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一灯如豆。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
清脆的诵读声戛然而止,半晌后,诵读声继续响起,樊迟曰:“何谓也?”
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如何行孝道?不违背于礼,父母活着的时候应当以礼奉事,湛非鱼自嘲一笑,自己或许就是是有违孔孟之道的无礼之人。
……
一夜的时间一晃而过,湛家除了几个孩子都没睡好,既然族长已经发了话,湛非鱼踩着晨曦的光亮一步一步往私塾方向走了去。
当看到一袭青衫立于门前的林夫子,湛非鱼脚步加快了几分,“夫子。”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何解?”林夫子说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衣摆还沾着露水的小弟子。
湛非鱼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夫子为什么考校自己,清脆的嗓音平缓而沉静,“孔夫子说君子需广泛的学习典籍,又要以礼约束自己,不可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是科举出仕的大忌!若是隐世大儒也就罢了,一个读书不到三月的蒙童,敢搅和的家宅不宁,气病祖母!不论对错,最终拖累的只是湛非鱼的名声。
“君子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不能容,处人所不能处。何时想明白了何时进来!”林夫子说完转身进了院子,而湛非鱼则被罚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