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自打从南京城出来后,商震才找到了他们这伙人下落。
之所以说只叫找到下落,那是因为这回与他会合的也只有小簸箕他们四个。
正如商震所推测的那样,王老帽他们为了和他取得联系,却是把他们那伙人在南京城东南方给如同撒芝麻盐一般的给撒开了。
一共三十多个人却是分成了五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几个村子,那却是到处拎着白灰桶往那村子显眼之处刷上.“蕁蔴”二字。
王老帽他们当然相信以商震的脑瓜见那“蕁蔴”多了,自然会联想到自己这帮人在寻找麻杆儿。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只是纵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下落想会合在一起也绝没有那么容易的,王老帽他们也只能用这种刷“蕁蔴”的办法引起商震的注意,可是他们却绝不可能把会合地点写出来。
毕竟,天知道这南京外围是不是产荨麻,他们这到处写“寻麻”或者“收荨麻”,别人见得多了也会产生出联想。
商震和小簸箕他们之后,他们却是需要去其他村子去寻找那些“刷广告”的同伴了。
只是,王老帽他们就象后世在那农村显眼之处到处刷墙体广告似的,真的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你们是怎么碰到鬼子二鬼子的?”边往别的村子前行商震边问小簸箕。
“我们正在那个村子刷字儿,有老百姓告诉我们,说你们还写字儿啊,日本人来了。
我们就跑,小鬼子又不傻,我们那刚写了半拉字儿,人家就追出来了。”小簸回答。
“哦。”商震应了一声又问道,“也不知道小鬼子到底是为啥到村子里来的是吧?”
“那不知道。”小簸箕回答,“哪有功夫打听啊,人家来了咱们就跑了,能跑出来还多亏有老百姓提醒呢,估计老百姓那是看到我们是咱中国兵还背枪了。”小簸箕回答。
“那你们最近和小鬼子打过仗没有?”商震又问。
“没啊,我们就是先前跟着那些小广东往外冲碰到鬼子的大部队,分头突围时打掉一小股鬼子,再往后就没有和鬼子打起来过。”小簸箕便又回答。
商震“哦”了一声,眼见也问不出个啥来便陷入沉思。
“头儿,哪疙瘩不对吗?”小簸箕就问。
商震和小簸箕说话,其他人可是听着呢,一见小簸箕这么说其他人便全都看了过来。
“我们先前倒是也打死了几个小鬼子二鬼子的,可是现在鬼子刚占了南京城能顾得上这边边拉(la)拉的吗?他们追我们找不到那也就放弃了,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啊。
要说你们到处刷白灰,虽然显眼,可是也就咱们的人知道是啥意思,别说是小鬼子了,就是伪军也猜不出是啥意思了。
这怎么还会有小鬼子下屯呢?”商震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了。
商震这样想当然是有道理的。
他的外号叫“麻杆儿”,那也就是他们自己的这些老人知道,就是后加入的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日伪军还不至于因为这些字儿就兴师动众吧。
既然想不明白,商震也不想了,反正王老帽给他们那些人规定了一个最终的会合的村子,他们便接着向前方行进。
不过在商震命令下,他们并不在那公路上行走,却是专挑那田间小路或者能走人却压根就没有路的地方走。
反正这里村庄众多,翻过几个高岗穿过几片树林就可以看到人家。
虽然是初冬,村庄多那田野虽然萧瑟可是却不乏在田野里寻找烧材或者忙着别的活计的百姓。
百姓们便诧异的看着这支有好好的路不走,却偏偏从田野中穿过的穿着得五花八门的队伍。
“头儿,内个女的是谁?”秦川看着走在队伍中高雨燕的背影低声问。
“高雨航知道吧?就是咱们原来说过的那个打下好几架小鬼子飞机的咱们东北人的空军英雄。”商震介绍。
“咋了?和她——”秦川又问。
“他亲妹妹,碰巧在路上救下来的。”商震平淡的回答。
“哦。”秦川点头,不过接着却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连长大人到底是青春年少英雄了得呀。”
“你啥意思?”商震听出来秦川话里有话。
“嘿嘿。”秦川那一笑都不是好笑了,“我看那个女的看你眼神儿可有点那啥,你可要内个啥,内个把握住啊,否则,嘿嘿。”
“嗯?”商震和自己这帮子老人在一起久了,谁的脾气秉性啥样,商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别跟我话里有话的,有话直说,你们知道啥了?”
“你和冷小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秦川倒不也不再跟商震卖关子却是直接就说了。
“啊?”饶是商震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也是有了脸上发烧的感觉。
不管别人怎么想,商震却是记得当初楚天可是说了,冷小稚那是人家楚天的未婚妻,虽然说后来冷小稚主动的和自己好了,可毕竟那也是自己愿意的。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现在这个年代虽然不讲三纲五常了,可是这要是人家说他商震把手下兵的未婚妻给撬过来了,他这张脸又该往哪搁,他以后又怎么见楚天。
“没事,没事,嘿嘿。”秦川忙说道,秦川终究不是那只白斩鸡,怎么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这事是老王叔说的,咱们这帮子人都知道了,小白脸也知道了也没说啥。
再说,小白脸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