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索命追魂>第二一五回 无言能对。

“还是说,祝上官于此耽误,便是认为有人能够做到,因而想抗命呢?”

面对武天行再又咄咄逼人的话语,祝三桥终是只能败下阵来,凝了凝手中的腰牌,续而将其塞返武天行手中,续而一甩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显愤怒地道:“莫再得寸进尺,速转总领之命。”

武天行这才退后两步,嗤笑了一声,道:“命下官尽快寻到正领,速援‘风间狭’。”

祝三桥则是眉间蹙起:“蔡宜年虽刚任密楼楼主,然向来稳重,怎会如此急功近利?”

武天行所言,于他听来,自是蔡宜年因冒进而失利,给堵在了那风间狭内。

风间狭位于铸币厂南面,出山之后再而去的三十里有余之地,两面高崖夹道,其道自北向南而倾,崖上飞泉处处,风过犹若鬼嚎,附近居民避犹不及,更常称之为“鬼哭涧”。

以蔡宜年之能,将罗小药等人追得逃窜到那处,祝三桥并不意外。

然若说蔡宜年不是借助此等地势,将罗小药一众堵截在内,反倒冒进给反过来堵在其中,需人去援,祝三桥自是立时只剩疑虑。

武天行本就做好了祝三桥当会怀疑的准备,当下只是抬目打量过这地窖一圈,而后道:“这就得问上官究竟是在这发现了什么宝贝,竟连那慕容巧花早已领着后续而援的人手,前后夹击,方才将蔡宜年等人迫到其中固守,季连虽带着人手去援,然祝上官,您究竟有多久,没有听到火炮声了?”

武天行话锋一转,便将祝三桥问得立滞当场。

“这……似乎……”祝三桥稍顿一想,额头便忍不住渗出冷汗来。

火炮发射的动静,本就是执行追击的信号,且是最佳的信号。

其实无论往东而走的人究竟是谁,祝三桥都只负责带人追击。

然而发生火炮的声响,仅不过响起了两轮,而后便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祝三桥此前本还以为是大局已定,总领不愿多做浪费,此刻听来,那些火炮却已无法再用,因而季连才会带人去援蔡宜年那处。

但不过祝三桥转念一想,便也从中想到一个极其明显的纰漏来,便目光一转,颔首道:“确有约莫一个时辰了,但想来我便是此刻带人去援,也只能追上总领的脚后跟而已了吧?”

武天行听过,神色立显诧异,鼓着那若铜铃般的双眼道:“祝三桥,你是蠢货吗?”

给武天行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言语贬辱,便是碍于那腰牌的确是袁藏有信物不假,祝三桥自也无法忍得下这口气来,当即咤道:“武天行!我再三给你面子,你竟依旧如此得寸进尺!可知我照旧可以此治你的忤逆上官之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天行稍怔之后,仰首大笑了一阵,笑声中灌足了功力,直震得莫说这地窖内顶泥土纷落,那石缝内里通道之中,更是无数碎石四下弹滚。

便是其外之人,都只感到脚下隐隐震动,皆是相互对视,对武天行这身雄浑功力心生忌惮。

虽说比起袁藏有可说只是小巫见大巫,但武天行显了这么一身已全然不弱于前任正楼主,“云手”雷起云的深厚功力,在外之人又大都是皇帝的手下,自是对于面对此情此景,不但险些立足不稳,脸色红白交织,显是极为气恼,然却竟似乎生怕武天行这莽汉真会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动手,从而竟更是敢怒不敢言的祝三桥,产生了几分鄙夷的心思。

便是都知术业有专攻,祝三桥武功虽不如武天行,然精谙机关巧术之道,且无论是为了利益也好,地位也罢,至少也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

然身为正楼主,面对武天行这位居其下的武楼楼主,也不该表现得如此窝囊。

至于通道内里的慕容巧花,更是心下叫苦不迭,赶忙趁着动静杂乱之时,勉强避免了给震得松动而下的泥土盖住,更是暗怨这武天行为了达成效果,做戏也未免有些过头了。

武天行则是笑声一敛,脸上亦是笑意一敛,用一种形似“难能与之谋”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他蔡宜年的价值,又或追击欧阳一一众那些属下的价值,又或是你而或是我的价值,比总领想要达成的目的,以及需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倚仗,来得更为重要?”

祝三桥这才心下一惊,不由望了下外头的那些人,而后心虚地压低声音道:“你是想害人害己吗?”

袁藏有此行真正目的,祝三桥与蔡宜年,季连,以及商楼楼主,自是已然知晓。

若给这些看似隶属一十六楼,实则直属皇帝的人听出端倪,袁藏有之图谋不但顷刻落空,他三人,包括此刻的武天行,便也要面临杀身之祸。

然武天行则是再又仰首笑了一声,高声道:“祝三桥!别做出这让人必当误会的态度来!”

说着抬手朝向京城方向,神态恭敬地一拱手,续道:“总领忠君之心,日月可鉴,且正是在忠君之命,因而顾虑重重,且总领不但尽忠宽厚,更这般看重我等,将机会给来,你没有当即尽心出力也就算了,反倒处处怀疑于我,一再追问,简直就是磨磨唧唧,白费时间,令人无言能对!”

武天行道完,却是再又朝着祝三桥一拱手,道:“但不过还请祝上官放心,总领命下官传达之命,下官已带到了,之后事宜,当也由祝上官自行判断,下官却是不敢再误,以免坏了大事,也定然不会向总领提及现下状况半分,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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