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的路大多是这样羊肠小道,汽车根本开不进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找村支书帮忙的原因。
刚才给何西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村支书便拉着何西先离开。
因为是土路,刚下过雨的路泥泞不堪,村支书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紧紧的抓住车把,轻轻的加电,即便这样,躺在后面的何西依旧能感觉到车子轮胎打滑的感觉。
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何西感觉自己有睡意袭来,甩了甩头,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听到了蒲夏的声音。
闭上眼的那一刻,何西想这次病好以后,一定请蒲夏吃100床烤串。
再醒来时,他已经在距离村庄最近的县医院。
试着动了动右腿,有阵痛感袭来,何西无力的摊回了床上。
想起自己没有给南风报平安,何西开始翻找手机。
可能是翻找的动静有些大,蒲夏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看见何西,立马扑上来抱住何西,何西被他一撞,背部实实的摔在墙上。
“蒲夏,你是想杀死我是不?”何西闭了下眼睛,挑起眉尾。
“何西,你吓死我了,你昏迷了整整两天,你再不醒来,我都要准备给何叔打电话了?”
“两天?”何西推开蒲夏,抓住他的胳膊问。
可能是刚醒,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像是沙子划到玻璃,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是啊,两天。”蒲夏点了点头。
两天?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
何西松开蒲夏,接着开始寻找手机。
“你在找这个吗?”
何西回过头看到蒲夏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手机,他伸手去接,蒲夏收回了手,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何西。
“?”何西疑惑的看着蒲夏。
“你的手机进水不能用了,不用担心,你进医院的第二天我就给南风打了电话,告诉她你手机坏了,我们两个不在一起,有事让她给我打电话。”说着蒲夏又把手机往前伸了伸。
“谢谢。”
这个谢谢是绝对真诚的,昏迷的这两天,如果南风联系不到他,肯定会胡思乱想,晚上肯定也会失眠。
“客气什么,有机会多请我撸几次串就好。”蒲夏拍了把何西,出了房门。
他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他将空间留给他们。
何西有人关心,可他没有,那个以前会关心自己的小姑娘也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想到这里,蒲夏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蒲夏出去后,何西端过桌子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才给南风去了电话。
这几日没有联系到何西,南风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看到蒲夏的来电,南风心一跳,莫名的她有预感,来电的人是她想见的人。
“喂?”
“是我。”
如果有一天你也接到了这样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第一句话是:是我。那么,你一定要相信,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他她可能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我知道。”
明明自己担心了一天何西,可是当何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南风却通知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此刻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她的心特别平静。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完,何西看了看自己包扎的严实的右腿。
悄悄的摸了摸鼻子,他这算是撒谎了吧。
“嗯,那就好,你放心,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哦,对了,我告诉你哦,路沁好像在和石磊偷偷谈恋爱!”
“是吗?挺好的。”
“还有,我们科室的小王……”
“她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
“还有,我们……”
……
大多时候都是南风在说,何西在听,偶尔也会给点意见或是陪着南风吐槽几句。
何西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厌烦,他喜欢她这样絮絮叨叨的给自己分享日常,这样,即便离得很远,他也依旧觉得,他陪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的喜怒哀乐。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只要南风能想起来的都通通讲给了何西听,好不容易说完,才意识到不知道他是不是方便接听。
“我话太多了,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儿吧。”南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何西没有在她面前都知道此刻她一定满脸懊恼,敲了敲手机,轻快的说:“没有,这会儿时间自由。”
“嗯,那就好。”南风敲了敲手机回应他。
这是他们两个一贯的风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话打着打着就互相悄悄手机,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潜在的习惯。
护士推着推车进来正准备换药,何西示意她先等下不要出声。
“好了,南风,我要去忙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
那边似乎有片刻的沉默,半晌说了句好。
挂了电话,何西询问护士,什么可以出院,护士说因为他的伤口被雨水浸泡,害怕有感染的风险,可能需要一周的留院观察。
何西看了下时间,七天,才过去了两天,三天后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本来还准备在自己生日那天给她一个惊喜的,看来,又不行了。
辛辛苦苦筹划这么久,却突然被搁置下来,何西心里有些堵,他抬眼看着窗外,枯藤已经长出了枝丫,一切都是最新的样子。
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何西嘴巴微抿,向后慢慢的靠了过去。
刚闭上眼睛,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