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们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下可出气了。
李铁牛还在旁边添油加醋:“以后再遇到这路人,大卡车直接碾过去,压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吓得那帮家伙一个个都哆嗦成一团,心里琢磨着,以后可不能再干这个营生,万一真被碾死,找谁说理去?
众人又等了一会,刚才那个拿着猎枪的家伙气喘吁吁跑回来,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递给刘青山,可怜兮兮得说道:
“大……大哥,就凑了一百五十块钱,实在是没有了。”
刘青山瞧了瞧那把钱,里面还有不少一块两块的,于是就接过来,数也没数,全都塞进二彪子兜里。
然后他对那伙人说道:“以后我们长跑这趟线儿,要是再看到你们搞事,见一次打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
那帮家伙一个劲点头哈腰的,这次的教训,估计够他们记一辈子的了。
刘青山他们这才上车,那几个卡车司机还有点不大放心:“兄弟,要不咱们往回开一段路,然后绕过去吧?”
刘青山摆摆手:“绕啥,咱们正经人难道还怕坏人啊?”
说完,他亲自开车,缓缓向前驶去,径直穿过前面的村镇,从镇子的西头,一直开到东头,没起一丝波澜。
看到刘青山他们的小轿车,在镇子东头停下来,那几位卡车司机,也都停车下来:
“几位兄弟,还是你们厉害,这个镇子,过路的司机都叫他小鬼儿岭,比小鬼还难缠呢。”
刘青山却蹲在地上瞅瞅:“水箱漏了,几位师傅,只能麻烦你们,帮着拖一段儿啦。”
问问去处,都是跑哈市的,正好还顺路,这几位师傅,当然满口答应。
就这样,小轿车被钢丝绳拽着,拖了一百多里,这才开进哈市。
那几位司机师傅挺热情,直接把刘青山的小汽车给拖到他们厂子的维修车间,免费给修了水箱。
刘青山也过意不去,等忙活完了,拽着这伙人,找了个馆子吃饭。
小酒一喝,话匣子打开,才知道这些人是哈市肉联厂的,刘青山猛的想起来一个茬:“对了,你们厂子里生产红肠吧?”
年纪最长的钱师傅哈哈大笑:“那是,我们哈肉联的红肠最地道!”
二彪子也大喜:“那正好给俺干爹买几斤。”
“行,别说几斤了,百八十斤都成。”钱师傅使劲拍着胸脯。
刘青山眨了眨眼:“钱师傅,百八十吨能不能弄出来?”
钱师傅一口酒顿时喝呛了,使劲咳嗽一阵,然后连连摆手:“那么多,我可没那个本事。”
刘青山心里稍稍有些遗憾:这哈市的红肠,本来就是属于俄式红肠,又经过我大吃货民族的改进,比老毛子那边出产的,更胜一筹。
现在毛子那边,不仅常用的生活物资短缺,食品也十分短缺。
要是能多运点红肠过去,和他的火腿肠搭配起来,那绝对受欢迎。
要知道红肠这东西,熟了之后不怕冻,吃的时候,自然解冻之后,跟新鲜的一样,再适合不过。
于是他又问道:“钱师傅,你们几位,能不能帮着我们联系一下肉联厂的领导呢?”
这么大宗的交易,显然就得找主管领导。
钱师傅想了想:“我认识的最高领导,就是车间主任了。”
“车间主任也成,麻烦钱师傅了。”
刘青山主要是想试试,万一成了呢。
当晚,三个人就在肉联厂的招待所住下,刘青山买了两条好烟,又拿上两瓶带来的药酒,跟着钱师傅去拜访那位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姓胡,热情地在家里招待刘青山,得知来意之后,表示他们年前的生产任务已经满了,要货的话,也得来年一月份之后。
这个也没问题,刘青山直接定了五十吨的红肠,至于定金和具体的合约,到时候,叫大姐刘金凤带人过来谈,就以他们火腿肠厂的名义。
办完这件事,刘青山也心情大好,采购了一些礼品,就跟着二彪子一起,顺便去拜访了一下徐教授。
二彪子熟门熟路,领着刘青山,来到一座老旧的红砖家属楼下面。
在二楼的一户简朴房间里,刘青山也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徐教授。
也就是入冬到年前这两个月,老教授还能在家,要是平时,想见他就难喽,基本上都是下乡或者走在下乡的路上。
愿将老骨还稻田,这就是徐教授的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老教授六十多岁,或许是常年奔走于田间地头的缘故,黑瘦黑瘦的,不过精神很好。
他神态谦和,衣着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老农呢。
刘青山心中满含着敬意,跟徐老握手:“徐伯伯,早就想来看您,您身体好哇?”
徐老脸上也满是笑纹儿,轻轻拍拍刘青山的手背儿:“我从报纸上看到你的事迹了,你是个好孩子。”
“干爹,三凤当然厉害,俺们村,今年已经迈进了十万元村!”
二彪子到这也不见外,把手里的一大堆礼物,都摆到一个老旧的木头茶几上。
徐老瞧了瞧,有些不满地摇摇头:“你呀,就拿这么没用的,怎么不把你们出产的松江青稻带来?”
二彪子抓抓后脑勺:“干爹,您这还缺大米啊?”
“大米不缺,缺的是松江青稻的稻种,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一样的稻种,到了你们那,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