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刘青山下刀子是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你愿意卖我就买,你价格高了,对不起,咱们撒由那拉。
还有那幅加歇医生肖像,也被刘青山收入囊中,这幅画,就花了刘青山三千五百万美金。
不过相比于8250万美金的价格,还是折价一半多。
搞得鲁大叔他们都肉疼不已,因为这是他们此行最贵的一件艺术品。
老帽儿越瞧这幅油画上的人越不顺眼:“这画的都是啥呀,比我长得还磕碜呢!”
刘青山则笑而不语,这画上的加歇医生,是帮助梵高治疗精神病的医生,对梵高照顾有加。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所以梵高为加歇医生画像,也因此而留名。
画作一共有两幅,这点跟红白芙蓉图倒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其中一幅,收藏在巴黎的奥赛美术馆。
另外一幅,就是刘青山入手的这个,构图和第一幅类似,只不过桌上多了两本书。
但是这一幅画像却是命运多舛,在被高价拍卖到岛国之后,他的拥有者将其保管在银行,并且扬言:在其死后,要跟这幅画一起火化。
几年后,这人就突发脑梗死亡,然后这幅画就随之一起消失,再也没有面世,不知道是真的被焚毁,还是被别人收藏。
不管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刘青山觉得,自己都有责任将这幅画保存下来,毕竟如果毁掉的话,实在太过可惜。
他的计划是,将来拿到法国去,看看能不能跟奥赛美术馆商量一下,用这幅画,换一些华夏的国宝回来。
这两幅加歇医生肖像的油画,如果能够团聚的话,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相信那位平凡但是善良的加歇医生,在天堂也会露出微笑的。
刘青山的另外一个大手笔,就是入手了雷诺阿的那幅红磨坊的舞会,成交的价格同样是三千五百万美金。
在购买油画方面,刘青山就花去了一个多亿美金。
虽然他还有几幅心仪的,但是因为他给出的价格实在太低,最终都没有成交。
岛国的那些银行家,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些画作重新上拍。
不过他们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欧美的那些艺术品商人早就磨刀霍霍,下刀子肯定比刘青山还要狠呢。
其实刘青山入手的价格,在现阶段来说,只能说是不虚高罢了,基本上体现了这些画作的真实价值。
刘青山购买油画,当然不是为了收藏,就像当初那幅梵高的星空一样,都是准备和国外的美术馆来进行私下里的交换。
最后算下来,准备的三亿五千万美金,刚刚花去了不到一亿五千万,算是勉强及格吧。
不是刘青山舍不得撒钱,主要是那些银行方面,向他推销的作品,都是那些印象派或者抽象派的三流画作,丝毫没有升值空间。
就算你放上一百年,不但不会升值,可能还会贬值。
这些东西,忽悠外行暴发户还成,对付刘青山,一点都不好使。
和几家银行都订好了,这些古董和艺术品,明天直接用运钞车护送到机场,刘青山这才带人返回酒店。
这一天下来是真的累,正要吃口饭赶紧睡觉,不料酒店前台的经理又早早迎在门口:“刘先生,有客人来访。”
刘青山也累坏了,询问一下是谁,要是无关的人,干脆就不见好了,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那人说,是向您推荐古董瓷器的。”经理连忙向刘青山解释。
想起前两天捡漏收上来的元青花大盘,刘青山顿时精神一振:
“好,人在哪里,我过去看看!”
反正都在酒店里,刘青山叫其他人先去吃饭,他只带了鲁大师和吴桐过去。
来到酒店的一间会客室,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许的男子,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神情有些局促。
看到经理领着刘青山等人进来,那人噌一下站起来,瞧那样子,个头也就一米六十多点。
他很是恭敬地鞠躬:“是刘先生吗,打扰您啦。”
刘青山摆摆手,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到桌上那个大纸箱子上。
那人倒也识趣,连忙打开纸箱子,然后抱出来一个大大的青花罐子。
这种做派,倒是把刘青山和鲁大叔给吓了一跳:你也不怕磕着碰着?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青花大罐,听说十分珍贵,最近遇到点经济困难,只能拿来出售,实在是愧对祖先。”
那人嘴里念叨着,这些说辞,刘青山听着有点耳熟,基本都是一个路数。
那人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罐口,从里面往外掏东西,都是些海绵之类,看来人家还是做了一些防护的。
“这罐子瞧着有贼光。”
鲁大叔望了一眼,嘴里嘟囔一声,然后就往前走,准备近距离鉴定一番。
所谓的贼光,在行内指的是新瓷器表面刺眼的反光,基本都是一眼假的东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鲁大叔决定还是仔细瞧瞧。
而刘青山则忽然心生警兆,在那人从罐子里掏东西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危险感。
这是长期习武形成的特殊感官,刘青山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是他真切地感觉到,某种危险正在临近。
“这位先生,让我先鉴定一下你的”刘青山嘴上说着,身形却飞速向那人靠近。
很显然,危险不可能来自于吴桐和鲁大叔,这两个是他最信任的人。
那么只能是眼前这个陌生人!
刘青山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