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有些哭笑不得。
做人要诚实?
也就只有纪瓷在问别人问题的时候能够用这样的理由劝别人说实话。
“你从哪儿看出我是古武传人的?”
陆斯年并不想这么快就承认,他更加好奇的是,就纪瓷的那个智商,是怎么发现的?
倒不是觉得纪瓷智商低的意思。
而是陆斯年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怎么会被发现呢?
纪瓷扬了扬自己得意洋洋的眉毛,“那你咋解释你脸上的伤为啥会好的那么快?”
“我那个舅舅说过,古武传人的恢复能力比平常人要强很多。你上回脸上的伤那么老长一道,才几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你还说你不是古武传人?”
陆斯年愣住,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那件事实在是已经过去太久,要不是纪瓷提起来,陆斯年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身体好,所以恢复的能力比常人稍微好一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陆斯年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着。
纪瓷唔了一声,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转了转眼睛。
“不对,就算是身体好,也不能在几天就恢复的一点上痕迹都没有啊!你别想糊弄我!”
陆斯年苦笑一声,看来今天是瞒不过去了。
“好吧,其实我……”
陆斯年话还没说完,车窗就被人敲响。
是交警。
看来后面撞了他车的车主事先拨打了交警电话,陆斯年立马开门下车。
纪瓷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陆斯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表情却突然变得凝重。
就再纪瓷想要下去看看什么情况时,陆斯年回到车里。
没几分钟,秘书便匆匆赶到,陆斯年带着纪瓷上了秘书来时坐的车。
这里就交给秘书处理,可陆斯年却让司机把他们两个送回别墅,然后自己又乘车去了公司。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陆斯年刚出电梯就看到办公室的门大敞着。
而办公室内自己的座椅背对着门口,有一个脑袋尖微微从上面露出。
陆斯年烦躁地挠了挠头,快步走了进去,顺带关上门。
“回来了?”
声音仿若古老的磬钟,透出岁月的沧桑感。
头顶上的头发隐隐发白,逆着光看就像是有些微微透明似的。
陆斯年把手背在身后,点头嗯了一声,像是站在班主任面前乖巧的学生。
座椅转回来,一个和陆斯年长得有些相像的老人面向他,眸光锐利好似鹰隼。
“那个女孩,还住在你那?”陆父问。
陆斯年抿着唇没说话,面对父亲,他总是会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
从小到大,父亲在他眼中的形象就是严厉、不容置疑的。
所以只有在带上面具成为阎神的时候,陆斯年才能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自己背负着陆氏家族的脸面,不用肩负古武世家传人的责任。
“我在问你话!”陆父声色俱厉地说着。
那个女孩子分明都已经被纪家认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陆斯年猛地抬起头来迎上陆父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问:“纪家是不是也是古武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