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公子太会玩了,这折磨人的手段,可比霍亥少爷强啊,看这帮小娘皮叫的……”
“是啊……这都进去多久了……他才是个丧心疯啊。”
“哎?哥几个,刚才我看霍亥少爷跟老张也进去了,看来这次他们三个还想玩群魔乱舞啊,让我都有点羡慕了,老张可真是撞了大运。”
“啧啧,真希望这两个大佬能快点出来,忙了一天了,正准备去玩玩呢……”
“说的是啊,听说最近又新抓来两个妞儿,真想快点试试……”
“那有什么意思,要我说啊,还是得那个木鸡过瘾,不仅长得好看,还可以随便折磨……”
欢愉间外,几个狱卒正在兴奋地喝酒打屁,窃窃私语。
他们或在抱怨,或在想入非非,反正都以为这里面现在是男人快乐的天堂,欢乐无比。
可是任谁都想象不到,这里面竟然正在上演着恐怖的人间炼狱的惨剧。
而他们羡慕的那位老张,也已经早就变成了一团拍在墙上的血浆。
这几个狱卒正在胡诌乱侃,他们之中突然有人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最先闻到味道的这位狱卒惊骇说道:
“喂喂喂,哥几个别在这儿呆着了,赶快回去吧!我闻到了一股血味,应该是老大又过来巡视了!”
听他这么一说,很快又有其他人嗅到了这极其强烈的血腥味道,众人立刻一哄而散。
有个人甚至酒瓶子碎了都没来得及处理,各自慌忙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
不多时,血气蔓延到了这一层。
只见在石梯的尽头,一团血影缓缓浮现出来。
血影之中,隐匿着一个身材非常高大雄武的男人,他身高约十二尺,简直就像是一个巨人。
黑红交织的披风随着他周围扩散出来的血色气浪翻涌着。
在披风的尽头,是两个魔龙肩甲,魔龙的龙口将他的肩膀吞没其中,露出凶恶的獠牙。
巨人拾级而上,他的眼眸是绿色的,中间似有断裂,跟蛇蛟的眼睛非常相像,双眉之间有一道黑色的符文,狭长的法令纹犹如两道沟壑,顺着他的鼻梁向下延伸,一直延伸到他那蓝色的唇边,口中一颗金牙闪闪耀目。
此人威风凛凛,正是这座绝血城的典狱长——阎血罗。
阎血罗的身旁,跟着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
这个女人长着精灵一样的耳朵,露出了单颗的虎牙,眼睛狭长微眯,穿着一身干练的紧身夜行衣,手里正拎着一盏煤油灯。
两人上来之时,正有一个推着一车废料的狱卒经过两人的身边,见到阎血罗后,狱卒立刻停住了车,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
“欢迎典狱长大人视察第四层!”
阎血罗没有回答,冷厉地目光在整个回廊范围内逡巡着,他耸了耸鼻子,阴沉问道:
“他在哪?”
狱卒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典狱长所说的他自然是这里的层主,霍亥少爷!
“禀告典狱长大人,霍亥少爷应该正在蛊盅室炼制蛊盅,我可以去帮您叫一下!”
其实,这个狱卒也并不知道霍亥现在哪里,但是霍亥对这里的所有狱卒都交代过。
如果当典狱长视察的时候,他正在欢愉室或是自己的密室里做什么,那么任何被询问的狱卒,都要跟典狱长汇报说自己在工作。
然后再通过各石室内的传音珠及时汇报情况,这样霍亥就能够及时回到自己的岗位,假装工作。
但今天,典狱长明显来者不善,往日并未戳破霍亥的伎俩,今天却一下子按住了正要离开的狱卒,严肃说道:
“说实话!”
狱卒刚要开口,典狱长顿了顿,阴沉补充道:
“你只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典狱长按在这个狱卒身上的手变得更紧了一些,随后这个狱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是被一层幽幽的冰霜给覆盖住了一样。
那萦绕在典狱长周围的红光竟然能够在典狱长接触到其他人的时候,顺着他的身体向其他人的身上蔓延,使对方本能地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个可怜的狱卒不知道典狱长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但自然也不敢撒谎,挠着头非常为难地说道:
“报告典狱长大人,我确实不知道情况,我最后一次见到霍亥大人的时候,是昨天下午,那时候霍亥大人本来正在进行实验,但突然听到了下面传来了声音,就……”
这个狱卒实在是太紧张了,特别是当他看到典狱长那张不怒自威的凶恶面目的时候,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狱卒说着说着竟然忘了霍亥之前向他交代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下面传来声响的事情。
“下面?”典狱长神色微变,瞪大了眼睛。
跟在他旁边的提灯人也是惊讶万分,她仰起头和典狱长对视一眼,典狱长目光森冷,立刻厉声喝道:
“继续说!”
这个狱卒眉头紧锁,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几巴掌,真懊悔自己实在是多嘴,竟然不小心将这个消息也给说了出来。
可是自己已经说了,现在自己如果不继续说下去或者撒谎,那典狱长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但如果说出来实情,那等到霍亥少爷追查下来,自己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这个狱卒自知已无退路,只好无奈地说了出来,只是让事情尽量简洁一些:
“昨天下午下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异响,后来霍亥少爷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