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笑笑:“没事,到时候再叫几个人,叫王小兵和曹小飞都开车过来。”
商议完毕,这才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小兵和曹小飞就早早赶过来,看到卢方等人,也都好不亲热。
简单说了一下行动计划,众人便分头出发,赶往约定还的地点。
刘青山和二子骑自行车,二子还驮着卢方,一行三人,直奔王府井。
对方约定的地点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反倒是闹市。
到了东来顺门口,三个人就在路边等着,二子带挎在脖子上,东张西望。
约定的时间是九点,不过都快到九点半了,还不见人影儿。
刘青山和卢方也摆出焦急的模样,频频看表,二子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是真急啊。
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看到一个小年轻,溜溜达达从三个人跟前走过,还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跟我走吧。”
二子一愣:这根本不是昨天见面的那个人。
然后就被刘青山给拽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前面那个小年轻也不说话,出了步行街,上了一辆公交,三个人跟着上去,
坐了两站地,又下来,再换公交,折腾几次,就出了市区,道旁已经能看到农田。
下了车,改为步行,二子心里有点没底:卧槽,别他娘的被人刨个坑给埋喽。
他想回头瞧瞧,看看有没有车辆跟过来,结果被卢方很隐蔽地拧了一下,只能紧紧抱。
终于,前面那人停下来:“就在这里进行交易吧,你们把钱都带来了吗?”
二子刚要开口,就看到卢方点头哈腰凑上去:“兄弟,没张罗到那么多钱,就带来两万块。”
看到对方要恼,卢方连忙又道:“不过我们有几块上等的和田玉料子,就是没来得及找人雕刻呢,咱们以货易货咋样?”
那个年轻人狐疑地打量着三个人,刘青山见状,连忙从二中取出来一块俄料,递了上去:
“您瞧瞧,正经的籽料,就这一块,上个月有人出价五万,我们都没舍得卖。”
年轻人其实并不懂行,装模作样瞧瞧,他又不能做主,思量一阵,这才说道:“回城,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上面什么意思。”
于是众人又折腾回去,上了大路,等了半天,这才来了一辆客车,重新返回市区。
显然,这边并不是对方的老窝。
下车之后,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年轻人去打电话,不大一会就回来:“走吧,去找我们老板。”
二子不免心中激动:终于能见到正主了吗?
刘青山也有点小兴奋:摸到老窝喽。
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年轻人领着他们进了一家小饭馆,在狭小的包厢里,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还点了几个菜。
“坐,边吃边谈。”
一个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二子终于忍不住:“还是先谈生意吧,哪有心思吃饭。”
中年人稍稍有些秃顶,笑着点点头:“我们这批货,都是从土里刚出来的,所以得小心点,见谅见谅。”
刘青山心里鄙夷:应该是刚从车间里出来的才对。
秃顶中年人继续说道:“听说你们想用玉料换,拿出来先叫我过过手。”
二子不大放心,抠抠搜搜的好半天,这才摸出来一块玉料。
他不知内情,所以无需表演,还挺真实。
那两个中年人仔细检查一番,然后对视一眼,都微微点点下巴。
显然他们的鉴定水平也是大路货,远没有达到鲁大师的水平。
秃顶跟着说道:“你这玉料也就比我们的稍微强一点,算上雕工,基本持平,就按照一对一来换吧。”
二子直嘎巴嘴,一脸气愤:真他妈黑啊!
刘青山则夺过话语权,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们明抢得了,我们这料子,加一起都值小二十万啦!”
他嗓门有点大,另一个中年人连忙嘘了一下,朝外边指了指。
刘青山这才闭嘴,只是气鼓鼓地瞪着他们。
二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台词儿:
“我们就联系了仨买主,手里不敢压那么多货,一万五现金,加一块玉料,换你们三样摆件,同意就换,不同意就拉倒。”
随后自然是一番讨价还价,不过二子这次咬得挺死,对方无奈,只能点头。
那个秃顶也有点遗憾,瞧着另外两块玉料眼馋,嘴里忽然说道:
“我们把手里的存货出手,就准备走人,要不你们还是多存点货吧,稳赚不赔的。”
刘青山则一个劲摆手:“不换不换,我们现在需要现金,准备开一家古玩店。”
卢方也在一边溜缝:“要不卖给你们也行。”
于是,双方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交易:十万块,外加一件假玉挂饰。
这个是刘青山坚持加进去的,主要是防止对方起疑心。
秃顶很快带着年轻人出去,去银行取钱,拎了一个大提包回来。
第四套人民币是今年的四月份开始发行的,所以现在还得用大团结。
等到钱货两清之后,两伙人便出了小饭馆,各奔东西。
二子长出一口气,然后苦着脸:“又赔啦,刚才咋不抓住那三个家伙呢?”
“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青山把装钱的提包抗在肩膀上:“呵呵,收获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