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茶水里下了药,湛非鱼现在昏过去了,我让寇海把人抱回房间里,到时候她不嫁也要嫁!”寇母抬起头,干瘪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笑容阴森又恶毒,“现在你们过去刚好当个见证,也不怕湛非鱼抵赖!”
“牛大梅,你疯了吗?”族长蹭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气息阴沉的寇母,暴怒之下声音都不稳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湛非鱼不是村里那些姑娘,那可是南宣府的府试案首,日后的秀才公!你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算计她,你是不是想我们寇家村的人都不得好死!”
几个年纪大的族老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刚刚还在说给湛非鱼送点菌菇野物,拉拉关系,谁曾想寇母一声不响就把天给捅破了。
鄙夷的看着惊吓过度的族长几人,寇母嗤笑一声道:“我做都做了,你们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还不如把湛非鱼嫁给寇海,以后她考了秀才,那也是我们寇家村的荣耀!”
湛非鱼读书再有天赋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嫁人!
寇母一想到湛非鱼是自己的儿媳妇,而她可以用孝道死死压着湛非鱼让她孝顺自己,寇母表情愈加疯狂,荣华富贵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行了,我话已经说了,随便你们来不来!”
看着转身就走的寇母,族长气的恨不能把她给活剐了!
“这个蠢妇!她以为这样做湛童生就会屈服?那可是童生,章知府看重的小辈!官府如果追查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族长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偏偏寇母听到当没听见,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寇母能牢牢把二十多亩良田握在手里,不就是因为寇元兴有读书天赋,族长才压制住起了贪念的族人。
那个时候寇元兴也只是有天赋而已,湛非鱼可是实打实的府试案首,族长可清楚的很,府试案首那基本是内定的秀才公。
一想到寇母这般下作的算计湛非鱼,族老只感觉胸口痛的都不能呼吸了,这个蠢妇真的要害了寇家村!
“快,我们都过去!一定不能让这事闹出来!”寇大伯赶忙开口,湛非鱼年纪还小,寇海也只是个半大小子,两人共处一室也不会真有什么,到时候遮掩一下至少不会酿成大祸。
五婶子和她大儿媳妇也被族长给叫过来一起去了,湛非鱼是个姑娘家,他们不方便,到时候她们俩刚好帮忙。
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寇母回头一看,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不都过来了,也对,湛非鱼可是童生,以后的秀才公,这要是嫁给了寇海,这荣耀还是寇家庄村的。
就在寇母要进院子的时候,族长他们终于追上来了,气喘吁吁的对着大儿媳喊道,“老大家的,你快点!”
五婶子和大儿媳妇知道事情轻重,快步上前就抓住了寇母。
“你们要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五婶子给捂住了。
别看五婶子和族长同岁,今年都六十岁了,但农家的妇人干农活都有一把子力气,她和大儿媳妇一起动手,把皮包骨头的寇母给摁的没办法动弹。
“呜呜……”寇母震惊的瞪大眼,终于明白族长他们不是来当见证人的,而是来阻止自己的。
有了这个认知后,寇母剧烈的挣扎起来,眼看族长他们越过自己进了院子直呼寇海的名字,寇母更是疯了一般的挣扎起来。
“啊!”五婶子一个不察被寇母咬住了手,痛的嘶了一声,结果手一松,寇母伸长脖子,尖利的声音叫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小海在房间里晕倒了……救命啊……”
因为湛非鱼来祭拜寇元兴,寇家村的人都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寇母这一喊,左右邻居自然都听到了,尤其是好多村民为了凑热闹,都在相熟的人家里坐着,这会一下就冲出来二十多个人。
“牛大梅,你闭嘴!”五婶子都顾不得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右手,再次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是怎么了?”赶过来的村民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有几个外姓村民更是溜空进了院子,一见有人进去了,其他村民也跟着进去了,场面彻底乱了。
族长见自己喊了几声寇海都没从房门紧闭的卧房里出来,气的直发抖,要不是被寇大伯给扶住了,估计这会都一头栽地上了。
“族长,你们这是?”站在院子里,有好事的妇人问了一嘴。
而和寇氏有过矛盾的一个胖婶子更是趁机撞了一下族长家的大儿媳妇,“哎呦,谁绊了老娘,秀珍啊,你扶我一下!”
一看大儿媳妇被胖婶子撞的踉跄了一下,寇母一个用力推开了五婶子,直接向着房门紧闭的卧房跑了过去,双手砰砰的拍打着木门,“阿海,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让湛姑娘休息一下,你们大白天怎么关着门在房间里!”
院子里的村民都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要是村里的后生和姑娘,那就是“捉奸”的一出戏啊!
可其中一个是半大小子的寇海,另一个则是府试案首湛童生,说她和寇海有“奸情”,即便寇母扯着嗓子叫唤着,可面面相觑的村民都没说话。
就连一开始使坏的胖婶子都缩到了人群里,之前寇家村的人因为寇元兴的死都知道了湛非鱼,那可是童生,以后的秀才公。
今儿不少村民都见到了湛非鱼,不单长的漂亮,衣裳也华丽,听说头上的簪子就价值几十两银子,那镶嵌的珍珠又大又圆,阳光下一看竟然不是白色的而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