是自己带大的好。”怪受宠若惊的。
老太太瞪一眼金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真当讲故事呢,还宠不宠的,我也不是老妖婆。”
咳咳,好好地皇太后,到了老太太嘴里愣是成了老妖婆,也是没法在沟通了。
金芳:“怎么的了看着你孙女姑爷都笑的不那么灿烂了。”
老太太瞪一眼孙女,她就没有笑那样过,多磕碜。
跟着说道:“我是看着最近不太稳当,你说咱们家向阳肯定是好的,可挡不住身边的人不稳当。这才有俩钱,就有人拉着打、牌,耍、钱。身边那个大姑娘小媳妇围着的多热闹。”
说着说着,老太太把牙齿都磨响了。可见心里多在意。
金芳怪心疼老太太本来就不太健全的牙齿:“也还成。”
老太太:“你说要是买了拖拉机,以后该当什么样?向阳年青,落不下面子,到时候让人今天拉走了,明天拽走了。受罪的还是你。”
这就是有亲奶,真的处处为你着想,宁可不出风头,不走富贵路,也要让孙女孙女姑爷守着过日子。
尽管这个想法真的很没必要。
是那样的人,早晚都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都能把握住自己的。
这点金芳还是看的开的:“您心里,您孙女就那么差,连自家男人都看不住。”
老太太:“你岁数小,不懂,男人呀。”
这话说的,金芳真没法说,我其实看过猪跑。猪肉也闻过味。
搂着老太太:“别担心,我没那么傻,钱您拿着,您觉得怎么稳当就怎么来。”
老太太:“你也长点心眼,别啥都说。不过该对向阳好,还要对向阳好。可劲的对人好。不然你这模样,我更愁得慌。”
能不提模样不?再说了,也没差在哪。
老太太怎么就用老眼光看人。
金芳把脸送到老太太面前:“您有没有仔细看过我,我现在的脸,同村里大姑娘比起来,黑吗?”
初一拜年的时候,金芳特意仔细对比过,虽然不是最初挑的白,可也绝对不黑了。
一群大姑娘里面肤色上她已经中吧流了。
老太太这是固有印象。而且显然老太太没觉得她白了。
金芳老不愿意听这个了:“向阳没有那么好,我也没有那么差。”
老太太:“别管怎么说,反正呀,这事我心里一直在琢磨,向阳那孩子,有出息,压不住,早晚要混出头的,身边的花花人就少不了。”
金芳左右打量自己:“我看着就是那个出不了头的吗?”
老太太拍打孙女一下:“女人出头又怎么样,你敢花花,我打死你。同男人不一样,你不懂。你说,不然你们早点成婚。”
金芳:“我才多大?”
老太太心里装事了:“我这个岁数了,也不知道能帮衬你几年,要是能看着孙女孙女长大,我就知足了。别管什么时候,你有个血脉亲人在,我能放心点。”
金芳看着老太太的样子,那真是半点坚持都没有,安慰自己村里十七八就有结婚的。
老太太要是觉得合适,结就结吧,多大的事:“村里摆酒就算结婚了,去领结婚证的也没几个。”
老太太立刻就笑了:“就是这么说。”
金芳再一看老太太还哪来的失落,合着自己掉坑里了,亲孙女怎么还来这套。
暗恨自己在老太太面前,没有坚持原则。
金芳深吸口气:“奶呀,这事好歹咱们是女方,怎么也得等着人家上门吧。”
老太太:“那肯定是,你放心,让你没脸的事情奶肯定不能做,让你面子保准足足的。”
金芳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在女方着急结婚的时候,由男方提出来这个婚事。呵呵。
老太太拿着钱,到处藏,金芳:“您这长期藏东西,还用得着这么费事。”
老太太愁得慌:“钱太多,没地方藏了。我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赶上这样的事。”
金芳噗嗤一下,嘴里的水都喷了,家里的钱都不过千,藏不住了,这话说出去得让人笑话死。
金芳出去找来一个破麻袋片子:“放这里。”
老太太瞪眼睛不愿意:“这可是钱。”
金芳:“是钱,才放这里,没人当好东西拿。”
老太太:“胡扯,当破玩意,直接当破烂给我卖了,我都没地方哭去,净出骚主意。”
金芳:“那怎么办,弄个梯子,我放房梁上。”
老太太:“耗子给咬坏了也不行。”
金芳仰天长叹,为一千块钱发这样大的愁,她也是头一次:“存上吧。”
老太太:“不行,不放心,钱哪能放在别人手里。”
金芳再次仰头望天,就这么点钱,真不至于愁成这样。
再这样她努力的方向都要没了,以后挣来金山银山不得把老太太给愁死。
金芳:“成了,别藏了,明天咱们去给花了。”
老太太:“乱说,别说不能花就是花那也花不完。”
金芳抽抽嘴角,可别在继续丢人了,就那么点钱,花不完,哈。
事实上现在的消费水平,想要在村里花一百块钱都难。
老太太担忧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两人为了怎么藏钱的事情,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