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蔓枝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那些疯狂的人,一口一句地叫着杀人犯。
她不解,她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
再好的的心态都绷不住了,林宇扬觉察到了,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打出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就出现了一批人,将车子围住,把周围的人全部都赶走。
蒋蔓枝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保镖。
还有人外面叫嚣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包庇杀人犯,你们也是帮凶!”
“嗯,他们就是帮凶,别放过他们。”
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保镖们,就只好拿出了电击棒威胁。
“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
在绝对的武器前,所有人都怂了。
车子在这些保镖的围栏之下,能够缓慢地向前移动了。
等真正进入了殡仪馆里面,蒋蔓枝总算听不到喧闹的声音了。
林宇扬率先下了车,帮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
蒋蔓枝的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
在他的搀扶之下,蒋蔓枝慢慢地下了车。
前面就是陶蓓蓓的灵堂了。
远远的,蒋蔓枝便看见了里面放着孩子的黑白照片。
不知道拿的是哪张商业活动的照片,弄成了黑白照,看着就格外的维和。
不管如何,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阳光明媚,让人愣是想不到这样的人间天使竟然已经不在世上了。
“她的父母还有亲戚们在,要不然还是别进去了。”
林宇扬低声提醒,他这么说都是为了自己好,蒋蔓枝自然明白的,可是她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来都已经来了,就想要送她最后一程,怎么能不进去呢?
男人抿了抿唇,不管他去哪里,他都一定会跟在她的身边。
蒋蔓枝并没有让男人一直搀扶着自己,她能自己走路,又不是残废了。
当她出现在这个被布置成灵堂的房间时,所有在低声默哀的人,看了过来,脸上的神情,精彩缤纷。
她一点都不意外他们脸上的神色,只是漠然地走到了陶蓓蓓的遗像前,要上香。
还没有点上香,陶妈妈便疯狂地冲上前来,拍开了她手中的香,破口大骂。
“你到这里献什么殷勤,我女儿都已经死了,你满意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把我女儿害到如今的地步,你是不是很高兴。”
她说着,扬起了高高的手,就要往蒋蔓枝的脸上打一巴掌。
蒋蔓枝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下意识的撇开了自己的头,她清晰感受到了掌风从她的脸边呼啸而过,多了几丝的疼痛。
她打她,指甲又故意那么一弯,蒋蔓枝的脸上就多了几道指甲印。
只是这么打的陶妈妈当然不甘心,扬起另外一只手还要打他。
林宇扬不可能坐视不理,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被人阻止的陶妈妈本来破口大骂,转头就对上了林宇扬冷漠阴鸷的眼神,都有一些怂了,可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拦我,你凭什么拦我?你和这个杀人犯是一伙的吧,蒋蔓枝,你该不会就是这样的吧,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的勾引人,让人给你摆平烂摊子,是不是?”
“上次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孩子,就这么轻易的让你过去了,是不是你背后有人?我倒是要看看这里背后的人能护到你什么时候。”
听到她所说这些话,蒋蔓枝只觉得奇怪,无法理解。
可是现在这些不是重要的,她只问:“你女儿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可不是,陶蓓蓓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跳下海的,跟蒋蔓枝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为什么跳海?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我女儿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跟个精神病一样,估计就是被你家孩子传染的,最后闹到要跳海,跟你没关系,还能跟谁有关系?”她声音尖锐的道。
“不是,我们家蓓蓓很乖的,明明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说跳海就跳海。”
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道,大概是他们家的亲戚。
亲戚当然是帮亲戚说话了,有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人皆是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蒋蔓枝,好似真的将他当成了杀人凶手。
听他们的逻辑,蒋蔓枝都被气笑了。
一个在他们当中看上去比较有年轻,却有一点猥琐的人,站出来,道:
“我们已经找了心理儿童以及各方面的专家,他们也说了孩子肯定是被人诱导的,才想着要去跳海了,不是你诱导的话还能有谁,一段时间也只有他父母之外和你和陶蓓蓓接触的最频繁了。”
他的话音刚落,陶妈妈就大吼道:“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啊,害了自家的孩子,不过还要把别人家害得支离破碎,你这个害人精。”
听着他们如此的污蔑自己,蒋蔓枝的脑子也在隐隐的作痛。
她冷笑:“专家,什么心理专家?就凭你们空口白话的污蔑我,你们以为我就会认罪?还有你们要是真的觉得我害死陶蓓蓓的话,你们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别在这里说话,信不信我告你们诽谤罪。”
别以为他们来的人少,就可以在这里随便的污蔑她,欺负她,就算他们陶家现在人多又怎样,蒋蔓枝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怂的人。
陶家人都没有说话,天们面面相觑。
蒋蔓枝以为他们心虚了,她过来是给陶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