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想的,做道祖的继承人——不是注定一辈子都接不了班吗?
不过也可能她根本就不想接班。
有些人其实只想躺平也正常。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事实已经证明了当初天帝和隐秘之主的选择谁对谁错。
而白倾心又被魏君吓了一跳。
“我这么厉害?”
“是,很厉害。”魏君实话实说:“可能也就比我差一点。”
其他人是比他差亿点。
隐秘之主真的就是差一点。
白倾心凭借直觉判断,魏君好像没有在骗她。
这个属实让她很震惊。
“原来我们俩都这么厉害。”
“我们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弱?”
魏君看向白倾心的眼神有了一抹赞赏:“这个问题问得好,你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你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一个存在。我嘛,有我自己的计划,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以后你不帮我,就是在帮我。”
白倾心:“……”
怎么这么绕?
不过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魏君能够知道她有多重人格,就没有骗她的必要。
白倾心是听得懂人话的,自然不会做魏君不喜欢的事情。
而且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不是我救了你一命,反而破坏了你的计划?”
魏君摇了摇头:“放心,这个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救不了我,以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隐秘之主干的事情,怪罪到白倾心头上,会显得天帝迁怒别人。
魏君还没那么跌份。
不过话说回来,白倾心就是隐秘之主,隐秘之主就是白倾心,她们之间的联系是割舍不了的。
隐秘之主欠他的,先从白倾心身上收点利息,也不算是冤枉了白倾心。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魏君看向白倾心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不过白倾心并没有发现,就算是她发现了,其实也不会害怕。
她就等着魏君不怀好意呢。
白倾心问了一个自认为很严重的问题:“魏大人,你是不是说我是某个大人物的转世身?”
“差不多吧。”魏君道。
“那她苏醒之后,我还是我吗?”白倾心的眼神有些罕见的恐惧。
她担心自己会被抹杀。
魏君笑了。
他还以为只有沙雕书友会问这种问题呢。
“白大人,你还记得你一岁时的样子吗?”
白倾心道:“当然不记得。”
“你还记得一岁时发生的事情吗?”
白倾心继续摇头。
“那你会觉得一岁的你不是你吗?”
白倾心明白魏君的意思了。
“不会变?”
“当然不会变,你还是你,她也是你,你们本就是一体的。而且即便她苏醒了,你也不会失去这段记忆。”魏君道。
“可是我这几十年的浅薄人生和强者无垠的阅历比起来,岂不是如同一滴水滴汇入大海不值一提?”白倾心担忧道。
魏君的语气淡然,却自有一种让人深思的力量:“如果你自己否认了自己的存在,那你自然不值一提。但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会一直存在。水滴融入大海,也不代表水滴的消失,水滴是一直在的。”
白倾心的这种担忧在魏君看来就很杞人忧天。
每个人的阅历都会不断增加。
一个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就能变成两个人。
那难道十年前的那个人就不存在吗?
十年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人难道还真的换了一个人吗?
万事万物都是在变化的。
但有些东西是不变的。
如果连这都想不明白,那还是趁早别修炼了。
从道心坚定上来说,白倾心显然不如魏君。
她确实还有些迷茫。
“魏大人,你让我再想想。”
“你想多久都可以,但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另外,你可以从我的床上起来了。”魏君道。
“呀。”
白倾心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魏君的床上,甚至还盖着魏君的被子。
身边围绕的全是魏君的味道。
好好闻。
还有点香。
白倾心不想起来。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不起来。
毕竟关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
所以白倾心只能道:“魏大人,我身上好像没有力气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魏君静静的看着白倾心表演。
无奈的摇了摇头,魏君问道:“要不要我扶你回家?”
“要的要的。”白倾心立刻打蛇随棍上:“我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全身都发软,一个人走路很有可能撞墙上。”
魏君只能说撒谎真的是一种天赋。
白倾心撒起谎来,心跳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魏君没有拆穿白倾心,毕竟他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绝对不是想出于试探白倾心胸怀宽广才配合白倾心做戏的。
虽然他确实通过这个过程将白倾心的胸怀到底有多宽广判断了出来。
不重要。
既然白倾心非要装成一个瞎子,他直接拆穿的话,白倾心会社死的。
这种事情不能干。
把白倾心安顿好之后,魏君给白倾心提了一个醒:“白大人,你要寻找魔君?”
白倾心点头:“上官丞相将此事交给了我,我责无旁贷。”
“我有个建议。”魏君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