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皓白的指引下,苏烟顺利将那一大团的紫气慢慢引导到自己体内,奇经八脉相连,紫气滋润着她的身体,经脉也扩张了,整个人气色更好了。
只是难以言喻的是,苏烟的小腹微微隆起,又慢慢地膨胀起来,像是个孕妇一般。
“嗝,老板,好饱。”
不知何时苏烟已经被不是通过皮肤来吸收那些紫气,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了一大顿。苏烟瘫坐在地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吓得又哭了起来。
“老板,我这肚子是怎么了?我……”
“别怕,那些是你的能量,你身体到达了极限,存放不下去了,就钻到肚子那去了,你好生修炼,肚子自然会恢复原状。”
宁皓白是彻底相信苏烟是个单纯的小笨蛋了,什么都不会,跟个傻子似的,连能量都是用吃的,丑死了。
“哦。”苏烟戳了戳手指,看到苏雨,还是眼藏不住心底的难过,眼泪更凶了。
“宁三公子,如今是放人呢?还是放人呢?”
盛乐出其不意玩起偷袭来,直接点穴,立马抱起苏雨的尸体拽着苏烟就往外跑,等动静闹遍宗人府就跑不了了。
苏烟捏着那一个球大的紫气团,很随意地丢到了宁皓白脚边,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听到嘭的一声,心情愉快了不少呢。
两人一尸回到了从乐居,安羡和线娘看到尸体那个瞬间,难过也油然而生,再看到苏烟这个大肚子,也是惊愕不已。
而安羡却很平静,拉住盛乐,检查了一下她的经脉,见只是小伤就松了一口气。
“安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盛乐眯着狐狸一般的眼睛,贼兮兮地问着,旋即又傻乎乎地笑起来,“你一定是神仙,一定是,一定是来打救我们这些俗人的神仙。”
“你是不是傻?”安羡无奈地摇头,“阿雨这姑娘倒是死得死得无辜,阿烟这一下子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打击够大的。”他看苏烟的目光除了惋惜,还有一丝警惕。
“停业三天?”盛乐没经过丧事,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可。”安羡摇头,客栈里住着的可是好些江湖人,这贸然把人赶出去,怕是会招来横祸。
“安大哥,不用多说,我注意已决,停业七天,他们若是不嫌弃便在小店住下,若是觉得晦气,退钱让他们离去便是。”
苏雨生前最喜热闹,人生最后一场法事,盛乐想给她最后的繁华。
苏烟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对盛乐感激涕零,她扑通跪在地上,拉着盛乐的双手,“谢谢你,老板,大恩大德,阿烟愿为奴为婢相随一生。”
“阿烟,人向往自由,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报恩而绑上自己的一生,我当阿雨是姐妹,所以我愿意给她最好的,我不需要你的自由。”
盛乐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奴婢二字,她撑破了心挤到宁家,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连自尊都丢了,她得到的却只有宁从白的嫌弃。
“老板。”苏烟低声抽泣,不知该怎么去做,姐姐丢下她,她从此一个人了,她怕这种孤单的感觉,她怕盛乐也会把她丢下。
“什么都不用说,我盛乐这辈子有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你的。”从乐居反正打算开一辈子,做老板娘总比做某人的附属品好。
那晚之后,苏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戾气很重,蠢萌蠢萌的双眸多了一层紫色的薄雾,苏雨的丧礼上她依旧哭得跟个泪人,她哭累了,就跪在灵堂前,赶走了所有人,一个人守灵。
宁皓白也没派人来捉拿苏烟。
丧礼的第三天,苏烟一身血衣,嘴唇发紫,她蜷缩在红色的棺材旁,浑身哆嗦着,目光闪烁着。
“阿烟,你是不是不舒服?赖羡儿,快来给阿烟看看。”
盛乐急匆匆抱着颤抖虚弱的苏烟冲出了灵堂,来到赖羡儿的住处,一脚踹开了门,赖羡儿盯着黑黑的大眼圈,摘去耳里棉球,揉着惺忪的眼,看到一身鲜血的苏烟像是见鬼似弹开一旁。
“老板,你从哪弄来的血人?”赖羡儿抱着手,很是嫌弃地闪到一旁,“不过她命还挺硬,全身没一处经脉是完整的,还能喘气还能哭,死不了。”
“赖羡儿。”盛乐咬牙切齿看着说风凉话的赖羡儿,摘下面具的他另一半脸同样俊美,俊俏里带着一丝邪魅。
“我又不是大夫,老板找错人了。”赖羡儿耸耸肩,无所谓地坐到一旁,打着哈欠,大有趴到桌子睡觉的动作。
“药鬼谷的少谷主赖羡儿不会异人,传出去也不怕你药鬼谷的药卖不出去,再废话老娘把你卖到怡红楼去。”
盛乐没跟他啰嗦,放下苏烟,拽着踢着威胁着赖羡儿给苏烟看病。
“你怎知?”被拆穿了谎言,赖羡儿眼里闪出一抹惊讶,这丫头竟然知道他是药鬼谷的人。
“重要吗?药鬼谷不是说能肉白骨活死人吗?这点小伤都搞不好,你们药鬼谷还真是送人去见鬼。”
盛乐用激将法把药鬼谷骂得一文不值,但赖羡儿还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更加傲气了。
“药鬼谷有三不医,没钱不医,你这从乐居是值几个钱,但小爷看不上。”赖羡儿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捏住鼻子,“一屋子的腥臭味,小爷换个地睡。”
“你还欠我钱呢。”盛乐揪住欲走的赖羡儿,凶狠地瞪眼。
“不死不医是其二,她不是还喘气吗?都不算疑难杂症,奇经八脉碎裂又不是罕见的病症,没有研究价值,反正只好不死也半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