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有骑兵吗?商震他们都好奇了起来,便全都抻着脖子往山上看。
商震他们去看也就是好奇。
这里本来就是山区,山区骑马这个事儿可是不常见呢!
至于说骑马的是日军他们想都没想。
要知道在古北口打完之后,中国军队就撤退了。
商震他们一路行过来在半夜是过了南天门的。
南天门嘛,顾名思义,当然是在古北口的南面,听着名字就很险要。
当商震他们半夜过南天门时也确实是如此,当时离日军已远,中国军队是点了火的,那南天门就是两山之间一个狭小的隘口。
虽然说商震他们也听说了这个南天门是守卫华北地区的最后一个关山,可毕竟这座关山还在中国军队手中,日军想打过来估计还得花一番力气,有了那南天门的阻挡,日军的骑兵是不可能过来的。
而也就在他们抻着脖子看的功夫,就见一匹马从那个还算平缓的山头上跑了过来。
“呀!那马下面拖了一个人!”小簸箕眼尖惊讶的喊道。
而这时不光小簸箕看到了,商震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匹马跑得很快,就在马镫下面真的就拖了一个人!
纵使那匹马跑得很快,可是商震他们也能看清,拖着的那个人穿的也正是灰军装,不用问,那就是中国军队的士兵。
“坏了!应当是马毛了!”王老帽就喊道。
马毛了那也就是马受惊的意思,马一受惊自然要狂奔。
想来是那骑在马上之人没想到马会毛就被颠了下来,可是偏偏他的腿却被马蹬给绕上了!
“咱们得拉住这匹马,后面有石头!”张震随即就喊。
商震这么一提醒,可不是吗?他们就是从后面过来的,这匹马却正拖着人往他们这跑来。
前面的那个山丘虽然也有灌木杂草,但毕竟没有石头,可是如果这匹马拖着这个人再过石头,你试试看?这要是不把这个人脑瓜浆子撞出来,那才奇怪呢!
说话功夫,那匹马拖着那个人就已经狂奔过来了。
而这时就在山丘顶上便出现了骑兵的样子,可是骑兵想追惊马,短时间内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就这种情况,人想把惊马拉住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一匹马有多大的劲儿没人知道,更何况是一匹惊马。
倒是王老帽见多识广已是大声喝道:“打马!”
“啊?打马?那不越打越快吗?”虎柱子到底是虎竟然没反应过来,而这功夫那匹惊马拖着人就已经过来了。
虎柱子没有反应过来,可不代表别人没反应过来。
就在一刹那间,所有人就把手中的枪端了起来。
要说动手最快的当然属商震了。
人家用的是盒子炮,那盒子炮一被抽出来时就已经在大腿上把枪机头划开了,张震再扬手时盒子炮便“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再瞅那匹离他们也已经只有几丈远的惊马便发出了一声哀鸣身体就是一顿,那马头就扬起来了。
商震怕盒子炮打子弹穿透力不足,却是把子弹都射下了马头。
也不知道商震这几枪起了多大的作用,因为这时其他人的步枪便又响了好几枪,子弹却依然都是打向了马头。
步枪的穿透力和手枪的穿透力怎么可能一样?就在那步枪响起之际,那匹马这回却是连叫都没有叫,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马跑的是如此快,马的重量又岂是人所能比的?这一摔之下便溅起了地上一片灰尘。
商震他们急忙收枪上前,这时候谁会去看那匹马,却都忙去看那名被马镫缠着的倒拖着的士兵。
那名士兵是被马匹仰面拖着的,要是免了象侯看山那样被毁容,商震他们自然可以看到他的脸。
眼见那名士兵颜色惨白,不过就在王老帽伸手想试他的鼻息的时候,那名士兵自己却把眼睛睁开了。
想必这时他也注意到马停下了也看到了商震他们,嘴里便叫了一声“哎呀妈呀!”
“人没事就好!”商震他们大喜,忙把那个士兵扶着坐了起来,这时再看那个士兵后背那肩膀上的棉衣都被磨漏了,已经渗出血来。
至于脑袋倒还好,只因为这个士兵却把棉帽子扣在头上的,而且还是系了帽带的。
马拖着他时后脑勺竟然没有撞到石头上竟然没事,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眼见这名士兵没事,商震他们便放下心来,而这时后面的骑兵便赶了上来。
“多谢几位兄弟!”骑在马上的一名军官没等从上面跳下来就说话了。
只是那军官一说话,商震他们眼睛就亮了。
“咦?老乡呀!”王老帽喜道。
只因为那人说话却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味儿。
要说东北话是什么味儿,那就是一股东北风情的传说中的大碴子味儿。
“嗯?你们也是东北人?新七旅的?”马上的那个军官也笑了。
“是啊!”王老帽回答,接着便反问,“那你们是哪伙的?”
“我们是咱东北军骑兵旅的!”那军官便笑道。
而这时便有士兵从马上跳了下来,扶起那个因马受惊而被拖伤的同伴。
东北人本来就有自来熟的性格,更何况商震他们这回救了一名士兵,双方马上就熟稔了起来,不知道那却还以为他们原来就是认识的呢!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川低声说了一句:“和咱们打架的那狗日的又来了。”
商震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