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明白的点点头,的确,金家在岷和府横行霸道多年,苗氏也听袁康望提起过,可金家行事谨慎,从不曾留下任何把柄。
即使苦主告上衙门,最后也是金家的爪牙出来顶罪,金家撇的干干净净,这一次那小姑娘若是死了,虽说杀人凶手是威武镖局的人,可主谋必定是弟妹,有一个杀人犯的妻子,康平想要科举出仕是绝不可能。
……
当天夜里,湛非鱼就从何暖这儿知道了袁府的消息。
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几分,烛光掩映之下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浓烈的兴趣,“闹起来了?”
“是,一开始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要撞门出去。”何暖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看着把头发团起来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小丸子的湛非鱼,笑着继续道:“后来又嚷着要放火……”
一哭二闹三上吊!姚蓁意自诩是皇亲国戚,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可撒泼起来堪比泼妇。
何暖试了试水温,“小姐,可以沐浴了。”
湛非鱼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洗澡,所以何暖把衣裳备好,水也放好之后就退到了屏风外,湛非鱼这才脱了衣裳进了浴桶,舒服的喟叹一声,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隔着屏风,何暖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回道:“守在门口的婆子只道若是人死了,等一年孝期之后就再给袁康平娶一任妻子。”
“这便是后宅女子的悲哀,即使被人害死了娘家人都不知道。”湛非鱼一脸唏嘘的感慨,大庆朝的律法也算森严,可在后宅要弄死一个人抬容易了,“我日后绝不会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