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陈队觉得很奇怪,大家都是,平日里在警队里大家很少谈及私事,他们也只是知道廖队妻子去世早,留下了一个女儿,但也都没有见过。
每次他们聚餐叫廖队,廖队也从不参加,这一次破天荒的喊他们参加女儿的生日宴。
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刚才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幸好有蒲夏这个跳脱的猴子。
跳脱的猴子,这是苏曼给蒲夏的微信备注。
廖队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扫战场,刚才的一番打闹,包厢被他们折腾的一片狼藉。
玩是玩开心了,可包厢也被他们折腾的足够凶。
不好意思让服务员收拾,他们便自己动手。
他们也都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南风她们几个女生负责收拾自己衣服和所有人的手机包包上的蛋糕。
其他的就由何西他们几个男孩子收拾。
廖队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给了廖蕊一个手势,廖蕊便跟着廖队出了门。
楼梯处,廖队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女儿,不由得眼睛有些湿。
她是她从小到大带大的孩子,她妈妈刚去世的时候,他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是她一声声的哭声让他清醒,他还有她,还有女儿,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刚开始喂奶粉的时候,他把握不来水量,把握不来水温,常常一个人手忙脚乱,不是打翻奶粉盒就是被开水烫到,看着他各种跳脚,小小的她眼角挂着泪珠看着他哈哈大笑。
他总是被她这种小小的表情萌化。
有次她出水痘,他连夜加了两天的班,保姆给他打电话他带她去医院的时候,水痘病毒出现了逆行感染,通过了血脑屏障进入颅内,已经转变成了脑炎。
看着小小的她躺在床上,口面部的大大小小的疱疹,而且高烧不退,他心急的坐立不安。
自责又心疼。
第三天的时候她出现意识障碍,开始昏迷,他把她小小的手抓在手心里,眼泪再也止不住。
痛哭一场,他请了二周的假,寸步不离陪着小小的她直到彻底康复。
她是他拿命疼出来的孩子。
“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廖蕊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看他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便主动开了口。
因为夏飞,廖队已经进大半年没有见过廖蕊,借着生日,廖队想让她回来转转。
她答应了,但是也有条件。
她见她可以,但是不想单独见,而且宴会结束后廖队要试着接受夏飞。
其他的廖队可以接受。可是接受夏飞,对于廖队来说,真的太难了,他一想到夏飞的档案,他就觉得浑身颤抖。
只是他实在太想念廖蕊了,他想见见她,他不得已只能答应,他想,他今天可能需要去妻子的墓前好好道个歉,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看着小蕊这张青涩的脸,廖队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说:“作数。”
至少这样小蕊还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情他也能第一时间照顾到。
她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廖蕊一听爸爸松了口,开心的拉过爸爸的胳膊,亲昵的把脸往廖队的胳膊上蹭了蹭道:“谢谢爸爸,你真好。”
廖队瞬间红了眼眶。
“小蕊,你是个大姑娘了,你和夏飞,利弊取舍爸爸已经给你说过了,后面的日子得你自己过,爸爸也不可能一直陪你一辈子。”顿了顿压下心底酸涩“以后,要是夏飞对你不好了,你受委屈了,你就回来找爸爸,爸爸一直在,家里的门也一直打来着。”
“爸爸…”廖蕊心里也是一堵,爸爸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了夏飞,她和爸爸也没有那么亲近了。
有时候她也想着听爸爸的话,可是夏飞,她实在是放不下。
廖队笑了笑,摸了摸廖蕊的头,牵着她往包厢走去。
包厢早已被大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廖队和廖蕊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围在一起看南风手机上服务员给他们拍的照片。
廖蕊一看大家在看照片,也赶紧跑了过去。
“这张这张,这张我怎么这么好看,天哪!”蒲夏指着一张照片大声喊着。
“丑死了,害怕别人不知道你多少颗牙是不?”苏曼挖了挖耳朵,嫌弃的看了一眼蒲夏。
“哼,你就是嫉妒我。”
蒲夏和苏曼还在斗嘴,廖蕊突然叫了起来。
“天哪!南姐姐和何西哥简直配一脸,这也太好看了吧!”
众人这才细看站在最边上的南风和何西。
包厢里有暖气,脱了外套,意外的他们两个竟然穿了同色系的衬衣,南风今天梳了个丸子头,蓬松的头发看起来自然清新,露额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又精神,微微散落的碎发,更显唯美,将脸型全部露出来,身体微微向何西这边倾斜。
而身边的何西,留着小平头,高挺的鼻子,微笑着看着靠近自己的南风,满目笑意。
看上去登对极了,这样一看,好像旁边的人都成了陪衬。
南风看了一眼旁边的何西,情意满满。
何西捏了捏了南风的手。
“你们两个够了昂,刚吃的饱饱的,这会儿又要吃你们两个的狗粮。”蒲夏嘟囔道“不顾及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
何西看向蒲夏抬起了手,蒲夏立马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手势。
何西收回了手,南风笑了笑继续往后翻。
大家虽然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点儿也不拘束,照片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