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谦今日虽未绕路,可却在进入租界之后并无继续乘坐人力车,而是选择步行,路上走走停停看似是想要买些什么。
但魏定波与望月稚子心中清楚,李谦如此行为不过是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已经被人跟踪调查。好在今日与望月稚子配合跟踪,让李谦并无察觉,毕竟两人跟踪是下了力气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李谦洞察。
目送李谦回家之后,望月稚子说道:“看来他确实警觉。”
此时她已经完全相信魏定波此前的判断。
“继续跟踪吗?”
“他现在无非是在确认,只要我们不被他抓到把柄,过几日他心中疑惑自会打消。”
“看来我们如此跟踪还是持续几日。”
“自然。”望月稚子可不会轻易放弃。
“今夜?”魏定波问道。
望月稚子说道:“在附近找地方休息。”
“不用盯着李谦?”
“武汉区的人不能跟踪监视,但是在暗处隐藏,观察李谦是否离开家还是能做好的,如果李谦出门他们会通知我们。”看来望月稚子早有安排。
此前在李谦家门口负责监视的人,现在依然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毕竟他可能就是躲在一处房间之内,藏在窗帘之后观察李谦是否出门。
他又不用跟踪李谦,所以自然不会被发现,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好的。
两人在附近找了酒店住下,武汉区的人知晓地址,方便通知以便在李谦有所异动时展开跟踪调查。
与望月稚子是隔壁,魏定波进入房间之中,便上床休息。
他此时脑海里面想的问题并不多,毕竟线索不够,你想要想明白比较困难。
第二日早晨在李谦动身之后,魏定波与望月稚子继续自己的工作,后等到李谦进入眼镜店,便成了魏定波与王木琰的工作。
他们两人是炒货摊位的摊主,恐怕昨日已经被李谦注意到了,今日如果突然换人反而是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自然还是他们。
至于望月稚子在白天就回武汉区负责工作,若是李谦白天有所异动,魏定波负责先行跟上,王木琰通知望月稚子赶来,她找魏定波的方式就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红纸标记。
不过昨日跟踪用过的红纸标记,魏定波今日专门观察后发现已经被清除干净,看来望月稚子找人做好了善后工作。
“有发现吗?”今日刚坐下,王木琰就忍不住问道。
“没有。”
“确定他察觉了?”
“确定。”
面对魏定波如此回答,王木琰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现在也烟消云散。
看到王木琰这垂头丧气的模样,魏定波说道:“不过队长说了,只要这几日不要被对方发现端倪,他的怀疑自会打消。”
“当真?”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那魏兄你这几日可要打起精神,一定不能被李谦看出端倪。”
“这点你自是可以放心。”
安抚完王木琰,魏定波继续盯着李谦,这李谦现在心中还有警惕,自然不会有所异常,一整天都在眼镜店之内,然后晚上回家。
在他要离开眼镜店之前望月稚子就到了地方,与魏定波展开跟踪,这样的工作枯燥而且需要高度集中,魏定波与望月稚子整整进行了四天。
也就是说这四天魏定波连家都没有回过,和冯娅晴都没见上面。
毕竟他晚上跟踪进了租界,便在租界内住下,早上跟着李谦出来就要在摊位上负责卖货,确实是没时间回家。
好在冯娅晴也明白他的工作性质,几日不回家应该也不会着急,魏定波便没有太过担心。
今日是第五天跟踪,连续五天李谦都在想着法子暗中观察试探,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监视自己。
可他遇到了望月稚子与魏定波配合跟踪,两人默契越来越多,可以说渐入佳境炉火纯青,这李谦愣是五天都没有发现。
这第五天李谦回家的路径发生了改变,魏定波觉得要有所发现,望月稚子也是同样的想法。
而且李谦居然再一次来到了昌年里36号,这一次见的人同样是克里斯多夫,当李谦进入克里斯多夫家门之中,魏定波与望月稚子会合在不远处。
“他怎么又来了?”魏定波对望月稚子问道,其实是想要套套她的话,想要知道武汉区对克里斯多夫的调查究竟有何结果。
“你觉得他是故意将我们引过来,还是这几日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选择过来的?”望月稚子反而是反问了魏定波一个问题。
“这我可不知道。”
“但根据区里对克里斯多夫的调查,他并无问题。”
“难不成他和李谦之间,仅仅只是因为古董才牵扯在一起?”
“不太清楚,但已经可以抓人了。”
“抓人?”魏定波没想到望月稚子经过几日跟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望月稚子点头说道:“李谦心中警觉,且这几日观察下来经验是有的,继续盯梢下去可能也是浪费时间。”
这望月稚子的想法与魏定波是完全不同的,魏定波现在心中所想,是李谦知道军统怀疑了他,所以他花了几天时间确认一下军统有没有跟踪调查他,最后发现军统并没有这样做,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联系自己背后的人汇报这件事情。
可望月稚子并不知道李谦与军统的关系,她心中只是单纯的认为,李谦是抗日分子,那么在抗日分子得知自己有可能被跟踪调查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