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说到了这种程度。
他必须要原谅九千岁。
安全司也必须要原谅九千岁。
否则,错的就会是安全司。
舆论是一把利剑,很显然,之前被舆论深深伤害过的九千岁和东厂这一次卷土重来,已经深刻吸取了教训,并且学以致用。
陆元昊只能道:“九千岁客气了,陆某代表不了安全司。不过九千岁为国立下大功,安全司上下也感觉与有荣焉。”
陆元昊到底还是年轻,所以没有称呼“忠贤公”这种明显的美誉,反而用了“九千岁”这个恶名做称呼。
但九千岁好似浑然不觉,再次作揖致歉:“无论如何,魏某给安全司的形象带来了麻烦。此番公务忙完之后,魏某定然去安全司登门致歉。”
九千岁的这场秀,无可指摘。
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东厂pk安全司第一局,安全司吃了一个哑巴亏,很显然还要继续吃下去。
京城百姓纷纷为九千岁鼓掌。
而朝中的一些高官重臣,他们是聪明人,他们则为九千岁展现出来的权谋斗争手段而感到敬畏。
当初九千岁就是权倾朝野的权阉,不缺权谋手段,现如今又吸取了当初政斗失败的教训……与这种人为敌,难度太大了。
九千岁轻松搞定了陆元昊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魏君身上,又主动向魏君行了一礼。
“魏大人,我们还是本家,本官也要多谢你的提醒。”九千岁道:“如果没有魏大人的那篇文章,托塔天王不会相信本官就在宫中养伤,从而对本官毫无防范。杀死托塔天王,不是本官一个人的功劳,也不是东厂单独的功劳,魏大人也居功至伟啊。”
这话纯粹是扯澹。
托塔天王看不看《破晓》报还是两说呢。
即便看,这也扯不上关系。
因为托塔天王从逻辑上,本来就不会提防九千岁。
谁会去提防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古董来刺杀自己?
九千岁这是硬送功劳。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但是……百姓大多都不是明眼人。
上面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哪怕民智开了之后也是如此,更何况大乾还称不上民智已开。
所以听到九千岁这样说后,现场甚至响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毫无疑问,已经成功洗白为“忠贤公”的九千岁和本来就已经成为大乾百姓心目中图腾的魏君互相保持友好,对于很多百姓来说都是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
伸手不打笑脸人。
九千岁放低自己的姿态,魏君当然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是基本的情商问题。
再说了,即便可以不给九千岁面子,现场这些百姓的面子也是必须要给的。
魏君知道很多百姓都是发自内心的相信九千岁的话,也愿意看到九千岁把功劳分给自己。
他不能让这些人失望。
所以,魏君只是简单的和九千岁聊了两句,然后一行人就正式回转京城。
董大将军和九千岁这一次回京,带来的将是连锁反应,但也会是长久的。
好戏还在后面。
而且这场戏的高潮也还没有到来,所以很多人都不急。
关于这一次董大将军和九千岁立下的功劳,虽然有情报传回,但是还是需要他们本人亲自述职的。
对于他们到底是怎么立下的大功,董大将军是如何从病榻上垂死病中惊坐起,挫败了磨刀霍霍的威尔。九千岁又是怎么闪现南疆,在叛贼大本营杀死了托塔天王。对此几乎天下人都很好奇,这些事情也不是之前朝廷收到的简报所能概括的。
所以明珠公主亲自主持朝会,让董大将军和九千岁好好述职,也让朝廷加深对这两个突然跳出来的勐人了解。
然后,这两个勐人就给了朝廷一个巨大的惊喜。
董大将军示意让九千岁先来,九千岁也没有客气。
“诸位,这一次能够杀死晁贼……”
“等一下。”
魏君听到“曹贼”一个激灵,主动打断了九千岁的述职。
“什么贼?”
“晁贼,托塔天王本名姓晁。”
魏君弄清楚了“晁”字之后,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丞相就这样挂了呢。
“忠贤公继续。”
九千岁疑惑的看了魏君一眼,不是很懂魏君的点。
他也没有纠结,继续道:“这一次能够杀死晁贼,确实不是本官的功劳。说起来,本官这一次是贪天之功了。”
“贪天之功?”明珠公主以为九千岁说的这个“天”是皇室。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格局小了。
九千岁说的是字面意思。
“要说起这一次杀死晁贼的事情,就要从本官‘复活’开始说起。诸位,你们应该都知道本官其实早就死了吧。”
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好奇的看向九千岁。
九千岁解释道:“其实当初本官没有真死,陛下仁慈,留了本官一条命,但是也永远的将本官冰封在了凉山。本官虽然未死,却也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之所以能成功复活,是因为天恩浩荡。”
说到这里,九千岁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种神圣的光芒,眼神也带着几分狂热。
“诸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
九千岁话音落下,就看到他身上一阵光芒闪烁。
片刻之后,一个英气逼人手持弓箭的女人出现在了金銮殿中。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