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们已经向两翼拉开了。
他们不拉开不行,只因为日军上来的可不止只是两辆装甲车后面竟然还跟着日军的步兵。
日军本来已经列足了架子准备攻打前面那个镇子,却哪想到691团突然弃守。
说一个人憋足了劲儿,准备打一拳时,突然发现无处发泄。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自然是出于惯性也会把那一拳打出来,所以日军就追了上来。
装甲车也好,坦克也罢,加上步兵至少在时下的战争中是强强联手。
装甲车在前面开路,给后面的步兵提供一个移动的保垒,同时又可以掩护装甲车防止中国军人冒死来炸。
想要避开日军追杀的691团就必须干掉这两辆装甲车和后面的日军
而想干掉日军的装甲车,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用集束手榴弹去炸。
时下中国军队拿日军的铁王八,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至于说用重机枪装上穿甲弹,可以打穿1.2的钢板,那都是动用了上帝之眼,那都是后人总结出来的,时下的中国军队并不知道。
于是两翼分开对装甲车后面的日军步兵进行射击就变成了必须。
可光这样还不够!
若是两翼火力太猛,那就会吸引日军坦克向两翼迂回了,那么扮成了日军的侯看山、钱串儿、小簸箕装死躺在了坦克前行的前方又有何用?
所以就在原来的重机枪工事里,那重机枪突然就“洞洞洞洞”的响了起来。
7.92的重机枪子弹便如雨点一般打在了日军装甲车的钢板上溅起了无数火星。
只是看起来壮观,那重机枪子弹却终究打不穿。
于是日军的两辆装甲车就顶着重机枪的泼出来一般的弹雨向前冲来。
眼见着日军的装甲车被重机枪吸引住了,这时躲在两翼的中国官兵便向那装甲车后面露出来的日军开始了射击。
与此同时正面抵御装甲车的那挺重机枪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啊!啊!”先前还和商震他们打嘴仗的那名重机枪班长亲自操控着重机枪向日军的装甲车扫射着。
他不知道他的重机枪是打不穿日军的装甲车的吗?他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会死吧,可是他已经忘了,他只知道他的团长吕操亲自给他下的命令是,一定要将小鬼子的装甲车吸引过来!
此时于他们这个重机枪班来讲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不幸的是,他们面对着是日军的装甲车,他们用重机枪无法将之摧毁,幸运的是他们所面对的只是装甲车,那装甲车上只有日军的重机枪却没有炮。
而就在他们拼命的扫射中,日军装甲车上的重机枪也开始射击了。
而也只是在日军装甲车重机枪开始射击的刹那功夫里,那原本还“洞洞洞洞”响着的马克沁重机枪便哑了下去,那重机枪后面便爆出一团血雾,那名重机枪班长阵亡了!
就在日军的装甲车再次寻找有价值的目标的时候,中国军队的那挺重机枪突然又响了起来,那当然是有另外的士兵顶了上去。
于是日军的装甲车的火力接着被吸引,那装甲车又直直的往前冲,树林的树并不是很密,日军的所谓战车兵并不介意用自己的装甲车来撞一下那也就是碗口粗的树木。
而就在这两辆日军装甲车行进射击的过程中,那个重机枪班的士兵终究全部阵亡,而重机枪也被打坏了。
一辆装甲车里负责瞭望的日军还真就看到了自己人的尸体了。
他在观察缝里还看到了自己的一名同伴,就仰脸躺在树林边缘的某个位置上。
他知道那是先前追击的骑兵冲进树林之后被中国军队袭击了。
那名同伴脸上血的呼啦的,嘴唇也翻翻着,那面相便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狰狞。
这就是战争啊,支那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就在那名日军的感叹中,日军的装甲车终于冲上来了。
可也就在第一辆装甲车里的日军受到那狭窄的观察缝的限制,再也无法看到自己死去的同伴时,那名“死去”的同伴突然就夹着一捆集束手榴弹跳了起来,因为他是侯看山。
此时坦克装甲车后面依然还有日军步兵,还真就有日军步兵看到了自己的一名同伴跳了起来。
这无疑让他感觉到了奇怪。
而当他注意到自己那名同伴竟然夹着一捆只有中国士兵参会使用的是集束手榴弹时,便“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只是那坦克的轰鸣声却已经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而这时侯看山就已经一扯手榴弹的弦儿将那捆集束手榴弹用力向日军坦克前行的前方扔去。
然后,他转身扑倒并向旁边滚去。
看到侯看山的那名日军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枪,只是他还是晚了,这时有侧翼飞来的子弹便将他打翻在地。
然后就听“轰”的一声响,日军那辆铁甲车便是一颤,那铁甲车的履带断裂开来。
铁甲车的车轮徒老的转着,片刻之后,失去履带支撑的铁甲车的钢轮便陷入在了土地之中。
而这时那辆装甲车马达空转者,车轮空转着,可是却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那是装甲车里的日军,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昏了过去。
可是刚刚炸完坦克的侯看山也绝不好受。
他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响,枪声消失了,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无数闪烁的金星,便如天上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