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驾!”
西南方传来一阵烟尘,一支千余人的大军很快到了扬州城门外。由于天未亮,城门尚未开启,可守城的军官看到递上来的内阁和兵部的文书,不敢有任何耽搁,当即打开城门。
大军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进入扬州城,奔着扬州西城,李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看着远去的大军,守城将领嘱咐副手关闭城门,上马直奔府衙而去。
忠靖侯史鼎和贾福骑在战马上缓缓前行,前面一群着甲兵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路小跑,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处占地及广的豪宅前。
大门上的牌匾上,用金漆写着“李府”两个斗大的字。
门前摆放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阔大的门板上钉着一排排金色铜钉以及雕有兽头图案的金色铜环,青砖绿瓦砌成的高大围墙,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无不彰显着这座府邸主人的财富。
史鼎骑马缓步走到这座大宅门前,冷眼看了看悬挂在大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转头问道:“张千总,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千总官张峰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侯爷,卑职已让兄弟们把这座宅子全部围住,后街的小门也有人看守,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把门给砸开!”
史鼎死死地盯着门,冷声道。
“诺!”
张峰大手一挥,立即就有一队军卒扛着一根刚砍伐好的圆木走了过来,随着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军卒喊着口号开始撞门。
“嘭……嘭……嘭……”
巨大的撞门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瞬间传遍了整条街道。
“噹噹噹……”
李府守夜管事发现有人要强闯进府,手里拿着铜锣用力的敲起来,很快,便有一队二十余人的巡夜家丁手执刀枪赶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不待搞明情况,李府的梨木大门便轰然倒地,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卒手持兵器冲了进来。
“放肆,你们这群该死的臭丘八,这里是李府,你们胆敢。。。”
李家盘踞扬州城多年,是为扬州一霸,平日里多有官员上门拜访,作为李府管事的自然是要贿赂的,时间一久,这些管事的便生出了高人一等的感觉,虽说认出了对方是官军,但根本不把这些当兵的放在眼中,就是对方手中握着兵器,内心也无半点害怕,手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只是尚未骂完,管事的便感觉脖子一疼,然后眼前一黑,便直接倒了下去!
“杀!”
张峰拔出腰间佩刀向前一挥,高声叫喊。随即带头冲进人群中左劈右砍,伴随着手中战刀的舞动,都会有一名李府家丁被砍翻在地,不多时,面前的家丁便被屠杀殆尽,都没来得及求饶。
“所有人听好了,一个人也不许逃脱,如若遇到反抗者格杀勿论!”
看着面前的死尸,张峰厉声呵斥道。
“诺!”
院中的数百名将士齐齐应了一声,立刻持着刀枪朝着内院开始冲了进去。
很快,这座原本宁静肃穆的府邸里立刻就响起了一阵阵尖锐的惊叫声和惨叫声。
众亲兵拥着史鼎走向内院,一路上看见一队队军卒押解着李府的奴仆下人往前院走去。后面跟着一群面带惊慌衣衫不整的女眷,见这些人身上都是绫罗绸缎,便知是李家内眷。
突然,后院传来喊杀声。。。
不多时,一队军卒押着一名年约五旬,衣着凌乱沾有血迹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大胆!你们是何处兵马,岂敢对老夫不敬!你可知老夫是谁?”此人正是李家家主李安,看着史鼎怒斥道。
史鼎不屑的看了李安一眼,正欲说话,忽见两个军卒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走了过来,那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锐儿...”李安看着生死不知的儿子,猛然挣扎,身边军卒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大人....”一百户来到史鼎面前,小声说道,史鼎听完,挥了挥手。
不多时,扬州知府赵寅,巡盐御史林如海走了进来。
“如海兄,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身子可好了些。”
史鼎印象中温文尔雅、俊逸不凡的林如海,此时却面色苍白,精气神不济,明显身子不适,快步上前搀扶,关心道。
“多谢史兄关心,只是怎么突然来扬州了。”
许是突然见到老熟人,林如海非常高兴,面部微微涨红。
“见过忠靖侯爷,不知侯爷带兵前来李府所为何事,为何将李家主扣押。”看着被军卒死死按在地上的李安,扬州知府赵寅有些着急,不得不开口打断二人的叙旧。
对于赵寅的无理,史鼎有些恼火,没有理会,而是看了眼身旁的贾福。
“见过姑老爷,小的是忠勇侯府的亲兵,这是侯爷给您的信。”贾福上前躬身一礼说道,接着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闻言,林如海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贾贵,见他点头,伸手接过书信,打开看过之后,心中不由大喜,自从贾贵带着一众贾家亲兵赶到扬州之后,林如海就知道,自己在贾家还是有些分量的,此刻接到贾琦书信更加确定贾家不会放弃自己,不由欣喜,同时也有些心惊,自己只是告诉贾贵刺杀自己的可能是扬州盐商之首的李家,但是并无实证,可是短短五日,李家就迎来了贾家的报复,看这架势,这是要灭李氏满门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