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非得跟着我?”当王老帽带人被迫撤退的时候,在那片乱石滩中,商震正在问白展。
商震感觉很诧异。
商震的作战方案就是拖住日军,他又不想让自己人再有伤亡,所以采取的就阻击一下打一枪就跑的办法。
而他自己则是最后一关,最近商震觉得自己好象摸到了枪法的某种瓶颈,如果自己再多打打步枪,他觉得自己的枪法会有格外的提升,所以他让士兵们在前面阻击。
只是令商震没有想到的是,白展并不肯跟别人一起行动却说啥要跟着自己,就是王老帽他们说“你别怕我们不象宪兵那样揍你”,白展也绝不肯和王老帽他们在一起。
当时人多商震也不没有细问,而现在终他于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那乱石滩里把枪布置完了,便开始问白展一定要跟着自己的理由。
此时的白展正用一支三八式步枪向远方练着瞄准,他听商震问自己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枪回答道:“我这个人吧,其实没有什么朋友,我和你那帮子人也搞不到一块去,不过我觉得你还行。”
白展的回答让商震更加诧异了起来。
就白展的这个回答让商震瞬间便有了一种两个男人之间交心的怪异感觉。
商震他们这些人没谁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更何况作为士兵的情感也绝没有那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如喜欢自己所喜欢的女人,不喜欢就是恨,比如恨日本帝国主义者。
当然了,男人之间象现在白展这样的表达方式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也是绝对是在酒桌上喝酒喝多了之后,就这个时代正经男人之间谁会象白展这样说话。
如果商震没有和冷小稚有过那样一段青年男女间的情感,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白展的这种表达方式了。
啥叫我和你们那帮子人也搞不到一块儿去,不过我觉得你还行,这小子的意思是拿自己当朋友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屁事,听着怎么比楚天和陈翰文这样的一个半秀才还智矫情。
商震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脱口而出的问话则是:“为啥你觉得我行?”
“其实吧,我这个人从来就独,从小就是一个人儿,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白展又开始端枪练瞄准了,不过他那神情?却依旧是商震自打认识他以来的仅见的一本正经。
商震转了一眼目光扫了一眼白展忙又把目光挪到了前方的那条路上,他现在是在等着日军出现呢,他也只是顺便听听白展说话,仅此而已。
原来他是个孤儿,不过商震却一点没有看出白展因为他从小就是孤儿所产生的那种无依无靠啊什么的感觉。
“我呢,做我的小贼也从来是一个人,也不需要朋友。”白展接着说,“可是呢,自打和你认识了以后呢,我感觉还挺好。
至少我在做什么事儿的时候,不用担心有人在我背后捅刀子了。”
商震不再看白展,只是他脱口而出的回答却也未必就能让白展感动,商震说出来的则是:“我可没功夫和你当小偷儿去。”
“呵。”白展笑了,“我也没有让你当小偷啊,所以我才决定跟着你混嘛。因为你从不欺负人也不出卖人,跟着你我放心。”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信任了,商震感觉自己摸到了白展真实的想法了。
不过他还是不习惯于两个大男人之间交心,所以商震的回答却又变成了:“可我带着你我可不放心!”
言下之意,那就是,谁管你是独行大盗还是独行小贼,可是我现在那也孤胆士兵,我想想练练枪法,打不过小鬼子转身就跑了,谁能照顾你?
如果在一般人处于白展的角度来看,自己都这么说了,商震的回答着实有些无情甚至体现出某种嫌弃,至少商震本人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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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展终究不是一般人,这时商震就听白展说道:“所以你要一个人打日本人,我就跟你来了,我也得练练本事啊!”
就白展这句话让商震又是一nou鼻子,这叫什么话?
自己纵使是要和日军缠斗一下,可用的也是上午才缴获的三八式步枪,他要打冷枪绝对不会靠近到离日军二百米以内的,否则那就是自己找死的行为。
商震知道就白展用步枪的水平实在也只是仅仅会开枪而已,你跑到这里跟我练本事来了?可你不知道于我来讲,你其实就是一个累赘吗?
而这时白展便又放下手中的步枪了。
商震现在也没有时间指点他,别看一支步枪也只是六七斤沉,端久了那胳膊同样会酸的,至少现在士兵们在前面打了多长时间,白展的那支步枪也一直端着呢。
白展再次看向了商震,这次他终是从商震的表情中看出了某种嫌弃的意味,于是他便笑了:“你没干过我这一行吧?”
商震斜了白展一眼没吭声。
虽然说商震没吭声,可是他那脸上表情所代表的意思分明就是,好人谁去干那个?
“其实,偷东西也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情况。”白展就笑,“有拎包的,有划包的,有溜门撬锁的,有乔装成客人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
用的工具呢,有刀片有洋铁丝有铁锤有自配的钥匙也有锤子,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牙签儿。
总之吧,那得用各种各样的工具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偷各种各样的肥羊。”
就在商震觉得白展又要开启他那绝对令自己头疼的话痨模式的时候,白展却又转入了正题:“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