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干笑两声,准备从窗子再次离开,却被纪瓷一把抓住斗篷。
该死,又是抓斗篷!
他下次一定要记得不能再穿斗篷了!
碍事!
“放开。我走错了而已!”
陆斯年回头看着纪瓷的手,白嫩的皮肤抓着黑色的斗篷衬得犹如贝壳一般。
纪瓷紧盯着他脸上的面具,上次没能揭开,这一次一定要揭开!
看老公还怎么不承认!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了陆斯年的声音。
“纪瓷,我忘记带房卡了,帮我开一下门!”
???
纪瓷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又朝外面看了一眼。
怎么会有两个老公?
“那是……你男朋友?还不快去给他开门?要是被他看到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卧室里拉拉扯扯,会吃醋的吧?”
陆斯年脑海中灵光一闪,故意往纪瓷那边靠了过去,特地倾身一手搂住纪瓷的腰作势要吻下来的样子。
外面的敲门声变得愈发急切,纪瓷慌忙推开眼前的男人。
真的不是老公?
“你跟我过来!”
纪瓷拽着陆斯年的斗篷就往外走,势必要让“阎神”和陆斯年来个当面对质不可。
陆斯年眼见着事情要败露,索性用力一扯将斗篷扯成两半。
一个转身来到窗边,单腿踩上窗沿。
还不忘回身对着纪瓷一记飞吻,倾身从窗子跃下。
纪瓷赶紧跑过去看,窗外竟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么大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楼好歹也有十几层高,要是摔下去,都不说残废,肯定会死。
纪瓷快速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开门。
房门打开,浓烈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陆斯年单手搭着西装外套,一手撑着墙满脸通红醉醺醺的样子。
一看到纪瓷,陆斯年就嘿嘿傻笑着朝她扑了过去。
这么一靠近那酒味儿便越发浓郁。
这得喝多少啊?
纪瓷蹙着眉抱住陆斯年摇摇晃晃的身体把他拖进门,心里还在纳闷:难道真的不是一个人?
“纪瓷,你不生气了吧?”
陆斯年一张嘴,差点把纪瓷给熏过去。
这下她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生气!”
“啊?你还生气啊?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我妈带我去秃顶子山的事我都没想起来。你……嗝!”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纪瓷把陆斯年大头朝下扛起来,瘦弱的小肩膀膈得陆斯年差点真的吐出来。
陆斯年被丢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把脸埋在抱枕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老公?你要吐啊?别吐沙发上,我一会儿还睡觉呢!”
纪瓷现在是对陆斯年喝醉的事儿深信不疑,匆忙去洗手间拿了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脸。
在纪瓷看不到的方向,陆斯年眼珠快速转了转,眼神中压根毫无醉意。
多亏了刚才他的人反应快,伪声出他的声音骗过了纪瓷。
他不过是从窗户跳到旁边开着的逃生通道窗户,在走廊快速换了衣服。
走廊里接应他的人从服务员给其他客人的餐车里顺出的几瓶酒刚好派上用场。
希望这次之后,纪瓷也会打消对他的怀疑吧!
果然,一个谎言出现之后就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